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線 ‘惡毒’女配作死的第四步(2 / 2)

哎,看來還是趕緊完成任務,然後一刻也不能停留地回去。

褚月見在心裡歎息一口氣,距離奉時雪出來還有一會兒,心中懷著擔憂也無興致觀看下方的人。

百般無聊地趴在窗戶上往下看,她整個人一副蔫噠噠的等著奉時雪出來。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的房中。

奉時雪盤著修長的腿坐在鏡前,烏發白衣,鼻梁上的紅痣熠熠生輝,饒是外表再是表現得淡然,透過鏡麵也能感受到他此刻眉眼的冷意。

萬沒有料到褚月見竟然會將他賤賣了?!

突然門被推開有位穿著黑衣的人悄然走進來。

成岢麵含沉色,單膝跪在地上,垂著頭眼中帶著溫怒。同樣也沒有想到褚月見會這樣行徑。

當時在大庭廣眾之下,他沒有接到奉時雪的命令,所以忍著不敢露麵,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少主被人賤賣。

當時成岢心中殺褚月見的心都要藏不住了。

“少主,是屬下來遲了!”成岢將頭埋得極低,帶著濃濃的悔恨:“請少主責罰,屬下絕無半分怨言。”

鏡前的奉時雪眉眼穠麗清冷,烏發披於肩後,身著雪白綢裳,回首,薄唇微動:“即便算是來早了了又有何用。”這個話並非是針對成岢,而是陳述一件事實。

出來之前奉時雪便已經有預料,褚月見絕對不是單純的要帶他出來遊玩,所以跟她出來時早就已經有了準備。

隻是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是這樣做。

饒是泥人兒也是有三分性情的,奉時雪覺得自己的對她的忍耐,已然到了至高點。

想起褚月見那張洋洋得意的臉,奉時雪向來不露情緒的墨眸,現在已經隱約帶上了不耐。

“南海陳氏那件事如何了?”將褚月見從腦海中摒棄掉,奉時雪卷睫闔眸,恢複以往的表情。

他神色淡然,懶洋洋地往後輕靠在背靠之上,烏發旖旎地鋪滿一地。

雖然褚月見這事做得過了些,但也恰好給他提供了便利,在宮中到處都是褚息和的人,所以他有的事根本沒有辦法親自來辦。

剛好在這個魚龍混雜之地,因為人多所以很輕易地躲過了褚息和的眼線。

眼下褚息和的眼線,全部跟在褚月見身邊保護她的安全,剛好將他忽視了。

這就是他現在還能忍受褚月見活著的唯一理由。

“大概曆經那場禍事後,察覺到了褚帝打的什麼主意,現在南海那位似有些心動,但他說要見少主一麵再決定。”成岢道。

這倒是在預料之中,畢竟陳衍讓也不是什麼蠢人,麵對突如其來的人說要合作,肯定是心有警惕。

而且同人合作前,定然是要和對方接頭碰麵,要看看對方是不是具備該有的實力。

奉時雪的手搭在桌上,仰頭露出凸起精致的喉結弧度,風光霽月般的臉上神情略顯慵懶。

他現在不太想見到陳衍讓。

他和陳衍讓是一樣的想法,同樣也要判斷對方到底是否能有實力能同他合作。

所以在這段時間,還是就讓陳衍讓和褚息和暗鬥吧。

不過在此之前,他需要陳衍讓幫他一個忙,幫他解決褚月見這個大麻煩。

褚月見極其愛好好顏色,陳衍讓模樣亦是也不差。

“將這個給陳衍讓。”奉時雪冷白色的指尖露出一隻小巧的竹簡,隨意拋遞給成岢。

成岢神色恭敬的雙手接過,然後拿在眼前定睛一瞧,眼中閃過訝然。

這個東西怎的會在少主的手中?難道不應該在垣國那位少將軍手中養著嗎?

成岢神情有些猶豫,剛想要開口,頭頂就傳來奉時雪的聲音。

“你隻管拿給他便是。”聲音平淡卻帶上了威儀。

成岢不敢再猶豫片刻,得了吩咐不再多問,將竹簡往手中一收,將頭埋下重重地以頭搶地,沉聲道:“是!”

奉時雪眉眼染著怠倦,抬了抬手。

成岢便起身悄悄地退出了房間,留下他一個人。

此乃情蠱,以血肉滋養的。

少年時他曾在神殿遇見過一個人,那人被養在蟲池中鍛體,後來聽聞是在滋養情蠱。

年少不知是何物心中好奇,便去向父親討要了一隻,當時是好奇,未曾想過自己會有用上的一天。

隻希望陳衍讓不要太讓他失望得好。

熾碎的燭光透過鑲嵌金絲篾簾照射著,室內擺放著一鼎香爐,煙霧繚繞地燃燒著帶起一股催情的暗香。

奉時雪恍若未覺,仰頭倚靠在木椅靠坐上,臉上浮起紅暈,緊閉著雙眸濃密的睫毛灑下一片陰影,忽明忽暗地影在暖色的燭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