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他們私下裡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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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聿白並沒有想那麼多。
他隻是覺得既然在這裡遇見了阮胭,沒道理避開她和宋韻單獨吃飯。
時隔三年,他也該讓宋韻知道,她離開以後,他也不是一成不變的。
他沒有自輕自賤到被她甩了,還巴巴等她回來。
這是一種怎樣的心理,盛聿白自己也不清楚。
他隻知道,他不想讓宋韻以為沒了她,他就過不好日子了。
三年的時間,他已經不是以前非她不可的盛聿白了。
如果她想要挽回他,就得拿出一些令他信服的手段來。
“太太?”身為令淮燁的助理,李俊朗頭一回腦袋轉不過彎來。
他詫異地低喃出聲,被離得近的令淮歆聽見了,好心向他解釋了一下阮胭和盛氏集團總裁盛聿白之間的關係。
聽完令淮歆的解釋,李俊朗整個人都傻眼了,臉色忽白忽暗,不知該露出怎樣的表情才好。
他沒聽錯吧!
阮小姐是盛聿白的太太?!
那他家老板還明裡暗裡地對人家獻殷勤!多冒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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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於盛聿白主動提出,要和阮胭他們一起用餐。
阮胭便托秦珍珍店裡的二掌櫃給他們換了一間大包房。
令淮燁是被店裡的服務員請到大包房的。
他進門時,其他人都已經在包房裡落座了。
盛聿白和宋韻挨坐在一起,他右手邊則坐著阮胭。
阮胭另一側的椅子空著,是令淮歆特意給令淮燁留的座。
這不,令淮歆一看見令淮燁被服務員領著進門來,便急忙衝他招手:“哥,來這兒坐!”
因為令淮歆拔高的分貝,包房裡其餘幾人也齊刷刷朝門口進來的令淮燁看去。
其中目光最為深沉的要數盛聿白。
他之前以為,阮胭說的兩個朋友是剛才在院子裡見到的那兩個人。
因為他從來沒有涉足過阮胭的圈子,所以並不知道她除了秦珍珍、周文月這兩個朋友外,還有其他什麼朋友。
所以哪怕之前盛聿白覺得那個一把抱住阮胭的女孩有幾分眼熟,也並沒有把她和令家聯係在一起。
眼下看見進門來的令淮燁,盛聿白才反應過來,原來阮胭說的“兩個朋友”指的是令淮燁和他妹妹令淮歆。
一時間,盛聿白的臉色急速暗沉,他甚至顧不上左手邊跟他說話的宋韻。
畢竟令淮燁的身份擺在那裡,不管是三年前的令氏集團二少爺,還是如今的華因地產掌權人,他都是盛聿白不可輕視的勁敵。
令淮燁在看見包間裡的盛況後,心裡也愣怔了一下。
不明白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和阮胭的這頓飯,怎麼又多了幾位外人。
尤其是坐在阮胭左手邊的盛聿白,他怎麼看怎麼覺得礙眼。
饒是如此,令淮燁還是麵不改色地走向了令淮歆特意給他留的座位。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動,才導致現在這樣略顯修羅的局麵。
但隻要是阮胭的安排,他便沒有異議。
“不好意思,剛才在樓下遇到了聿白和他的客戶。”
“正好一起吃個飯,就當我們為你接風洗塵?”
阮胭在令淮燁落座後,便轉頭和他低聲說著話,末了,她也覺得自己這個理由太過牽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雖然遲了點。”
雖然阮胭話音很低,但坐在她另一邊的盛聿白還是聽清了她與令淮燁的談話。
從盛聿白的角度看去時,阮胭整個身子都微微向令淮燁傾靠過去。
而令淮燁也下意識低首湊近她,遷就地聽她說話。
不知怎的,那一眼的畫麵,讓盛聿白心裡有種發悶的燥感。
以至於他的思緒空白了一瞬,出口的話沒過腦子般:“胭胭說得對,這頓飯就當是我們為令總接風洗塵。”
若隻是一句話,倒也不至於讓阮胭心如鹿撞。
最重要的還是盛聿白在開口的那一刻,他寬大的手掌覆住了阮胭的手。
那陌生的溫熱感,令阮胭心弦輕顫,轉眸不可思議地看著手的主人。
盛聿白沒看她,視線和令淮燁相接,眼裡諱莫如深,暗湧著什麼。
握著阮胭的手極具挑釁地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
那陌生的細膩絲滑的觸感,令他微微心顫,有種觸電般的酥麻感。
引得盛聿白不自覺地朝阮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她白皙小臉上浮起可疑紅暈。
她似乎很緊張,隻與他對了一眼,便麵露慌色地避開了他的視線。
阮胭這般反應,盛聿白無疑是滿意的。
再看令淮燁,他波瀾不驚的俊臉上果然有了皸裂的跡象。
不過很快令淮燁便重整了自己的情緒。
他的視線從盛聿白握著阮胭的手上移開,端起手邊一杯花茶喝了一口。
片刻沉默後,令淮燁的薄唇勾出淡淡弧度,平靜的視線重新落回了盛聿白臉上。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盛聿白另一側的宋韻,笑意深了些,語氣淡然:“那就多謝盛總款待了。”
“不過盛總不是和‘客戶’來這兒吃飯麼,臨時改主意為我接風洗塵,您的‘客戶’沒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