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靈忻子意識到自己的猶豫代表什麼後,感到不可置信還有對自我的厭棄。她突然產生一種叛逆且稚氣的不顧一切的勇氣。
打開信封,裡麵的紙張還算乾燥,字跡也很清晰。雖然xanxus的字很潦草但還勉強認得出來。
他沒有按格式寫,信也不過是個形式,上麵隻有寥寥幾個字,令南靈忻子摸不著頭腦。
“我想知道為什麼?”
少女唇瓣輕起,幾個字在她的口齒間反複打轉。
南靈忻子望向窗外
烏雲壓頂,天未睛,風又起。
一直以來,不是她包容著他的傲慢、輕狂和自我。恰恰相反,她向往著那樣桀驁。
可叛逆而來的勇氣不足以支撐她對未知的恐懼
纖長的手指輕輕抹去信封上的霧珠
但刹時的動搖被埋沒於歲月
都說春去秋來流年長,在未來的歲月中南靈忻子再未遇到能夠共同奔向夕陽的人。
幼時,母親便告誡忻子
“自出生起,你便是為彭格列十代目而生,生是尊貴彭格列十代目的夫人,死也得是彭格列最尊貴人的人。”
自小,父親、哥哥、周圍的仆從、宴會上的賓客無一不說著類似的話。
日複一日
南靈忻子會在長輩麵前乖覺地應道:“是”。
就和她的哥哥艾沃斯爾瑪·德克依一樣。
德克依比南靈忻子年長七歲,更加向艾沃斯爾瑪家主靠近,喜不露於色,分明是稚氣的臉,冷淡的表情卻讓人感覺到威嚴。
他們同住一個屋簷下,見麵卻隻有公式化的問候。
時間久了,南靈忻子發覺,艾沃斯爾瑪家族似乎特彆喜歡給人定位。後輩們按固定的位置培養,不能踏出一步。而大人們也被圈在一個身份裡。
南靈忻子一直都以為,家族的人都是櫥櫃裡的木偶娃娃,擺在固定的位置,一成不變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