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是呂家防著自己,薑蓁憨憨的笑笑,沒有提出異議。
那麼多祭河神的女孩,有像原身一樣乖巧聽話的,也有試圖逃跑的,逃跑被捉的結果,就是被亂棍打死。
呂家祭河神的傳統,有幾十年,最初好像是呂家的一位女兒跳了河,那年河水就沒有肆虐兩岸,後麵呂家就一發不可收拾。
祭河神怎麼能阻止大自然的力量,沒有經過治理的大河,該鬨水災還是會鬨,一點不給呂家麵子。
可呂家自會給自己找借口,遇上水災的時候,他們想的是今年獻給河神的新娘或者童子不討河神喜歡、或者是這些人偷偷說了呂家的壞話,又或者血脈不夠純……絕對不可能是祭河神這方法沒用。
薑蓁坐在原身父親的墓前,忍不住直歎氣,悲傷得真情實感。
她怎麼就這麼倒黴,都已經升職加薪了,結果加個班就猝死了,死得莫名其妙不說,穿越一回,還變成了要祭河神的新娘,生存期就剩幾天。
最近這段時間,她是能想的辦法都想了,但沒有實力支撐,她根本就逃不出呂家的控製。
上輩子她大學八百米差點沒及格,這輩子也好不到哪兒去,十三四歲的小女孩,根本就沒多大的力氣,她不會騎馬,跑不了多遠就會被人追上,更沒有躲進山裡的勇氣,現在的植被格外豐茂,豺狼虎豹都活潑得過分,薑蓁不想去送菜。
幸好她還有遊泳的技能,否則她就真的絕望了。
在墳墓前發泄完情緒,薑蓁把臉上的淚擦乾淨,就乾脆的轉身回去,她這幾天還得抓緊時間,做在水裡逃生的準備。
她已經跟馬婆婆打聽過了,祭河神的時候,她的手會被綁住,腰間還會綁一塊石頭,這樣才能沉到河底。
她得抓緊時間搞一個輕薄的匕首,能割斷繩子,弄一個能在水下短暫呼吸的鐵管,鐵管沒有,麥稈也是成的……
心不在焉的回到呂家大宅,薑蓁一下車就看到今天的宅子格外熱鬨。
不用薑蓁特意去打聽,就有仆役主動說道:“你們今天出去得真不是時候,今天宅子裡來了個大人物。”
“誰來了?將軍?郡守?”
“不是,這人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仆役一臉驚奇的的描述道:“村裡有人親眼看到他從天上掉下來,落在了大河邊上。”
薑蓁:“天上掉下來的?我不信。”
“真的。好多人都看到了。這位大人從天上掉下來,還把腿給摔了,還是家主派人把他接回來的呢。”
薑蓁:“他要是真那麼厲害,能上天入地,又怎麼會摔傷?”
“你個小孩子懂什麼,能人異士那麼多,能上天很奇怪嗎?這位異人師從高人,做了一個能上天的機關鳥,在空中和老鷹搏鬥的過程中,機關鳥的部件被破壞,他才從空中掉了下來。”
“是呢是呢,這位大人一看就是高人,他身上穿得衣服泛著珍珠般的光澤,那樣好的料子,連主母都沒有。”
“他長得還極為俊美,又有禮。不過他對仆役的態度太好了,估計不是什麼王侯之子,應該是山裡的隱士,像他這樣的人,應該不會挑剔夫人的出身吧……”這位女仆的話裡,充滿了幻想。
“你做夢呢。家主和族老問他什麼他都知道,學識那麼好,眼光自然也高,豈會看上你我。”
這位高人出現的動靜太大,宅子裡所有人都在議論他,越聽薑蓁就越興奮。
新來的這人,很有可能是個穿越者。
不是她瞧不起現在的機關術,沒有足夠的動力,機關鳥怎麼飛?這位穿越者的借口明顯有些敷衍,哪怕是熱氣球,都比機關鳥靠譜,也就是欺負這個時代的人不懂。
薑蓁興奮的問道:“這位異人現在在哪兒,我想去看看他。”
河神新娘說得好聽,可呂家對薑蓁的好,就隻浮在麵上,所以那位女仆很肯定的說道:“這位異人就在客院裡養傷,慕名前來探望的人太多,家主派了人在外麵守著,你怕是進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