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問過她叫什麼名字”
“她說她叫盲眼少女”
薙切仙左衛門的語速很慢,他想像那個小女孩一樣平靜的敘述,但他沒有做到,他還是哽咽了。
“這個世界真的對她好生敷衍,粗劣的就造出了她。”
閉上眼的薙切仙左衛門深深吸了口氣,平複了好一會兒
“後來的事和這個小夥子說的差不多。”
“我知道料理課我是不可能永遠擺脫的,於是和她做了個約定,以後每天我都會帶我做料理給她”
“這是當時的我想出的唯一能做的。”
“她吃的時候說她很開心。”
“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我當時的心情,有對她的,有對烹飪的。但我知道她開心的不止是因為我的料理,更重要的是我的心意。”
“而烹飪重要的的不僅是最後的美味,還有那份被賦予的意義。”
“那時候起我逐漸對烹飪虔誠,我想讓那份意義能在料理上展現出美好。”
“我希望料理的結果不是粗製濫造的,而應該是令人感到幸福的。”
“每每想到有人會因吃到這樣的料理而露出的笑容,我就有無限的動力。”
“我懷著的期待讓我開始享受起做料理的過程,它是令人著迷的,以至於我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一恍便過了這麼多年,年輕時那些迷茫和挫折已經遺忘的差不多,剩下來最後陪伴我的唯有熱愛罷了。”
“抱歉,讓各位久等了,FYOGR列車即將到站。”
這聲提醒淪為了背景的伴奏,薙切仙左衛門和周圍人都沒有在意
“‘熱愛可抵歲月漫長’這句話可能對你們來說已經爛大街,但作為過來人來說它的確是時光裡的寶物,發人肺腑的箴言。”
“我小時候那個年代人類還在與病毒性寄生生物‘原腸動物’做鬥爭”
“現在的你們沒有那時那麼多限製和生命的威脅”
語氣一頓,薙切仙左衛門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
“珍重。”
——
下車的時候,南靈忻子回頭看了眼車廂裡的人
世界總是有奇妙的相逢,這裡有熱愛料理與盲眼少女許下約定的老人,有熱愛飛機與心愛少女在“雲之彼端”許下約定的青年,也有涉世未深,懵懂的少年少女們。
就在南靈忻子要收回視線時不期然與白川拓也對視
她看到白川拓也用唇語對她說了一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