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萱月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傳音內容聽得是一愣一愣一愣,自己不就是跟人家聊了幾句八卦嗎?回道:“沒什麼啊,閒聊。就是他問我千玉長老是男還是女唄?”
“你回答的是何?”
“。 . . . . . 男啊。”
"
"
“此事不要再告訴任何人。”他指的是千玉長老的事。
便留下這一冷冰冰的幾個字,聽起來語氣可完全不像宗主的老好人性格。
“是。。 . . . . . 回宗後我自當去棋司閣領罰。”方才的她不知不覺中已經犯了宗主的一個大忌,心知不對,便以此
為戒,不多嘴了。
也不知對麵的羽遷是不是探測到了他們的傳音內容,眸色更加暗淡,可明明是暗淡的,卻仍能清晰地印出秋萱月的倒影。
雖然她此刻沒有注意到。隻好,就此彆過。
走後,秋萱月勉強聽完這倆人的叨叨後,立刻接過房門鑰匙,進去了。
房間不算太大,整體都是簡約風格。反正若是她一個人住,也足夠了。
天黑了,也一切都暗了。秋萱月幾步來到書台前,從儲物櫃裡拿出紙筆,然後研墨,將萱燈點亮,放在書台邊上。罰抄起新修訂的宗規。
仔細一想想,好像跟彆人聊自家宗門長老的八卦是挺不對的,也是應該罰抄罰抄。就是要抄的新修訂版好長,
好長。
結果抄著抄著。。 . . . . 大概是有一個時辰了吧,她隻覺得自己的眼皮變得越來越沉重,彼此抗議一番後,還是招架不住。閉上眼睛,趴在墨色的書台上,一動不動。筆則落在了米白色的紙上,染開一朵墨花。
良久,有一人影從大開的窗戶裡翻進來,見趴倒在書台上睡得十分深的秋萱月,將床上的毯子拿出,蓋在了她身上。
又轉過身來,直盯著秋萱月的臉看了很久。或許是因為有燈光與現在是黑夜的緣故,將她白皙的臉上映出一片暖黃,淡淡黑影勾勒出她眉心,鼻尖,嘴唇上優美的線條,看起來既惹人憐愛,又莫名有一點誘惑。
良久,羽遷似是做出一個重大決定,湊上前蜻蜓點水般地親了一下她的眉心。見秋萱月似乎有了一點反應,心裡一跳,接著便落荒而逃。
清晨,似乎是一個習慣吧,秋萱月大概會在寅時過半左右,恍恍惚惚間睜開雙眼,然後緩個二三分鐘的時間,洗漱起床哦不,是洗漱起桌。
然後她出門就看見秋無憂大清早的就跟一個橙發羽翼袍的小姐姐聊得很開心。
胸口彆著兩束由紅到黃的輕羽毛,秋萱月識得,那是妖界不死鳥的標誌。
她剛想嘖嘖稱讚一下少宗主的眼光真不錯,還真有這魅力,結果下一秒,她就瞧見了一堆豎起兵器並且躲在房屋後咬牙切齒的老大爺,其實看起來也不老。
她心裡一咯噔,知道少宗主他絕逼是碰上在妖界中號稱不死鳥族掌上明珠的大小姐了。
這可麻煩了,少宗主得趕緊離開她才行,不然啊可能會死無全屍也說不準哦。
不過幸好,秋無憂因為臉皮薄,自覺害羞了並離開了。嚇得秋萱月正欲叫住迎麵而來的下人,想著要討杯水壓壓驚。
“姑娘,能。。 . . . . ”待她看清了眼前的這個下人的相貌後,愣了愣,反應過來後便趕緊將剩下的話猛地咽了下去。
它。。 . . . . . 明明穿的是女式服飾。。 . . . 也化了胭脂,帶了釵子,可。。 . . . . 背部顯寬,細眉與葉眼。。 . . . . 而且。。 . . . . . 還有喉結。。 . . . . 實在不像是個女子。
那人挑挑眉,後知後覺,懂了她的意思後也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隻道:“姑娘有事?”
略顯沙啞,還有點怪裡怪氣的。
“我。。 . . . . 要個杯子。”
抱著去試試的態度,她打算再去找一次夢醉依,雖然吧因為昨天的事兒讓她有點受到打擊,並且讓她對某些事物挺懷疑。當然打擊歸打擊,她也答應了要去幫人家買畫呢。
問個路,問個路,沒錯她隻是去問個路。
“喲?小月?今兒怎麼不從窗子裡進來呢?”夢醉依側坐在書台前,托腮笑著。
“啊?”她剛打開人家閨房大門結果迎麵而來的就是這麼一句讓人十分容易誤解的話,心裡一陣茫茫然。
她又笑道:“你昨天翻窗那麼利索,
經常乾是嗎?”
秋萱月撓了撓頭,回道:“算吧。”畢竟,仔細一想想,她曾受過秋林的指揮,半夜翻牆爬窗那可是偷過不少軍情報,雖然她已時隔多年未再乾過些事,但是記憶是深刻在了腦子裡,一動起來仿佛還是恍如昨日。
“所以,小月走得真是太匆忙了呢,連路都沒有問,小路癡呃。”她拿起一張五顏六色的陣法圖,邊看邊笑道。
尷尬之中。。 . . . . 秋萱月自然也瞧見了她手上色彩豐富的陣法圖,覺得這東西好像是挺眼熟的,但是吧,又說不上是哪裡眼熟
對了!是禁書室裡的記錄內容!
“夢姑娘,你能把手裡那張圖給我看看嗎?”她身子微微前傾,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