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淡藍 不舍得他這麼快就走(1 / 2)

似月光吻桔梗 璿樞星 4887 字 8個月前

蘇禹初這人就這樣,狗改不了吃屎,稟性難移,風流慣了,身邊從來都是花團錦簇,總是有著正牌女朋友的同時又跟彆的女人又糾纏不清。

現在阮愫在西邊,跟他隔了十萬八千裡,他肯定不會為阮愫完全潔身自好的素著。

“怎麼不能摸了,都蹭老子臉上了,還不能摸,才怪。”蘇禹初移開話筒,罵了一頓把胸一直主動朝他身上蹭的一個電影學院的女生。

這妞讀的是編導專業,要畢業了,想拉投資拍個紀錄片,在夜店裡對蘇禹初緊追不舍,撒嬌賣嗲的跟了他好幾天了。

蘇禹初本來不想搭理她,可是覺得她的眉眼長得似乎有幾分像阮愫,就勉強接應著,想跟她暫時玩兒幾天,填補阮愫不在他身邊的空缺。

這是阮愫跟他在一起後,第一次從他身邊長時間的離開。

阮愫在的時候,蘇禹初總嫌她這樣不好,那樣不好,可沒想到阮愫真的走了,蘇禹初竟然還挺想她的。

今天把這個電影學院的妞仔細一看,蘇禹初覺得好像鼻子塌了點,眼睛小了點,胸也小了不止是一點,真的比不上人比花嬌的阮愫。

更重要的是阮愫身上那種又甜又作的純欲氣質,這世間真的沒有人能像。

於是蘇禹初在這夜店的歌舞升平中,特彆詭異的出戲了,不想跟這些凡夫俗子虛與委蛇,假裝歡愉了,他在心裡真的開始想念阮愫。

白天他給阮愫打過電話,當時阮愫正在上課,沒有接,到了晚上,也沒有給他回打過來。

蘇禹初碰了釘子,覺得阮愫去了西北怎麼更作了,作得簡直是完全把他這個男朋友給忘了一樣。

她到底還記不記得她是他蘇禹初的女朋友。

蘇禹初用了很久都沒想通,就給古皓白打來了這通電話。

“挺好是什麼意思?”蘇禹初追問,口氣吊兒郎當的,“你們那地方是不是挺危險的,聽說你們那兒的少數民族有時候會把外地過去的小姑娘像殺羊一樣,剝皮抽乾,掉吊起來掛著,特彆可怕,特彆野蠻,特彆原始。”

“沒有這種事。少抹黑彆人。我們這兒的每個民族都很善良。”古皓白說。

“是嘛?阮愫都三天不接我電話了,我發微信發五條,她才回過來一個哦,嗯,昂。我還以為她被人搶了,拉到小黑屋裡倒吊起來了呢。”蘇禹初抱怨道。

“她真的好著呢,現在在學校上課,他們的那個支教計劃開始了。可能忙。”古皓白準備掛電話,“我先掛了。”

蘇禹初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古皓白,沒事少去看,孤男寡女的,小心落人口實。”

“嗯。”古皓白答應了。

然後,“初哥,來蹦迪啊,趕緊的,掰頭啊,輸了的人脫衣服。宋梔韻今天穿得爆少,就等輸給你,為你寬衣解帶呢。”

那頭,又傳來節奏感強烈的電音跟一幫聲色男女的放肆吆喝聲。

覺得刺耳的古皓白很快掛斷了電話。

*

天黑了,西北的天黑不是黑色,而是一股朦朧曖昧的淡藍色,月亮在葉子很少的樹梢害羞的巔掛著。

古皓白開車去阮愫的宿舍,心裡不知為何,有點不穩。

把車停在德魯學校的小操場裡,他抽完了完整的一根煙,才拎著東西上了宿舍樓。

阮愫點了根蠟燭,在沒有燈泡的,幽暗的小宿舍裡埋頭吃清真風味的燴麵片。

這宿舍挺破的,家具隻有一張床跟一張書桌,用油漆斑駁的爛木頭做的,老舊得全都嘎吱吱的響。

阮愫孤零零的坐在書桌邊,正對著宿舍門,等待她心裡想見的人。

書桌上燃燒的燭火將她的小臉映得暖洋洋的。

西北七月的天氣特彆熱,她剛洗過澡,長長的頭發披散在肩頭,身上套了件細吊帶的棉質白裙,光裸的肩膀跟大半截胸口露出,皮膚瑩白如玉。

她埋臉吃著麵片,吃一口,就抬眼看門口一下。

終於,男人纖長的身影出現。

阮愫立刻站起身,迎接他,微笑著問他:“你吃晚飯了嗎?”

“吃了。”古皓白回答,“把燈泡給你換完,我就走了。”

“哦。”阮愫拖長尾音,答應道。口氣好像不舍得他這麼快就走。

古皓白把手裡的幾口袋東西放下,試了一下電燈開關,找了個矮腳凳,站上去之後,輕鬆又迅速的把燈泡換了。

啪嗒一聲,宿舍裡的燈亮了。

古皓白一眼就看見穿棉白裙,披長濕發,眼神嫵媚中帶了點甜的阮愫。

她整個人就像某種能散發毒素的花,冶豔魅惑得可以奪走他的呼吸。

感到輕微窒息的古皓白滾了一下喉頭,故作冷淡的說:“蘇禹初找你,你給回個電話。”

“他找我不會有什麼重要的事的。”阮愫不以為意。

她倒是很關心古皓白帶來的幾口袋東西,“這些東西都是你給我買的嗎?買這麼多,多少錢?我微信轉你。”阮愫看著男人拎來的東西,笑著問,

“不用了,算是我招待你。德魯太偏了,買東西不方便,我去縣城裡順便就一起都買了。”古皓白說完又補充,“其實都是蘇禹初讓我買的。”

“謝謝你。”阮愫驚訝的察見口袋裡麵竟然還有衛生巾,真的絕了。

“那我走了。”古皓白告辭。

阮愫看了他一眼,他神色很淡,一臉「你彆再撩我了,我絕對被你撩不動」的薄情。

就像是以前在東塘高中,不管全校女生給他寫什麼樣的情書,送他什麼樣的禮物,他都把手插在褲兜裡,冷情的拒不接受,連基本的敷衍式的禮貌都不會給她們。

想到以前,“古皓白。”阮愫突然認真叫他,勇敢看著他的眼睛問,“你還喜歡藤淺嗎?”

“不喜歡。”古皓白回答得很篤定。

“那……”你看我還有機會嗎。

阮愫鼓起勇氣,想不顧一切,衝冠一怒為藍顏,衝動的這麼一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