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裡毫不猶豫把人揍了一頓,沒讓艾達注意到這個。否則對她來說又是一個傷害。
在這裡待了一段時間,猶豫了一下,喬裡還是在艾達·克利夫的書包裡留下了竊聽器,以防止出現意外而他不知情,無法及時趕到。
艾達·克利夫不在哥譚中學讀書,距離哥譚中學還挺遠的,所以喬裡第二天請假,乾脆跟著艾達·克利夫去了她的學校,並且在她的學校門口不遠的甜品店找了個位置坐著。
戳著眼前的布丁,喬裡覺得比起這種有點粘稠的口感,還是果凍的感覺更清爽一點。
大概在甜品店坐了兩個小時,喬裡突然聽到了竊聽器裡傳出來的聲音。
是視頻之中聽到過的女聲男聲。
嘲諷的口吻說著貶低人的臟話,難聽到就算是喬裡都不想在腦內留下痕跡。
雖然他自己也是個小混混,有時候也相當流丨氓,但是喬裡的家教從不缺少。
艾達·克利夫的頭發上被淋了果汁,她被迫縮在角落之中,聽著耳邊的汙言穢語,因為母親的工作並不入流,在被發現之後,這就變成了威脅。
如果她不去做他們的要求,他們就會將這些事告訴所有人——15歲的青少年正是最看麵子的年齡。
於是艾達·克利夫上當了,她忽視了一件事……一旦她退後一步,那麼未來,她就需要退一百步。
為什麼偏偏是我?明明我什麼都沒有做……陰鬱沉悶的情緒在艾達·克利夫身上浮現。最開始隻是幫忙去跑腿,後來是問她要錢,再然後呢?威脅她如果不給做這種事,就去她家裡和她媽媽說……
媽媽的死亡很不真實,她還記得自己回家的時候,還特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表,把衣服上的臟東西麵前弄乾淨,她不希望媽媽擔心她。
她帶著笑容打開了自己家的門,開口笑著問“媽媽,今天晚上吃什麼——”的時候,血腥味和腐爛的臭味直接湧入了鼻腔之中。
嗚……艾達·克利夫突然有點反胃,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前的色彩變得扭曲模糊,她的眼前什麼都看不清。
耳邊聽到的聲音變得就像是指甲劃過玻璃一樣刺耳不成調。
為什麼偏偏是我?為什麼死亡的是媽媽?我們做錯了什麼?我們……隻是想活下去啊?為什麼你們隨便什麼人都能傷害我——你們能理解這份傷害到底給我帶來了什麼嗎!?這份痛苦不出現在你們自己的身上——你們根本無法理解吧!
艾達·克利夫的大腦變得混沌而不可控製,但是就在本能要支配身體的時候,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聲響了起來。
“就算是我,也有點聽不下去了。”站在牆壁上的少年眯起了眼睛,挑染的綠色頭發隨著他的動作從耳側滑下落在額前,他的手臂肌肉線條相當明顯,隨意的動作卻需要相當的體力進行保持:“你們的嘴巴簡直比青蛙的小便還要惡心下丨流。”
“你又是那個**?哪裡輪到你說話!”一直欺負艾達·克利夫的一個同學這樣喊道。
他們一共有五個人,兩個女孩三個男孩,穿得很好,除了手裡捏著的香煙,還有一直高舉著的手機外,幾乎看不出他們是混混。
在這一點,挑染著頭發,砸碎了玻璃的喬裡反而更像是流丨氓混混。
“喂,你叫艾達·克利夫對吧?”喬裡居高臨下說道:“你不反抗的話,他們隻會越來越過分。”
“我可以幫你隱瞞——他們曾經怎麼對你的,你都可以重新在他們身上報複回來。”喬裡冷淡說道:“不用擔心留下痕跡,我也能幫你解決。”
“你在說什麼?你和艾達克利夫什麼關係?你是她找來的——嗚嗚額!!”五個傷害了艾達·克利夫的人突然像是被什麼綁住了,四肢和嘴巴都被對他們來說未知的事物堵上。這讓他們流露出了驚恐慌亂的神情。
艾達·克利夫在此刻猛地回過神,她看到了相當漂亮的綠色。
綠色代表著樹木的清新,生命的強大——但是在哥譚,綠色往往會扭曲成小醜的發色,恐怖的色彩,扭曲的幻覺,綠色也代表著危險的毒藤女、謎語人——所有所有的反派似乎都是如此。
艾達·克利夫一度非常討厭綠色。但是這一次,她從未覺得……綠色這麼乾淨過。
綠色的藤蔓在她的眼前纏繞著,將五個傷害她的人捆綁纏繞,艾達·克利夫知道這是一個機會,但是她卻問出了一個和現在毫無關係的問題,既不是這莫名其妙的藤蔓,也不是這個少年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叫什麼名字?”艾達·克利夫開口道。
喬裡這才將目光落點在了她的身上,像是有點奇怪她為什麼會關注這個,但是他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喬裡·喬……”
在習慣性說出喬斯達的時候,喬裡頓了頓,他想改口為安娜蘇,但是注意到了艾達·克利夫的目光,沒有猶豫,還是開口說道:“喬裡·喬斯達,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