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兩分鐘,生活家裡靜悄悄的,房門也緊閉著,沒有其他的聲響。
屋子裡四處架設著的攝像頭裡麵紅光閃爍,顯然在安心工作著。
顏慕雅快速掃視了一眼整個屋子,再次發出了聲音詢問:“你好,有人在裡麵嗎?”
依舊沒人回答。
隻有風聲吹過亭子旁的風鈴,發出清脆的響聲,但顏慕雅仍然沒有放下戒心。
節目組的嘉賓保密,她對這些人的路子一無所知,萬一就是有嘉賓就喜歡捉弄人呢?
她咖位小,又糊得不行,捉弄她並沒有太大的損失。
咖位大的有粉絲護著,咖位小的踩著她走黑紅的路子出圈,節目組隻會樂見其成當做節目效果播出去。
隻是這個所謂的節目效果對她來說就是個笑話了。
她都退圈了,憑什麼被人這麼可勁的欺負?
萬一沒人整她,隻是她猜錯了,也沒什麼關係。
她糊嘛,糊是最好的保護色。
最重要的是這段如此無聊,根本沒有節目效果,百分之一萬不會被剪輯進去。
給她鏡頭還不如給賀羽鏡頭,這樣才能吸引賀羽的粉絲提高節目的收視率,從而更有資本多找幾個金主爸爸打錢。
顏慕雅快速頭腦風暴幾十秒之後,決定把行李箱放在旁邊,先暫時去往小亭子裡坐著,以不變應萬變。
山花爛漫,顏慕雅怡然自得地欣賞周圍的風景。
桌子上放著一架古琴,琴弦偶爾被風吹得振動起來,發出微微悶響,將顏慕雅四處遊走的心思抓了回來。
可惜她不會彈古琴。
顏慕雅有些可惜地想。
但這並不影響畫麵的美麗。
美景、美女、古琴,自成一塊獨特的風景。
攝像頭悄然轉了過來對準百無聊賴的顏慕雅,將實時畫麵傳回導演所在的監控室。
“鄭導,你拍那麼多顏慕雅的鏡頭乾什麼?”副導演不理解導演讓工作人員把攝像頭都對準顏慕雅的舉動。
一個糊穿地心的小明星有什麼好拍的?
鄭導聽見副導演的話,都快氣笑了。
果然是個草包。
要不是投資商的人,他早踹了這個副導演。
可人就是背靠投資商,哪怕他是導演,也得給幾分薄麵回答問題。
他語氣不好的開口說道:“不拍她拍誰,這裡還有誰能拍嗎?”
拍你這個蠢貨嗎?
副導演聽到鄭導的話,這才反應過來剛剛自己的問題有多蠢。
整個生活家裡就顏慕雅一個準時到的嘉賓,不拍她還真沒什麼好拍的。
雖然顏慕雅就坐在那裡,什麼都沒乾,但她隻需要坐在那裡就能把所有人的視線都抓住。
美貌到耀眼。
副導演本來壓下去的心思又活泛了起來。
又過去了半個鐘頭,顏慕雅已經確信沒人會作弄她的事實。
想做節目效果也不是這麼做得,為了這一點節目效果蹲她半個小時,隻會讓人覺得蠢得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