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南歲宛若從天而降的神邸,落在無憂眼中。
這一幕也成為了未來無憂成為合歡宗大師姐也難以忘卻的時刻,在最危險的時刻,那柄木劍泛著金光,擊落敵人的劍。
周秦承受不住南歲的攻擊,長劍應聲落地,他捂著被震得發麻的手腕惡狠狠的問:“你是何人?膽敢在我跟前強出頭!”
“周秦,這麼久不見,你來這逞威風了?”
施墨麟這才看到,原來是熟人啊。
那個叫周秦的劍修聞聲扭頭,看清施墨麟後,臉色瞬間變青,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來:“施道友,好久不見。”
“確實挺久了,上次咱倆見麵是什麼時候來著?還在西境對吧,你當時乾了什麼?”
施墨麟慢悠悠的走近,他表情還是往常那樣沒什麼尖刺,說出來的話字字卻又仿佛紮在周秦身上。
南歲好整以暇的環胸看著施墨麟,頗有一番趣味。
周秦後退一步,捂著手腕,臉色蒼白,不知道還以為是誰欺負他了:“佛子我錯了,你大人大量,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今天就是我瞎了眼,不知道幾位道友跟您認識,以後我見到幾位一定繞道走!”
“哎你可彆亂說,我跟她們也是第一次見麵。”施墨麟不承他的情,“我就是單純看不慣你仗勢欺人罷了……”
他話還沒說完,周秦撲通一聲跪下,眼淚唰一下就流了下來,一套動作跟變臉一樣整的南歲都一愣。
周秦哭道:“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我就是鬼迷心竅,想著把她們逼走我得到神器的幾率就大一些,我沒有要傷人的想法,佛子,你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他騙人!”被茗箏擋在身後的無憂伸頭控訴道,“要不是我師姐有一戰之力,今天他才不會放過我們呢!”
“無憂閉嘴!”茗箏扭頭嗬斥道。
氣氛就在此時僵住,謝衡之站在南歲身側與她小聲說了些什麼,很快南歲便出麵:“和尚,我們也是初來乍到,不如這件事情就此作罷?”
無憂一聽這話,立馬不高興了,鼓起個嘴在茗箏身後生悶氣。
茗箏苦笑一下,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撫。
“既然歲姐發話,那就這樣吧,往後你再被我抓到在外橫行霸道,我定不饒你。”
周秦立馬轉向南歲,連聲道謝:“謝謝歲姐,謝謝歲姐,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歲姐也是你叫的?”
周秦的諂媚落在施墨麟眼中有些刺眼,他順勢過去給了他一腳,“滾吧。”
“等等。”
南歲出聲道,幾步走到周秦跟前,蹲下身來直視他的雙眼,看的周秦承受不住幾欲躲開,南歲卻伸出手,周秦的長劍落在了她的掌心。
“我說了你以後彆用劍你就彆用了,劍不適合你,換一個吧。”
話音剛落,纖細的指尖用力,堅不可摧的長劍就這樣在南歲手中化為齏粉,消失在風中。
“我的本命劍!”周秦這下是真的心痛了,他往前抓了幾下,隻抓到了一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