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對於夕來說不算興致缺缺也至少不是滿心歡喜,收拾停當的她不得不檢討自己這麼不負責任的決定。想到這,她突然回神,楚良要怎麼來找她呢?他怎麼知道自己住哪裡?翻出手機,看到楚良的信息:好,我去接你。她不禁一笑,不知是跟誰發習慣了呢,居然連問都不問。她正想撥電話,門鈴響起,居然是楚良。
“你,你怎麼知道我住哪裡?”
“我有密探啊。”楚良很隨意地走進來,帶上門,看著於夕糾結的表情,“夕夕,一個男人如果真的想找一個女人,辦法多得是。”
於夕無奈地笑笑,是啊,上次不也是他找到自己。再不濟他還有潘晨,有什麼他不知道的。
兩個人開著車離開,一路上於夕竟找不到什麼話題,隻好按開車裡的廣播,然後偷瞄楚良。運動服也穿得有精神,不錯;鞋和車子都打理得乾淨,加分;真個人清爽又不失穩重,外觀接近優秀。可是轉念一想,這些全是另一個女人的功勞,於夕有不免彆扭起來。自己像個拙劣的小偷,卻光明正大地竊取彆人的幸福。這曾是她多麼不齒的事情,如今卻有一種心安理得的喜悅。於夕難以接受這樣的自己,她蜷起來,偎在車座裡,慢慢又睡了。
楚良把於夕的表情都看在眼裡,卻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間消沉,他把這歸結為女人的小心理,不予理會。
“夕夕,醒醒,我們到了。”楚良揉著於夕的頭發,輕輕地叫她。其實他喜歡這樣的於夕多一些,安安靜靜的,沒有那麼多固執和彆扭。迷迷糊糊的像剛出殼的小動物。
爬山並不是一件多麼浪漫的事情,幾乎不適合還未熟識的情侶。於夕有意閃躲卻總是需要楚良幫忙,楚良自是有心,兩個人也玩的高興。兩個人走走停停,不慌不忙,本來出發的就晚,到山頂時竟然快到下午四點,再下山是不行了,楚良居然說在山頂的賓館已經訂好了房間,於夕緊張了起來,一頓晚飯也沒有吃好,時常恍神。
在賓館周圍走了走,天色變晚了,兩個人回去的時候,楚良牽上了於夕的手,自然又不自然,於夕沒有說什麼,心裡卻是在抖。一會萬一他……,於夕雖然不是什麼貞潔烈女,但是這不是一夜情又不算男朋友,心裡還是有些避忌。
直到了房門口,她還是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