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山本猛虎,剩下的男生也都開始驚歎——
“哇——”
“灰羽,不對,列夫,你以後就是我猛虎認定的好兄弟了,什麼時候能讓你姐姐和我見個麵?”山本猛虎反應最激烈,直接握住灰羽列夫的手,眼睛裡有淚水在閃爍。
“列夫啊,你姐姐現在在哪裡上學?還是已經工作了?如果在上學的話有興趣轉學來音駒當經理嗎?”
“你姐姐多大了,有對象嗎?喜歡什麼樣類型的男生?女生也行,我不介意去泰國旅個遊。”
眾人像聞見肉腥的狗,不對,貓,衝著灰羽列夫撲了上去。
可憐的肉骨頭灰羽列夫被團團包圍,唯一還有理智的海信行、孤爪研磨和夏目三人麵麵相覷。
加入社團的第一天,夏目就體驗到了體育社團恒古不變的定理。
——和尚廟。
至少在音駒排球部,確實如此。
……
一群人打打鬨鬨結束,大大的懸日已經沒下地平線三分之一了,夏目心裡算了時間,從現在開始滑,能卡在太陽落山前回家,等到最後一公裡就是比較平坦的路麵了。
他還是高估了晚高峰的東京。
不僅是需要閉門師手動關門的東京地鐵,街上的人潮洶湧到稍不注意就會被擠散。
特彆是在人流量密集商業街眾多的新宿區,滑板的滑行速度和步行相比也差不離,不過至少比交通工具好些。
這是最大的寬慰了。
滑過了最繁華的地區,到了一個人少的十字路口附近,天色已經暗了一半,橘紅和粉紫的天空漸變過渡。
從這邊地區開始,隻要不碰到紅燈,夏目就可以一路滑著滑板回去了。
好巧不巧,剛滑了沒幾步路,就撞上一個紅燈。
路邊站兩個穿著高飽和藍色校服的高中生,一個高個子金發男生彎下腰,另一個短頭發的女生伸出手,揉了好幾下他大金毛一樣柔軟的頭發。
兩人都露出了有些傻傻憨憨的笑。
這個校服顏色,好像是附近一所升學高中的?叫燕西?
夏目正好有個小學同學也在那邊上學,前兩天還和他聊了天。
另一邊,下了電車正在步行回家的黑尾鐵朗仰頭看了看漸變色的天空,又低下頭,看了看一聲不吭的幼馴染。
“研磨你今天在電車上居然沒有玩遊戲?好少見。”
“手酸了,不想玩。”
頗有點惜字如金的感覺。
“是嗎?不是因為在思考和新生們有關的問題?”
黑尾鐵朗壓低語氣問道。
音駒排球部部長大人被吐槽“長了一張很會do的臉”不隻是因為他的臉,還因為他說話時不正經的語氣,好在和他從小玩到大的孤爪研磨早已免疫。
“……”
“行吧,那你對那幾個新生怎麼看?”
孤爪研磨總算抬了下腦袋:“夏目……還挺不錯的。”
“和那個灰羽相比。”
雖然是個新手,但腦子比那個一根筋的一年級好多了。
“哦呀,真稀奇,你居然會這麼誇一個才見過兩次麵的人。”
布丁頭二年級生狐疑地看向他:“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不論是學習態度還是靜態天賦,都比他們這種普通人要好的多。
黑尾鐵朗笑出聲:“加油,你有成為一個端水大師的潛力。”
畢竟好二傳都是端水大師。
哦,梟穀那種是例外。
孤爪研磨眯了眯眼睛:“我給你們托球,應該沒有偏幫著誰吧?沒有給誰的球多誰的球少那種。”
“當然,我們的大腦可是最理智的二傳手了,永遠都是根據賽場上實施情況調整給我們傳球。”
“那就稱不上‘端水’,我隻是將球托到在某一時刻最適合扣球的人那邊而已。”
“不,就是因為這樣才是‘端水’啊,你看看你,完全沒有傾向性地給大家傳球,不就是端水的表現嗎?還有……”
“……小黑好煩。”
而此刻,回到家的山本猛虎受到了來自妹妹的迎頭暴擊。
“哥——哥哥哥哥哥哥——”
“哎呦!小茜,你的頭槌功力又厲害了!”
“哥,咱們音駒是歸屬在西東京範疇吧?”手上握著一個棒球的山本茜激動地問。
“嗯,你問這個乾嘛?”
“哦,我最近喜歡上了藥師的真田俊平,到時候比賽想給他加油。”
山本猛虎脫外套的動作一頓:“你放假那會兒不是還說喜歡青道的禦幸一也嗎?”
天生自然卷發量爆棚的山本茜撅著嘴:“我經常性爬牆你又不是不知道,真田俊平他投球時可帥了,長得不比禦幸一也差!”
山本猛虎眼神瞬間銳利:“你小小年紀,看帥哥我不攔著,但是先彆想著談戀愛,像這種池麵肯定不缺追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