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宜驚悚,變臉這麼快該不會這位爺也是個穿越的吧,胎穿?
見四下無人,郭宜湊在胤禟的耳邊小聲道:“天王蓋地虎?”
胤禟咯咯笑著。
郭宜堅決不放棄,“宮廷玉液酒?”
胤禟還是咯咯笑著,並且一巴掌糊在了郭宜的痘痘上,好家夥,現在郭宜也想揍他屁屁了。
堇姑姑小碎步急匆匆地跑過來,接過胤禟,才結束了這位爺今日在挨揍邊緣反複橫跳的經曆。
蘭心拿了藥膏,日日塗抹,隔了兩三日便消下去了,郭宜才鬆口氣,胤禟這小子最近一見她,手就朝著她鼻尖上的痘痘來了,她都不敢抱人。
郭宜讓蘭心去了一趟皇太後的宮中,問問拚圖的事情,崔嬤嬤給的答複是胤祺還沒有拚完。
郭宜也有些摸不清是真的沒有拚完,還是說皇太後不想讓她過去,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皇太後是不喜歡她的,多半是怕她爭奪胤祺。
這可真是冤枉她了。
她又不能直接跟皇太後說自己隻是在未來的養老候選人麵前刷好感值,否則她老人家怕是直接把她整個人直接叉出去。
帝心難測,兒崽寄養,郭宜歎了口氣,真的好難啊。
好在她接受能力快,此事非一朝一夕之功,她也無須急於一時,養老候選人一號目前見不到麵,候選人二號目前還是個崽,她決定去探探敵情。
敵軍一號就是養在惠妃名下的八阿哥胤禩。
為什麼選擇八阿哥呢?
自然是她已經見過惠妃了,熟人總是好下手一些。
也不好空手去,郭宜想起上次惠妃給的花樣子,模仿著畫了一些其他的圖案,諸如百花團錦、喜鵲登枝等吉祥寓意的圖案。
帶著這些,她去了惠妃的宮中,惠妃出身葉赫納喇拉氏,祖宗和努爾哈赤有重重姻親關係,卻也時有不睦。
惠妃進宮較早,而且是皇長子的母親,說起來皇長子胤褆跟八皇子胤禩關係不錯,畢竟是同一個母親撫養的。
郭宜在宮人的引導下進了惠妃宮中,“惠妃姐姐,今日我也來給你送個花樣子,是我親自畫的呢~”
惠妃迎著她坐下,“那我可要仔細瞧瞧。”
蘭心將圖紙奉上,惠妃的貼身宮女接過遞到惠妃手中,惠妃一一翻看,“這張圖極好的。”
她說的是張山茶纏枝黃蝶圖,她將圖紙放在案桌上,“妹妹的畫技長了不少,不像我,每年都隻能假以他人之手。”
她的祖上定居在葉赫河岸,即便後來做了官,也並不重視女子琴棋書畫的培養,比不得勳貴人家出來的大家閨秀,學了這麼多年的繡技也很一般。
“我也就是閒著沒事畫上兩筆,姐姐不嫌棄就好。”郭宜說道,“況且我又不愛繡這些東西,姐姐喜歡就送給你好了。”
兩人同時封為嬪,又同時晉為妃位,相識多年,自然不會在這上麵客氣,惠妃讓翠繡收下,又讓翠槿端些乾果出來。
“主子,七阿哥和八阿哥過來請安了。”翠繡說道。
“讓他們進來吧。”惠妃說道。
郭宜支著腦袋望過去,雖然原身是見過這二位阿哥的,但是彆人宮中的孩子不好靠太近是其一,其二原身也根本不在乎。
“胤禩、胤祐見過惠妃娘娘、宜妃娘娘。”兩個小豆丁從門口走進來,規規矩矩地行禮道。
郭宜暗戳戳地打量著胤禩,心中感慨:這個眉清目秀還有幾分怯弱的小豆丁日後就是那位攪風攪雨的八爺嗎?
完全看不出來啊。
“今日如何?”惠妃麵帶著幾絲笑容。
回話的是跟著的乳母,“八阿哥極為聽話,一點都不哭鬨,七阿哥也挺好。”
聞言,郭宜忽而掀起眼皮瞧了乳母一眼,問惠妃道:“兩位阿哥是一個乳母嗎?”
“回宜妃娘娘的話,奴婢是八阿哥的乳母。”那乳母回答道。
“七阿哥的乳母呢?”郭宜的語氣中帶了幾分好奇。
“胤祐的乳母感染了風寒,我便將她移出去一段時間,等徹底好了再來胤祐跟前伺候。”惠妃解釋道。
原是如此,郭宜點了點頭,上下打量了八阿哥的乳母一番,轉而看向八阿哥,清秀的小團子正站在原地,雙手在麵前團著。
郭宜……完全討厭不起來,即便明知道他曆史上禍禍自己的兒子,但是人家還是個寶寶,要她把曆史上的責任推給一個寶寶,她做不到啊。
或許是她盯得時間太久,連惠妃都察覺了幾分怪異,“八阿哥是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