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了吧.我可不想臟了自己的眼。
第二天,栐府男子全被斬首,據說,當
時百姓看著那一排無頭屍體,沒有什麼人在為此惋惜,都是……拍手叫好。
他們忘記了曾經是誰在饑荒之時來到
這裡,給眾人發了糧食。
他們忘記了如今城中的繁華,有一半
的功勞都是歸於誰。
他們甚至,還沒弄清人證與物證的真
假,就跟著叫好。
站在最後麵的彼姑娘,背對著柱子
雙眼通紅,死死捂住嘴巴,不發出一
點哭聲。
但是,倆個月後……
“你說什麼?!判錯了!”縣官瞪大
雙眼,手中的杯子瞬間落地。
麵前那臉幾乎要貼在地上的官兵,顫
顫巍巍道:”是啊!不知是誰,把那
折子上貪官,改成了栐老爺……”
縣令未等他說完,上來就是一腳,“廢物!現在才知道!斬血下來的血早就涼了!”完了,完了殺錯
人了!
接著,他還來不及思考,大批官兵湧入,將麵色蒼白的縣令,拖進了大牢。
原來,是栐府的對頭派人所改,事情
查明了後,那對頭及其筆下產業全部
被抄,而戲院也在他筆下……
她沒有想到自己和戲院的大家一夜之
間便一落乾丈;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會
被送去妓院;她更不會想到,城內的
父母一知道這消息後,便卷鋪蓋走
人,棄她不顧了。
於是,城內那個最有名的小戲子……消失不見。
一年後,又是大雪飄飄之日,而有
人,在曾經的栐府不遠處,發現了一
個被凍死之人。
而她,正是一年前的有名戲子,彼色花旦。
有人便將她埋了,簡單立了個墳。
待人群散後,一片黑影直現,可秋萱
月還沒看清那人是誰時,便已消失不
見了。
下一刻,墳墓周圍一圈隱隱有紅光閃爍……
接著,彼姑娘卻不知何時出現在墳
前,仍是死前的裝扮,一身麻衣。她正久久盯著自
己的墳墓,卻猜不出她究竟是何心情。
半響,她疑惑才道:“這是哪兒?”
等等
她好像被剛才那一閃而過之人,變成鬼族人了!
鬼族人的出現分為二種,第一種,從
出生起便是天生靈體,可修練;第二
種,死後被同族人布陣所下的魂魄
但是這種鬼族人的魂魄非常容易撕
裂。
她隻知自己姓彼,其它的忘的一千二
淨,便自顧自地走著,也不覺得累
於是,走了好幾天……
後來,她在上山時,看見了潭寺村
便走了進去,村裡人見她是個孤兒,對她很好,不僅
給她東西吃,教她如何做農活,還給
她空出一間屋子。
某天傍晚,她將一堆桌椅拚湊在這
裡,用布蓋上,隨後自己用紙紮了
些花,裝飾在上麵。莫名其妙地上了
台,在圍觀的村民們麵前,再次唱起
了戲。
她不知道這些詞是怎麼知道的,也不
知道自己為何要這麼唱,更不知自己
為何還要做一些看不懂的動作,隻是
情不自禁地,就動起來了。
沒有一點兒生疏,沒有一點兒僵硬
反而有一種久彆重逢之感,還有一點
莫名的悲傷。
一舞結束,台下轟動掌聲。她才反應
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又看見台下村民
一個個激動的神情,高聲的喝彩,讓
她有點茫然,不知所措了。
此後,她時不時便會在戲台上為村民
唱戲,一切且充實。
可是,最近,她最近感覺自己身體有
些莫名的變化了……
有時,她的胸口會發悶;有時,她的
大腦會出現短暫的空白;有時,她的
腦內會湧進一些她不知道卻又感覺熟
悉的記憶;有時,她的身體會有一陣
陣要被撕裂之感;有時,她會莫名其
妙地出現在一個地方。
戲台,奠神廟,小樹林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而且,每當到
夜晚之時,總有一個聲音在她耳邊不
停飄蕩……
她沒有聽懂這是意思,但內心卻潛意識地在讚同……
後來,她病了。
病的很重,整日躺在床上,隻要輕輕
一動一下,便會痛不欲生。於是,村
裡的婦女,婆婆,輪流照顧她。
大家沒有排擠她,大家都很擔心她,大家都來安慰她
可是,儘管如此,她的病仍沒有好
轉,反而越發嚴重。
最後,她的嗓子,已經燒啞了。
她記起來了,自己曾經所發生的一
切。
一時間,怨恨,欣喜若狂,恐懼,慶
幸.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她還知道了,她體內有一個陣法,今
晚,便會爆發,自己便會失控,禍害
四方。
\"我不想傷害彆人。”
她雖有怨恨,但不應該牽扯到其他人……
於是,那一晚,她走了。
她顧不上身體不適了,儘管渾身昏昏噩噩,可還是一路狂奔,她不知道要跑去哪兒。但是,隻要路過的地方有屋子,隻要有人,她就一定不會停下腳步。
後來,她跑到了湖邊……
此時,她已經渾身疼痛無比,已經繃緊了神智,麵色更加蒼白,冷汗直冒。
她艱難地走到岸邊,此時已是冬天她凍的手腳發紫,凍的已經沒有知覺了……
一步.……二步.……三步.……四……沉入水中。
\"轟.!”
這次,身體是真的裂開了……
水麵掀起層層的浪花,大片大片的水
波被湧出,仿佛在為她的死去而惋
惜。
陣法開啟,自動殺死陣法範圍內一切
活物
因為陣法未能感知到活物,便開啟了
幻境,她將自己永遠封在這裡了……
繼承原主之執念,以豆蔻之年化身。
繼承原主之理智,以及笄之年化身。
原主之記憶永存,失去原本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