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疲力儘地演習,褚月見覺得自己都演得差點人格分裂,才得到這麼一點分,簡直太不容易了。
明天最後一天,繼續努力!
褚月見現在充滿了鬥誌,現在隻有好感值沒有上去還反降,說不定明天再努力一下就可以了。
得想個辦法刷奉時雪的好感。
想到這裡,褚月見不由得有些頭腦發漲,若是不維持自己的人設,她一定給能將奉時雪的好感刷爆。
褚月見再次閉上了雙眸。
“滴答、滴答……”
不知何處的水聲一直滴不停,褚月見睜開眼顰著眉,神情苦惱地環顧什麼也沒有,隻當是自己的錯覺。
她緩緩從華液池中站起身來,還升起的薄霧繚繞,似薄薄的絲綢薄衫裹著曼妙的身姿。
“奇怪,香爐呢?”褚月見裹上拖地的寢衣,立在柱下,疑惑地歪頭打量思考。
她記得這裡一直都擺放著錯金纏枝香爐,怎麼現在沒有了?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
忽然褚月見似若有所感地偏過頭,發現菱花屏風上隱約透著兩具相纏的身子。
若仔細聽還能聽見,那壓抑得若有若無的呻.吟。
看見這樣的一幕,褚月見隻覺得頭皮都要炸開了,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轉身就想要跑。
可還沒有跑幾步便被自己身上的寢衣絆倒了,將旁邊旁邊擺放的香料打倒,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周圍驟然變得安靜起來,褚月見看著被香料染著的手,身子開始顫抖。
她、她記得好像是泡的牛乳浴,哪裡的香料?
腳步身傳來停到身旁,褚月見跌坐在地上身子一直發顫,聽見了聲音也不敢抬頭。
她現在身上的衣裳也不是自己的,她沒有這樣寬大的衣裳。
“跑?”頭頂傳來輕嘲,似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他緩緩蹲下,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抬起褚月見的下巴,觸感冰涼得猶如毒蛇在遊走。
褚月見被迫抬著頭,發覺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他整張臉都蒙著霧,連聲音都是。
儘管看不清臉,但褚月見卻能感受到他的情緒,像是恨又像是旁的,分外複雜。
“你想跑那裡去?”他鬆手指尖漫不經心地往下,劃過她的脖頸,停了下來:“不喜歡這裡嗎?和你的公主殿不一樣嗎?”
不跑,不跑,腿軟跑不動。
褚月見想要回應他的,卻因為他明顯的殺意而渾身僵硬著。
總感覺他好像在考慮,應該從什麼地方開始劃破她脆弱的脖子。
褚月見遲遲不會應,他也沒有表現得任何不耐煩,反而鬆開了手,站起身,冷冷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那是比方才還要令人心驚的目光,像是林中的虎亮著爪牙,獵到食物後即將要粗魯進食。
褚月見心跳都要蹦出心口了,發現自己好似已經緩過一些了。
她趁他沒有反應的時候,出其不意地爬起來,頭也不回地跑著。
忽然腳下一空,她不知什麼時候是往華液池的方向跑去的,所以直接跌落至水中。
褚月見落水後閉著眼睛拚命掙紮,好不容易將頭探出水中,喘著粗氣睜開眼。
殿中的景色一如她之前所熟悉的一模一樣,沒有人,也沒有水滴聲。
錯金纏枝香爐依舊燃著。
原來隻是一場噩夢。
褚月見神情慶幸地抱著雙臂,停頓一下便飛速地出浴,往外麵跑。
這個噩夢真的太恐怖了,她現在需要見到活人才能緩解。
*
“哎,公主的那個發簪呢?”
公主的習慣是上午換一套衣裳妝容,下午同樣也要換一套。
但今日負責的那位宮人,現在怎麼也找不到,早晨公主指定的那一支發簪。
宮人正急得滿頭打轉。
公主的東西從她的手中丟了,隻怕是難逃受罰了。
想起褚月見待人的手法,那宮人心中滿是害怕,不由得眼中蓄了淚。
“公主一會兒就要醒了,還不趕快進去伺候,在這裡呆著乾甚?”
就在此時掌教太監忽然路過立在她的身後,瞧見她焦急的模樣,睨著一雙渾濁的眼嚴聲嗬斥。
宮人紅著眼看見來人,撲通地跪下,抽嗒欲泣道:“乾爹,公主指定要用的發簪不見了,明明方才還在這裡的,我轉個眼便不見了,求您發發善心,救救女兒吧。”
她記得自己就是放在那個位置的,不過是轉身拿了點東西,等到再回來時就已經不見了。
掌教公公聽聞後,神色先是一驚,到底是宮裡的資深老人了,情緒穩定得很快。
他見那宮人紅著一雙眼,顯然是嚇得不輕,心下憐憫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