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川涼:“打到哭可有點難度,我試試吧。”
牛島甜繪:“人生就是要定一個高高的目標然後發瘋一樣向那個目標攀登啊。”
生川涼:“石中學長這種程度還達不到人生目標吧。”
牛島甜繪:“總之我可是滿懷期待哦。”
生川涼:“我會努力的!”
宇內天滿懵:……這兩個到底是怎麼做到一臉無辜的說這樣恐怖的事的!
生川涼離開天台和他的投手商量對策,牛島甜繪和宇內天滿在天台上吹風。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宇內天滿雖然大概聽明白了,但有一些讓人不得不在意事卻完全被這兩人忽略了。
比如說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牛島甜繪簡單說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經過,聽得宇內天滿一陣心驚肉跳:“對方是幾位帶著武器的高年級學長,你和那個叫冴子的就敢跳出來打抱不平?”
“這和對方是什麼又沒關係,這種事任誰都看不下去的吧。”牛島甜繪語氣輕鬆的說完這段話,額頭就被狠狠地敲了一下。
牛島甜繪痛呼出聲,看著臉上滿是怒意的宇內天滿:“好疼的!你這是乾什麼!”
“如果那根棒球棒敲在你的腦袋上,遠比這疼多了!”宇內天滿第一次被一個人的遲鈍氣到這種程度。
他知道牛島甜繪不像她看上去那麼柔弱,就憑那股怪力,自保的話應該也是足夠的。
但是在對麵都是男性且手持武器的時候,兩個女生衝進去絕對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牛島甜繪難得有些生氣:“你的意思是要我對這樣的事視而不見嗎?”
她心裡說不上是生氣還是失望:“明明你也是那種如果碰到了這樣的事絕對會衝上去的人,卻不讓我這麼做……就因為我是女生?就因為我看上去一定打不過他們?”
宇內天滿感覺自己心口竄火,但還在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溫和一點:“我當然知道你是一個很有正義感的人,即使是宣稱自己要做不良,也絕對不會去做那些壞事。”
他低頭,盯著牛島甜繪那雙清澈見底的琥珀色眼睛:“但是這個世界不是電視劇裡那樣的,大小姐。”
很明顯就能看出來,牛島甜繪的家世應該非常優越,那種隨著良好教養透漏出來的、不諳世事的天真,說明她是個被人保護得很好的女生。
所以她不明白,有些惡意是她不能去麵對的。
牛島甜繪看著那雙黝黑的、帶著鮮明怒火的貓眼,心裡像是有一株孱弱的幼苗慢慢枯萎了。
他叫她,大小姐。
她低下頭,銀白色的發絲在陽光下璀璨耀眼。
就在宇內天滿開始反思自己的語氣是不是太差了時,牛島甜繪抬頭,露出了一個標準的、溫柔又疏離的微笑:“我知道了。”
宇內天滿眨眨眼,陡然弱氣了下來:“……你知道就好,還有,我剛剛太凶了,對不起。”
牛島甜繪微笑僵住:“太凶了?”
宇內天滿撓撓頭,有些彆扭道:“感覺你剛剛一下子就不開心了,可能是我的語氣不太好,我向你道歉。”
“但是聽到這樣的事,朋友是不可能不擔心的吧。”他扭過頭,小聲道:“所以就算是聲音大了一點,但也原諒我吧。”
少年清朗的聲音隨著風來到她的耳邊:
“我剛剛心臟都嚇停了。”
這聲音像是鑽進了她的心裡,將那些灰暗死寂的記憶儘數驅散,和“大小姐”這個稱呼有關的一切都顯得明朗起來。
牛島甜繪默默站起身,對著那個不肯正臉看她的少年,她上去就是一個正義直拳。
宇內天滿捂著頭,慢慢的蹲下來,垂淚:“好疼!”
她吹了一下自己的拳頭,聲音恢複了往常的活力:“你也原諒一個大小姐的報複心吧!”
宇內說的大小姐,一定和他們說的不一樣。
是另一種意義的大小姐呢。
宇內天滿看著重新恢複活力的牛島甜繪,鬆了口氣。
剛剛有一瞬間,似乎讓她真的難過了。
懊惱的情緒在牛島甜繪的笑容中慢慢消失,宇內天滿在心中歎了口氣。
算了,請她來排球部看他打排球的事還是過幾天再說吧。
——
兩天後,迎來了開學後的第一個周末,牛島甜繪接到了來自生川涼的邀請,一起被邀請的還有在兩天時間內和她建立了美好友誼的田中冴子。
“甜繪,你的私服個性過頭了吧!”田中冴子看著“穿金戴銀”的牛島甜繪,露出了一副牙痛的表情:“鏈子濃度超標了!”
“誒?”牛島甜繪看了看自己一身標準的不良裝扮,又看了看穿著乾淨利落的田中冴子,陷入沉思:“冴子穿的很簡單,但看上去就是很酷的不良呢。”
田中冴子無奈:“我說你啊……你這一身也過分強調自己是個不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