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安萍的頭腦不是蓋的,看見歐陽欣的樣子,她就知道有什麼事不妥了。
隻是她沒想到,那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歐陽津,居然也學人家養起了小妾。
要不是她家老爸就是乾這行吃飯的,不知道符安萍什麼時候才得知道呢。
沒法,歐陽欣下了封口令,以後城裡若有敢報道的,直接殺無赦。
符安萍她老爸就整日嘟嚷著了:這歐陽欣,還讓不讓人活了?
符安萍家人不認識歐陽欣,自也不知道和自家女兒走得近的就是歐陽欣。
符安萍默不作聲地溜到了爸爸的寫字桌上,看見了關於歐陽津的一大堆報導。
說實話,歐陽津年紀不過四十,又英俊瀟灑,而且還是個大金山。
有哪個女人,見了這樣的主兒會不心動?
更何況,歐陽津對於自動倒貼的女人,是從不隨意推托。
就算是逢場作戲,他也會很有君子風度地善待對方。
當然,這之後的善後問題,就不是歐陽集團總裁歐陽津該擔心的。
一張支票、一棟房子,或者是任何的財產,歐陽津都送得出手。
也難怪歐陽欣會氣得直跺腳:這老爸,玩女人=玩錢啊。
說老實話,符安萍不喜歡她自家老爸的職業,多次勸他換行,卻隻得來行行出狀元的理論。
符安萍默默轉過身去,對於自家老爸高唱的老調算是見慣不怪了。
在歐陽家所在的Y市,狗仔隊彆說出頭了,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第一個出事的就是他們。
以前符安萍咋就覺得敢去挖掘知名人物不為人知另一麵的老爸很帥氣呢?
符安萍和歐陽欣不一樣,歐陽家的女主人低調,但符家的女主人早就不在。
符安萍她媽嫌她爸沒出息,在符安萍小四的時候,符安萍她媽就跟著彆的男人跑了。
什麼也沒留下,也不想留下什麼。
從此,符安萍她爸更致力於工作上,誓要在狗仔隊圈子闖出一片天。
儼然升格成為符家唯一女主人的符安萍,卻搬出了家裡去學校住宿。
開玩笑,她可挺不住日夜顛倒生活作息不正常的老爸。
尤其是失意就一定喝醉酒的老爸,總是把家裡弄得一團糟。
符安萍直接拿她媽以前存下的一些錢,給自家雇了個鐘點女工。
對於父母拋下孩子的境遇,符安萍的心理承受力比歐陽欣好多了。
不過符安萍可不擔心歐陽欣,也沒必要擔心歐陽欣。
笑話,也不看看對方是誰,她可是歐陽欣叻,那種就算全世界滅亡也會留下她禍害人間的人類。
不如說,她的不正常性,已經超越了一般人類。
而且符安萍替歐陽欣算過了:隻要歐陽欣名下的子公司還在,歐陽家三姐弟倒也不愁吃喝。
歐陽欣不是常人,就算你把她丟到垃圾堆裡,她照樣有本事找上你家門口找你算賬。
所以符安萍根本不需要替歐陽欣擔心,反倒開始關注起那狐狸精的動向。
如果符安萍沒猜錯,從不肯吃虧的歐陽欣,是怎麼也接受不了狐狸精進入歐陽家。
符安萍在等,你可以說她在等好戲,也可以說她在等歐陽欣。
就算管菘不管事,一個歐陽欣,抵過10個管菘。
歐陽欣和歐陽卉商量了很久,最後連歐陽彥也拖進來一起商量。
這次的課題就是:如何捍衛管菘在歐陽津心中的地位。
不管他們在怎麼反對狐狸精進門,但他們可是無權乾涉父母之間的私事。
俗語說清官難判家裡事,更何況,這歐陽家也不普通。
歐陽欣想直接把狐狸精灌水丟進公海免得她繼續禍害人間。
歐陽卉的概念是打壓狐狸精,讓狐狸精沒有出頭天就好了。
歐陽彥咬著右手拇指,含糊地說他想要一個四歲生日派對。
歐陽家姐弟並不笨,隻是在這重要的關頭,三人產生了分歧。
馬嶺趕到的時候,歐陽欣幾乎沒把一直哭鬨著要找爸爸的歐陽彥給掐死。
歐陽卉秉持著好學生的觀念,雙眼緊盯著不知從哪裡變出的地理課本靜默不言。
馬嶺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把15歲的歐陽欣和3歲的歐陽彥分開。
當然,歐陽欣的力度也是個問題,這不,歐陽彥頸上都出現了瘀青。
歐陽津雖久不回家,並不代表他會允許歐陽家三姐弟搞內訌。
當天晚上,歐陽津板著一張臉,交叉著雙手坐在大廳裡。
另一邊上,分彆站著歐陽欣、歐陽卉、歐陽彥和馬嶺。
“歐陽欣你好大的膽子啊,”歐陽津沉著嗓子,“自己都管不好倒去管弟弟了?”
歐陽欣縮了縮脖子:一段日子不見,還是抵擋不了爸爸的那股威嚴。
“還有歐陽卉,你是腦子懵了還是把良知給忘了?姐姐差點掐死弟弟,你也不出聲?!”
11歲的歐陽卉緊盯著自己的腳趾,心中默念著明早默寫的英文單詞。
諾大的客廳裡,隻留下歐陽彥時不時的抽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