FZ的某個玩壞的坑 馬路隔壁的男人……(1 / 2)

我從前的日子就像是被圈養在圍牆裡的人類,直到有一天,我終於看到了籠罩在我頭上的巨大陰影——那件事。

當冬木市教會高層言峰璃正大人用恩賜的語氣告訴我我終於要有工作了的時候,我還叼著薯片眨巴著天真的眼睛以為他是來給我發獎金的。這位言峰大人簡直可以稱得上畢業生心目中的最佳領導,除了每個月出來發工資,他的身影從來沒有占用過額外的篇幅。那一天言峰大人麵目慈和地告訴我:第四次聖杯戰爭已經開始了,你趕緊收拾東西滾粗給我乾活去。

言峰大人說臟話了,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大概是意識到剛剛脫口而出的那個“滾粗”有些破壞他特意裝出來的慈祥麵孔,言峰大人之後解說任務的語氣簡直溫柔得能滴出水來。隻可惜,這樣溫柔的聲音帶來的消息卻是晴天霹靂一樣的存在。

言峰大人說,有個叫做聖杯戰爭的大事件要發生了,會有七個被選中的孩子召喚七個葫蘆娃,最後角逐出一個葫蘆小金剛,到那時候,葫蘆小金剛可以用神聖計劃召喚出哆啦A夢,完成自己的願望。

我覺得這個故事的每一個情節都耳熟能詳,可組合在一起卻充滿了違和。我謙虛地詢問言峰大人這個聖杯戰爭是不是七龍珠愛好者的現實COS大賽,言峰大人慈祥的表情漂移了一秒鐘,然後情不自禁說道:滾粗。

哦漏言峰大人你又說臟話了。這個悲傷的故事怎麼還沒有結束。

其實我當時覺得聖杯戰爭比起我最愛的七龍珠來弱爆了,還限定參加人數,還要找人監督,還不能被普通人發現需要我們這種事故處理小隊處理後事。這些很可能是限於人力物力財力才加上的條件讓我對這份工作充滿了蔑視。直到有一天,我一邊揮著掃帚打掃衛生一邊和阿錯舌燦蓮花勸她跳槽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傲慢至極的聲音:“雜種,你擋了本王的路。”

我有些納悶地回頭。我身後的這個地方是言峰大人和遠阪大人明令連打掃衛生的人都禁止進入的禁區,而這兩位大人出來的時候從來都是端著優雅的裝逼姿態,絕不會和我這種人多廢話一句,能說出這種話的人……人……

臥槽?!貝吉塔大人你怎麼就這樣出來了了了?!

我目瞪口呆看著那個一身金色盔甲、金色衝天發的男人目不斜視從我身邊走過。和我一起打掃衛生的阿錯慌忙扔了掃帚,畏手畏腳鞠躬:“Archer大人,您……您好!”

貝吉塔停下來,冷漠地瞥了一眼阿錯就算鞠躬也比他高一點的身高,然後可能是很內傷地靜靜走遠了……

“Archer?那是什麼?”我依然沉浸在“貝吉塔大人什麼時候長高了可還沒長過阿錯真是令人扼腕的悲劇”中不能自拔。

“那是……遠阪大人的英靈。”阿錯依然沒有直起身子,她畏懼地凝望著那個男人遠去的方向,“一日,言峰大人不是告訴你了嗎?聖杯戰爭已經開始,言峰大人和遠阪大人都被聖杯選為Master,剛才過去的人就是遠阪大人召喚出的英靈,位階為三大騎士之一的Archer。”

“等等,言峰大人?言峰璃正?”

阿錯苦惱地皺了一會兒眉,悄悄看了我一眼,才很艱難地說:“好吧……用你的說法,是言峰小大人。”

“哦,綺禮啊,我一般都叫言峰小人的。他也是Master?他召喚出來的是什麼?”

“據說是Assassin。”阿錯的表情充滿了敬畏,“不愧是言峰大人的兒子,我居然能親眼見到身邊出現兩個Master,真是……”

阿錯對一切比她職位高的人都有著一種盲目崇拜,包括言峰大人和言峰小人。我對此不發表意見。

我沉默地望了Archer消失的方向一會兒,才悄悄問阿錯:“那個……我聽說英靈召喚需要這位英靈的聖遺物來著,遠阪大人是怎麼找到賽亞人王子的遺物的?”

阿錯:“……”

後來我知道那不是賽亞人王子,可惜這件事情是當事人親自告訴我的,這位周身自帶釋迦牟尼轉世光環的主在我麵前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然後用大門裡的東西給我上了一課,警告我要不是看在我要為他打掃戰場的份上,這種把他和雜種相提並論的罪過早就夠我死一萬次了。人家才不是賽亞人,人家是上古英雄之王,吉爾伽美什。

我頂著一臉血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其實我的真愛是短笛大魔王來著,不過貝吉塔變成了英雄王,還是很令人扼腕歎息。

我聽阿錯說,英靈的真實身份一般是絕密信息不能告訴彆人的。而且這位Archer大人從來傲慢自大,連自己的Master遠阪大人見了他都要卑躬屈膝。他會和我這種人說話還是解釋自己身份,怎麼看都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於是我覺得他之所以沒有殺了我還跟我浪費時間說話,估摸著應該是留我一條命好繼續看《吊絲變成高富帥》的更新來著。

自從我乾上了事故處理員這份悲催工作之後,就喜歡上了寫小說。男主角一例是窮矮挫,忽然有一天踩了一泡狗屎,於是一路外掛大開,打遍天下無敵手泡遍美女體不虛,結局就是江山美人兩手在握的皆大歡喜。這種被人誣蔑為種馬文學的高雅藝術總能給我絕望的生活帶來一絲春風般的慰藉,它讓我相信人間自有真情在,就算你是個修路的,隻要有一天開了外掛,一樣能夠變身英雄,拯救自己的世界,路讓彆人修去吧!

我帶著這樣的夢想過了一天又一天,手稿也堆積了一尺厚了,有一天我加班過後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宿舍的時候,差點沒被閃瞎了眼。

一尊全身抹著聖誕節廉價金粉的神正用貴妃醉酒的姿態斜躺著,屋裡亂扔得到處都是稿紙,他手裡還拿著一疊,看到我進門,這位神挑了挑眉,緩緩坐了起來。

“你寫的?”他揚了揚手裡的東西,然後扔到了地上,“垃圾。”

“……”

“不過,在這無趣的時候還算勉強能娛樂本王。人類貪婪的欲望,不切實際的妄想,這些東西用如此幼稚的形式表達出來,還算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