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齊落在後麵張牙舞爪的抗議了幾聲,半響看到楊笙還是帶著謙遜溫和的笑鎮定自若的往前走,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嘴裡胡亂念叨著“狡詐的狐狸”之類的言辭,向堂廳快步走去,到達門前時又故意停下了步子,裝模作樣的抖了抖衣擺,又不甘心的回頭狠瞪了楊笙一眼。楊笙垂著手攏著衣袖站在他身後,笑得雲淡風輕。
說是廳堂,實際上大得有些離譜,蘇齊跟在丫頭身後,暗暗咂舌。這廳堂大的幾乎可以媲美電視上看的古代州縣的衙門!堂內坐著數十個或老或長的男人,分坐在進門的兩旁擺得整齊的太師椅上,麵朝著聊天。裡麵的人似也習慣了蘇二少和楊笙的親近,對先進門的蘇齊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倒是左數靠內第二把椅子上的人開口打趣了幾句,蘇齊不明白這人的來頭,隻好笑笑敷衍過去。
丫頭領著蘇齊在左側的第三把椅子上坐了,楊笙則理所當然的在蘇齊的旁邊,坐了第四座。麵朝門坐在最裡麵的估計是當家的那位看著人到齊了,把手中的茶杯輕放到一旁的小桌上,大廳裡立刻停止了喧鬨。那人兩手各一邊端正的放在椅子扶手上,切入了會議的正題。
蘇齊粗略的聽了聽,貌似是皇帝吩咐蘇家造橋的事。蘇齊眼珠子轉了轉,估計這等子大事也落不到自己這個遊手好閒的冒牌蘇二少身上,托著腮開始神遊太空。
估計是老爺子的聲音太過渾厚低沉就像那夏天每晚必奏的蚊子催眠曲,蘇齊捂著嘴開始接二連三的打哈欠,扭頭看了看一旁的楊笙,那小子也有所感應似的回望了蘇齊一眼,嘴角還不忘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蘇齊立馬精神了許多,翻了個白眼,又覺得氣不過,小聲的“切”了一聲。從衣袖裡翻出先前玩了半響的荷柄,轉了幾轉,搗鼓了兩下,終是抵不過睡意,頭小雞啄米似的點了起來。最後自然而然的蜷在椅子上陷入了酣眠。
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到像是被背在背上行走蘇齊朦朧著睡眼向上摸,摸到了那人頸上的喉結,心裡一驚,蘇齊猛地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