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棒球選手永遠回不去的夏天一樣。
排球一年還有兩場大型比賽,IH和春高,高野球兒高中三年頂死能夠參加五場大型比賽,最後一年的冬甲是放在畢業季之後的那個假期,對大多數棒球選手來說,他們的高中,滿打滿算也隻有兩年半。
去年成宮鳴在輸給巨魔大藤卷的第二天,愣是給他打了三小時電話哭,說如果自己再堅持一會兒的話,說不定就能給三年級的學長們的夏天一個完美的落幕了。
這個人,明明前一天還在他麵前表現得這麼堅強,在回到東京的第一天晚上,麵對三年級們離開的冰冷的床鋪,隻能在內心一遍遍地譴責自己,為什麼沒有再堅持一下。
可這就是殘忍的競技體育。
無可避免。
勝者必然的站在敗者們堆起的屍骨之上,敗者們的代價,是三年如一日枯燥的、繁瑣的訓練到頭來的頹敗落幕、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敵人收獲萬千榮光與掌聲,以及隻存在回憶裡的那個再也回不去的夏天。
就像很多熱血少年漫中形容的那樣,失敗不是最讓人難過的,畢業才是。
那些和你一起在賽場上拚搏揮灑熱血的學長們,再也不會和你一起站上賽場了。
人生不會有重來,錯過的獎杯和失去的青春同樣如此。
為了不成為早早被淘汰的“失敗者”,音駒的三年級恨不得起的比雞早,一大早就來訓練,結果一來,發現——喲,大家夥兒都來啦。
這大概就是兩年多以來養成的默契,就連互相看不順眼的黑尾鐵朗和夜久衛輔也不否認,見了麵默契地開始訓練。
二年級們也齊刷刷地趕早來了排球館(其中孤爪研磨是被黑尾鐵朗一起捎來的)。
一年級們看了看已經出了一身汗的學長們,又看了看自己,果斷加入了訓練大隊。
孤爪研磨手一攔:“你們幾個先熱身,受傷了可不行。”
這時貓又教練和直井監督也來了,老貓咪打了個哈欠:“今天這麼早就來了這麼多人啊。”
“貓又教練好——”眾人齊刷刷喊。
“黑尾,你們幾個都熱身過了?”
“嗯,我們都熱身了一下,確保活動開了才開始訓練的。”黑尾鐵朗道。
“那行,一年級們,你們先沿河岸跑兩圈熱一熱身子,回來之後再做準備活動。”
貓又教練全場掃視了一圈,二三年級都熱身好了在打球,再叫他們去帶好像也不太好,要不然叫直井那小子帶一下熱身?
“啊對了教練,”黑尾鐵朗提議,“研磨也沒有做熱身,就讓他帶著新生一起跑步好了。”
夏目眼睜睜看著他們的大腦再一次炸毛。
孤爪研磨表情扭曲:“小黑……”
山本猛虎火上澆油:“研磨,好生動的表情啊哈哈哈。”
“那好,研磨,就拜托你帶著新生們一起去跑步熱身吧。”老貓咪顯然沒有將自家大腦的哀怨放在心上,笑著拍了拍布丁頭二傳的腦袋。
孤爪研磨的表情更豐富了。
等到剩下幾名一年級陸陸續續來了之後,由音駒大腦帶領的跑步小分隊就正式出發了。
春天的東京不暖和,太陽都沒有多少的早上更是如此。
孤爪研磨在跑步之前就和他們說了一遍路線,還說:“要是你們跑著跑著發現我掉隊了不用等我,我等下能自己跑回去的。”
他們的正選二傳手對自己定位有相當清晰的認知。
不過一年級們也沒有真心大到第一天就拋下跑步慢的前輩自己跑回去,一群人按著孤爪研磨那種慢悠悠的步調一路慢跑著。
清晨河岸邊的空氣還是很清新的。
夏目想起自己從前和清瀨灰二一起晨跑時的樣子,心情更加明媚了幾分。
“夏目,感覺你跑步好像很輕鬆的樣子?”
芝山優生問。
慢跑不是說跑得越慢越輕鬆,對於很多人來說,跑得慢反而是一種負擔,就像明明能跨出來一大步卻偏偏隻能邁出三分之一距離,那麼就算變相的另一種負荷了。
“隻是我的感覺啦,你的腳步好像比我們要輕?”黑發圓臉的自由人眨眨眼。
“唔,可能是我之前有和田徑選手一起晨跑過?”
“田徑選手?哪個?東京的嗎?”犬岡走好奇地問。
“寬政大的,叫清瀨灰二。”
“哦哦哦是那個寬政大學?!那個清瀨灰二?!!”早川直人驚叫出聲。
“早川,你清楚?”
“就是那個啦,今年箱根驛傳跑進了前十的寬政大學!清瀨灰二是他們的隊長兼教練,還是第十區的跑者呢!”
“啊我也想起來了,是那個隻有十個人的寬政大!”芝山優生也喊起來。
“我有印象!那個在後一天完成了絕讚逆襲的隊伍!”
“厲害啊夏目,居然和清瀨灰二一起跑過步!”
“有什麼跑步技巧傳授嗎?”
夏目:“……跑步時少說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