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從未這樣欺負過一個人,跟彆提根本沒有將人當人看了,害得她現在隻要想起奉時雪就忍不住愧疚萬分。
這個破係統到底能不能解除,禁止人設崩塌的這個設定啊。
突然從外麵被宮人輕敲響了房門。
“公主,陛下有請。”
這句話可把褚月見嚇得不輕,被口裡的荔枝汁嗆得雙眼含淚,差點從床上彈起來了。
現在的皇帝是剛剛即位不久,年紀不過才滿十八的褚息和,褚氏皇朝實際是在他手中,才完全落幕被推翻的。
她記得這個皇帝弟弟,雖然著墨不多,但從寥寥幾筆中不難猜測出,他實際是個殘暴不仁的人。
奉時雪前期過得慘都是他在暗中推波助瀾,最後褚息和和她是一樣的死法,烈火燒身都是輕的了。
這都是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褚月見好擔心一件事,要是一會兒被這個皇帝發現了她不是原主,極有可能會活不過明天。
因為褚月見一直都懷疑,這個皇帝是不是有嗜血狂暴症。
“我困了,你告訴阿和的人,就、就說我已經睡著了。”褚月見趕緊躺好,吩咐外麵的人。
既然她現在是一個囂張任性的公主,乾脆就不去吧,畢竟能躲一段時間是一段時間,等她再研究一下這個公主要怎麼當了再去。
“諾。”
外麵的宮人好似也習慣褚月見說不去就不去的態度,回應之後便離去了。
聽見外麵的漸行漸遠地腳步聲,褚月見頓時放下心來,看來自己還真的蒙對了。
躺在床上抱著被子,褚月見繼續研究奉時雪和係統,結果研究著竟然真的睡著了。
褚月見做了一個夢。
滿堂紅豔像是在辦什麼喜宴一樣,可仔細看又不像,周圍都是濃重的白霧讓褚月見看不清自己置身何處。
像是被什麼牽引著,她忍不住往前走,整個人走進濃霧裡麵,然後終於看見了人。
褚月見努力地瞧著那一男一女,卻始終看不見麵容,隻知道是在拜天地,但看身段是有些眼熟。
走近想要看清楚點,結果人臉沒有看清,褚月見反而看清了,那新娘露在外麵的皮膚,竟然是腐爛狀態的。
不知道死了多久沒有放進棺材立埋著,露出來的那一塊皮膚上,還能看見有蟲在爬。
伸手扶著牆,嚇得褚月見連連作嘔,可以打她罵她,唯獨不能嚇她,最害怕的就是鬼。
因為這個噩夢褚月見直接被嚇醒了,醒來時才發現殿中好似已經到了掌燈時刻,窗外已經落了暮色。
想起那個噩夢褚月見依舊心有餘悸,新娘腐爛的皮膚雖然被打理得很好,實際依舊是生蟲了的,這件事簡直讓密集恐怖症的人覺得難以接受。
“嘔——”
褚月見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渾身的雞皮疙瘩浮起來,忍不住抖了抖自己的肩膀。
沉浸在剛才的噩夢中的褚月見,並沒有注意到大殿之中還有其他人。
“姐姐做噩夢了嗎?”帶笑的少年音色自褚月見的耳畔親昵地擦過。
本來是六分怕的褚月見,立馬變成了十分,嚇得她連連尖叫。
等尖叫完後才發現,坐在旁邊的是位眉眼精致的少年,單手堵著耳朵,眼中噙著笑意看著她。
褚息和!!!
褚月見一眼就認出來了,因為這個少年的麵容起碼和她有六成相似,看著都是很純淨的人,實際內裡都已經腐敗得不成樣子了。
褚息和怎麼會在這裡!
褚月見好似已經看見自己露餡,然後被眼前這個少年剝皮抽筋了場麵了。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怎麼沒有人給我通報?”褚月見揚著略顯僵硬的笑,作勢就要爬下床。
“外麵的宮人真的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竟然不和我通報一聲!”
不知道現在跑還來得及嗎?來得及吧!
褚月見明明在睡之前,就已經和人打了招呼,結果竟然沒有人通知她,還好她反應快,沒有做什麼不符合人設的事情。
褚息和看著褚月見氣呼呼的表情,彎眼一笑,上前按住她的手,製止了她的要下床的動作。
“知曉姐姐有睡午覺的習慣,是我讓他們不要來打擾你的。”
褚息和就像是疼愛姐姐的弟弟般,安撫著她的怒氣,低垂眉眼顯得十分的乖巧:“姐姐若是還氣他們的話,一會兒我將他們都處死,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褚息和對著她的語氣十分的溫柔,但講出來的話卻異常冷酷冷血,褚月見下意識地抖了抖眼皮。
看著眼前的少年,他完全沒有將外麵的那些人命放在眼中,就似殺人不過是隨口的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