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道“理” 沒有同族的氣息啊?……(1 / 2)

博爾頓等這個機會可等得太久了。

他格外敵視天資尚可的小貴族和平民,入學以來,能接觸到的這類學生基本都被他找過麻煩,而就算那些低賤的家夥心有不甘,卻也不敢對他做些什麼——博爾頓家族在中心城可也是一個不小的貴族,就算有脾氣硬的想要反抗,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家族能不能經受得住。

而至於會不會有天資不錯的家夥企圖報複他……隻要在威逼利誘之下把一些立場不穩膽子更小的小貴族收作跟班,還不是來一個打一個?

博爾頓對那種天真的家夥嗤之以鼻。

初級班的法師新生可都不會幾個魔法,而他博爾頓即便天資平庸,但貴族從小進行教導的底蘊又怎麼會是這短短一個多月的教學追上的?

他的魔法威力、施法速度,包括準頭都要遠超那些真正意義上的新生,彆說仗著人多勢眾,就算隻他自己,收拾一個落單的平民也是綽綽有餘。

“老是跟著文圖斯做跟屁蟲,現在不也還是落單了?”

幾個跟班散開把林恩的退路堵死,博爾頓提著法杖不緊不慢往前逼近,像是很享受這種處於徹底優勢地位的感覺,頗為嘲諷開口:

“平民就是平民,永遠做不出正確的選擇,文圖斯庇護你也隻不過是找個樂子,低賤的家夥就應該接受自己的命運,你躲過了一陣子,現在還不是落到我手裡——要是一開始就乖乖的,我玩夠了也就算了,現在也不至於要受傷,你說對吧?”

“……”

林恩品出他話裡的意思,眼神裡帶了一點詫異:

“老師說過禁止致使同學嚴重傷勢。”

“那隻不過是嚴重傷勢。”

博爾頓嗤笑一聲:

“隻要傷勢不嚴重不就行了?”

“……你說得對。”

林恩頓時麵色肅然。

——果然,校園霸/淩者才是最了解規則的人,他剛剛還在困擾萬一“正當防衛”會被取消成績怎麼辦,博爾頓立刻就給了他標準答案。

然而林恩的恍然大悟並沒有讓博爾頓意識到什麼,他反而以為林恩是“想通了”,放棄在這種被包圍的落單情況下進行抵抗——反正在這種情況下,這平民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於是他大搖大擺走近到林恩麵前,抬手就揪住了對方法袍的領口,仗著自己個頭更高,揪著領子就往自己麵前一扯,低頭把臉湊近,露出充斥著惡意的笑容:

“這不就對了?乖一點可以少吃點苦頭,少填兩道傷口的好處呢——說起來,這麼一看你長得也相當不錯,怪不得文圖斯願意庇護你,之後乖乖聽我的話,這次可以避開你這張臉哦。”

“……”

林恩靜靜地看了他一眼,隨後語氣平穩道:

“以撒說我的魔力太龐大,所以經常控製不住魔法的威力。”

“……你是在和我炫耀嗎?”

博爾頓的臉色頓時就陰了下去:

“我改主意了,你這張臉蛋今天也保不住!”

話音剛落,他就猛然攥緊拳頭,毫無征兆地一拳往林恩臉上砸來。

“稍後再用魔法折磨你,先讓我出出氣吧,低賤的平——”

話音未完就戛然而止,博爾頓的最後一個字沒說出來,原因無它,隻不過是被他認為翻不出什麼風浪的“獵物”隻輕輕抬起手掌,好似他的拳頭像棉花一樣,輕描淡寫地一把攔了下來。

“……”

博爾頓怔了一下。

他也是修習過馬術的,相較於其他法師,他的身體素質要來得更健壯一點兒,按理來說他的一拳頭足以把這個黑頭發平民給打暈,為什麼現在卻好像砸到了一堵牆一樣,這家夥細細瘦瘦的那隻手竟然紋絲不動?

還沒等他想出個答案,林恩便有了動作,他緩緩提起自己這根外表樸素粗糙的法杖,以拎棍子的姿勢舉起,即便是被博爾頓幾個小弟圍在其中,也泰然自若,不緊不慢開口道:

“魔法的威力實在不太好控製——所以,我就和你們講講道理吧。”

用“理”。

……

林恩提著幾隻標記動物走出訓練場地的時候,正巧看到以撒正麵色嚴肅地往裡張望,直到他發現林恩不緊不慢上交了“獵物”,步伐輕鬆往這走之後,才連忙湊到了近處,表情格外凝重:

“我出來後聽見有人說博爾頓帶著幾個人去堵你了……博爾頓還活著吧?”

林恩:“……我真的不會失手打死同學。”

以撒的表情仍舊沒放鬆,依然一臉凝重:“重傷也不行啊,會取消成績的!”

林恩:“……隻是輕傷和皮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