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我想帶人去藍河縣看看,我想徹底清查藍河縣的鹽井。”
“你不是把陳冬派去了嗎?你去做什麼?”薑王安撫道:“鹽井的事,你也沒必要查得那麼細,隻要縣裡每年能把稅上來就行。況且你現在還有製鹽作坊,並不缺那點錢,何必去給自己惹麻煩。”
“可禦史丞之前說的也有道理,我受了藍河縣百姓的供養,我也要為他們打算。我去把縣內的鹽務好好理一理,掙到的錢,我就讓陳冬拿去修水渠,造福百姓。”
薑王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禦史丞那就是隨口一說。他哪個月不找理由批評我幾頓,我還不習慣呢。你是公主,現在又有了點名氣,下月他估計還會找理由彈劾你。他說什麼,你就改什麼,那你的日子怕是不用過了。”
“不行。我就想去藍河縣,我要讓藍河縣的百姓也能過上好日子,亮瞎禦史丞的眼。”薑蓁倔強的說道。
找到了一個非去藍河縣不可的理由,薑蓁就一直和薑王磨,磨了大半天,最後才讓薑王同意她帶著兩百護衛離開。
和薑王安排的護衛相比,她府上的那幾十個新訓練的奴隸,差的不是一點半點,暫時還不能讓她的出行有安全感,否則她也不會非賴著要薑王同意,自己先斬後奏也是一樣的。
陳冬之前打著薑蓁的名號,已經先去藍河縣了,調查以前中途放棄開鑿的鹽井後,找到了兩處火井,現在已經安排人在深鑿了。
可天然氣這玩意兒,易燃易爆,一不小心就會帶走幾條人命,要是把陳冬的小命也交代在這裡,那她就虧大了,她還指望陳冬以後給她治水呢。
因為惦記著火井的事,薑蓁在路上一點沒磨蹭,整個隊伍隻花了一天的時候,傍晚就到達了藍河縣內。
麵對薑蓁的突然到來,縣尉幾人誠惶誠恐,就趕緊帶人前來拜見。
他們是薑國朝廷封的官,但薑蓁想要換自己人的話,也不是不行,可薑蓁是公主,一看就知道會住在都邑,這群人之前是一點危機感也沒有的,現在薑蓁人來了,一個個的才急著臨時抱佛腳。
藍河縣這兩年幾經易主,官員也是被換過的,都表現得無功無過。
但好歹是替自己管理藍河縣的官員,薑蓁也給麵子見了人。
等這些官員回去,第二天又有本地的一群豪商送禮上門。
薑蓁向跟著她的小吏問道:“之前在陳黑那裡買了鹽的呂家、齊家、宋家,都來了嗎?”
“是,都在外麵候著呢,您要見一見嗎?”小吏心裡琢磨著,薑蓁特地提起這三家是什麼意思。陳黑就是因為這事沒辦好,回到都邑就遭到了厭棄,這三家是不是也一樣,被薑蓁給記住了名字,提前討厭上了?
薑蓁搖搖頭,“我今天不見客,有事要忙。讓他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