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力學？”

這一個詞把謝衡之和施墨麟都問懵了。

南歲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冒出的這個念頭，但她也習慣了自己這異於常人之處，趁著還能記得，跟謝衡之和施墨麟轉述道：

“大概就是，我們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在玄天大陸產生的那刻就是既定的，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對它產生那刻的波長進行完善和重演，換句話說，就是先前你們進行時光回溯的畫麵，終將由我們來達成。”

施墨麟徹底愣住，撓了撓頭：“好癢，是不是要長什麼東西了？”

謝衡之理解了點：“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可能改變不了未來。朱獳還會複活，望城鄉所有的鬼魂終將死去？”

“我不知道。”

輸出完觀點，南歲轉頭當起了甩手掌櫃，又拿了塊糕點慢慢啃：“剩下的你們倆自己去琢磨吧。”

施墨麟翻了個白眼：“我連你說的話都聽不懂。”

南歲抄起筷子丟過去：“那是你笨。”

謝衡之單手接過南歲的筷子，然後幫她放了回去：“你倆彆吵了，我知道，吃完再說。”

隨著雨勢漸小，南歲和施墨麟也漸漸收了筷子。

見他們二人吃完，謝衡之起身：“走吧，我們去找找無憂在哪。”

她才是這場穿越時空的關鍵所在。

三人又冒雨出門，他們都已築基，腳程極快，一盞茶的功夫就又在客棧門口碰頭，三人一無所獲，彼此搖頭。

“沒找到無憂。”

偌大的都城內沒有無憂的氣息，仿佛她並未來到一般，可當初是她將幾人卷進來的，若她不在，這個世界早就崩塌了。

“等天亮再去冷宮看看。”南歲道，“總不能王皇後被燒死以後連個屍體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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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成岩一夜沒睡好，老太監時不時就聽著他喊無憂，聽得他三番幾次的歎氣。

明明是這世界上頂頂合適的有情人，為何要遭次磨難，既要經曆生離，也要經曆死彆。

他正想著，門外有小太監傳信：“爺爺，皇後娘娘正往這邊來呢。”

“知道了。”

老太監撩開床幔，扶著孫成岩起身：“陛下，皇後娘娘來了。”

孫成岩揉著眉心：“他們父女倆是半點都不讓朕安生，無憂已經去了，莫不是還要朕虛與委蛇，繼續當他們倆的傀儡不成？”

這話老太監沒法接，隻能幫孫成岩穿好衣服。

“大伴，你去回了吧，說朕還有折子要批。”

“是。”

老太監走到門外，細心的幫孫成岩掩好房門，再往外走，迎麵撞上了馮皇後的轎攆，他笑的跟朵花一樣迎上去：“見過娘娘，這不巧了嗎，陛下剛打發奴才去您宮裡走一趟，昨日大雨解了乾旱，陛下召集了朝臣正準備商議後續賑災的事，就不陪娘娘用早膳了，沒成想娘娘與陛下心有靈犀，半道上就撞見了您呢。”

馮皇後抬手掀開轎攆的簾子，直勾勾的盯著老太監：“陛下是真的在議事？”

老太監鞠躬，沒有半分局促：“奴才縱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瞞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