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瞬間會意。
“掌櫃的,若是能招個武功高強的夥計,應該能避免宵小鬨事。”
“掌櫃姐姐,客棧不是有前輩高人坐鎮嗎?”嶽殊忍不住開口。
“店內隻有我們三人,哪有什麼高手前輩?”陸見微挑眉,“你從哪聽說的?”
嶽殊腦子有點亂:“可……”
“掌櫃的,燕非藏乃江湖第一刀客,武力自不用說。”張伯截斷他的話,“他今日敗在您手中,憑他的性情,定不會輕易放棄。”
陸見微笑而不語。
不愧是當過管家的人,確實會察言觀色。
“燕非藏此人愛好無非兩點,一是切磋,二是刀法。”張伯以己度人,“倘若您能指點他的刀技,或者拿出更精妙的刀法,興許能夠招攬他。”
陸見微慵懶支頤。
“不難。”
張伯肅然起敬。
“您放心,此事我定會辦妥。”
相信沒有武者能抵禦這種誘惑,尤其是燕非藏。隻消不動聲色地透露留在客棧的妙處,他定會主動投效。
二人離開房間。
下樓時,嶽殊小聲問:“我方才是不是說錯話了?”
“高手前輩行事低調,恐不喜旁人議論,更何況,那種級彆的高人,追求的是更高的境界,閉關修煉乃常事。”張伯語重心長。
嶽殊恍然:“也對。”
兩人行至二樓,正碰上薛關河端著托盤,要去給師兄妹送茶水。
“張伯,阿月,”薛關河麵露喜色,“我以前不知道自己該學什麼,今天終於確定了!”
“什麼?”嶽殊好奇。
“我方才看燕大俠使刀,心裡像是有一團火突然燒起來。”薛關河雙目炯炯,“我想學刀!”
嶽殊煞有介事:“我也覺得你學刀挺合適的。”
“真的?”薛關河興衝衝問,“怎麼看出來的?”
“你做菜時刀工是真的不錯,可見在用刀一途上的確很有天賦。”
薛關河:“……”
他嗬嗬一笑:“我去送茶水了。”
屋內,師兄妹二人正商量送信一事,聽到腳步聲便閉口不言。
等薛關河端來茶水,陶楊才問:“貴店的驢車可否借我們用用?”
薛關河一愣,問:“做什麼?”
“我們想去一趟望月城,驢車快些。”
“我看二位不像是缺錢的人,為何沒有買馬代步?”
今天來的客人都奇怪得很,看上去都不差錢,竟沒一個騎馬而來。
魏柳聞言歎氣:“馬在半途跑死了,這邊偏僻荒涼,又人生地不熟,沒找到馬市,隻好走著來了。”
“驢車沒有外借的先例,我得問問掌櫃的,客人稍候。”薛關河客氣道。
二人自然理解。
魏柳又問:“夥計,跟你打聽個事兒。”
“客人請問。”
“你家陸掌櫃穿的衣裳,戴的首飾,都是在望月城買的?”她目露欣羨,“那些衣裳和首飾都新穎得很,我在其它地方沒見過,不知道賣價幾何?”
薛關河:“……”
他哪懂什麼衣裳首飾啊?
“這個我也不清楚。”
魏柳道:“那你再去問問陸掌櫃。”
薛關河應聲出門,先是上了三樓,敲了敲陸見微房間的門,見無人回應,遂回到一樓廳堂。
陸見微坐在櫃台後,手裡拿著賬本。
客棧營收還是太慢了,短時間內客棧沒法再升級攻擊道具和防禦道具,必須要想辦法搞錢。
“掌櫃的,”薛關河靠近櫃台,“陶公子和魏姑娘方才問,客棧的驢車能否借給他們。”
陸見微如今耳力非凡,又有係統掌控客棧,二樓的對話儘然落入她耳中。
“驢車可以借,一次十兩銀,押金一兩。”
她剛才問過係統了,借用客棧工具,租用費也算客棧的營收。
薛關河:“……好的,魏姑娘還問,您的衣裳和首飾是不是在望月城買的,價錢又是怎麼算的。”
“這些都是由家裡的繡娘和簪娘專門定製的,一般不對外出售。”陸見微隨口回道,沒有絲毫說謊的痕跡。
薛關河一驚,師父的家境竟如此不俗,能養得起專門的繡娘和簪娘。
之前送的賠罪禮和拜師禮,會不會太小家子氣了些?
他越發敬畏。
“我知道了,這就去回複魏姑娘。”
他走之後,係統詫異道:“你剛才在商城翻找衣裳和首飾,不是為了高價賣給她?”
陸見微揚眉:“小客,你在想什麼呢?有錢不賺是傻子。”
“那你……”
“上趕著的不是買賣,饑餓營銷懂不懂?”
二樓的魏柳適時問道:“專門定製?我可以給錢的,能不能也替我定製?!”
陸見微悠然一笑。
“這不就來了嗎。”
“……你隻是客棧掌櫃,不是二道販子。”
“格局小了,現代的酒店裡也有隱形消費,比如礦泉水、泡麵、計生用品等。咱們古代武俠世界的客棧要符合當地特色,不光提供客人住宿吃食,也要滿足客人其他消費需求,這樣才能可持續發展。”
小客:“……”
歪理!都是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