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臣景抱她坐好:“繼續。”
談不攏,又不是不做了。
“我們二哥還有什麼不滿的地方,要不要一起說了?”稚玥捏他胳膊。
周臣景深深看著她:“沒有。”
吻她時,又說:
“小乖,我不想隻停留在現在。”
“以後不要總想著分手,好嗎?”
像錯覺。
稚玥怎麼覺得此刻的男人像易碎品,生死之間,全因她一句話。
稚玥:“你知道我最喜歡《堀與宮村》的哪個場景嗎?”
周臣景明顯不知道,更不知道她怎麼突然提到這個。
稚玥摟住他,在咬住他後頸前,狡黠笑說:“我也像堀對宮村一樣,在你脖子後留下熱情的項圈。”
咬是真的用力咬,周臣景臉色都變了。
得逞後的稚玥吐舌,還沒得意三秒,被周臣景拉回懷裡。
沒有還牙,倒是給她種了一圈草莓。
不單純是為了報複,稚玥隻是覺得是一個很唯美的場景。
交心的兩人有了進一步的接觸,交付彼此,構建信任。
對稚玥來說,是很美好的。
周臣景感知不到稚玥心裡細微的改變,繼續下麵的事。
到後麵,周臣景看到稚玥不受控地發著抖,不忍心收了手。
他伸手是要把她抱去浴室,反而被她緊緊摟住。
周臣景怔住:“小乖,不舒服嗎?”
稚玥搖頭,是舒服過了頭,她喘著氣說:“緩會兒。”
周臣景躺下,挑開黏在她脖子上的長發,沁著汗水,看著她臉蛋紅潤的樣子,勾唇笑了笑。
稚玥的倔是方方麵麵都倔。
他們在某方麵一開始不算契合,每次他都不忍心再繼續,稚玥樂觀說:“他們都說五次之後,就能適應了,還是得做。”
都不知道在倔什麼。
不需要忍到五次,隻是前兩次不順利,後麵在這方麵他們簡直是命定般的契合。
稚玥靠在周臣景胸膛上:“不想動了。”
她想要並腿都難,隻能搭在周臣景大腿上。
周臣景很愛她此刻略微嬌氣的模樣,隻有他能看到,情不自禁地親吻她眉心:“困就睡吧。”
稚玥想說不困,靠著他不到幾分鐘,眼皮子合上,睡了過去。
等到她睡著,周臣景眼神肆無忌憚落在她臉色。
怎麼都看不夠。
-
稚玥一覺睡到中午,旁邊的床已經空了,睡亂的被子能證明昨晚周臣景確實是睡在她旁邊的。
身上單單穿著一件周臣景的製服T恤,床單是全新的,還有清爽的洗衣液味,她拉起來嗅了嗅。
厚厚窗簾隔絕日光,屋內冷氣溫度正正好,稚玥在床上滾一圈,腰酸難耐,拉開衣服,看到腰間明顯的指痕。
穿好裡麵的衣服,終於不是真空狀態,稚玥去客廳找人。
才出門聽到周臣景在門口和人起了爭執。
聽聲音是張樅。
又是一次張樅單方麵的吵嚷,周臣景清冷的性子縱然再失態,也不會大聲喊叫。
站在門口聽了差不多五分鐘,周臣景注意到她的存在,三言兩語打發走張樅。
稚玥玩笑說:“周隊,你好雙標啊。他想要反抗家裡在濛城乾出一番事業,你不讚同。我延畢反抗家裡的安排,你卻鼓勵我。”
周臣景繼續回廚房弄吃的,不鹹不淡回她:“不準替他說話。”
稚玥:“我說錯了?”
周臣景嚴肅和她說:“你的事和他的事不一樣。”
“如果我就和他聊這件事呢?”稚玥說,“張樅小子對我還挺好的,我也要講義氣。”
周臣景臉瞬間變黑,稚玥意識到他不是在開玩笑,其中可能牽扯到重要的事,但話都說了,氣勢不能輸,哼一聲回臥室洗漱。
坐上飯桌,周臣景還是那副表情。
稚玥最會就是先發製人,嘀咕說:“某人還想叫我住到周一,我怕不是討嫌,等會走好了。”
周臣景拿她沒法子:“張樅來濛城有私心,事說不上好壞,但很危險。”
解釋完,稚玥理虧,但依舊氣壯:“早說不就好了,你就是想和我吵架。”
周臣景把她拽進懷裡,一手捏住她臉,晃了晃:“鬼機靈,好好吃飯。”
“明天想去哪玩?”周臣景問。
稚玥還沒來得及想,一通電話打進來。
是稚蘊。
稚玥一晚沒回去,不敢不接電話,稚蘊可能會去警局報案,到時候查到她在周臣景家,他們同一個單位的同事碰麵,多尷尬啊。
“怎麼了?”稚玥接電話,張嘴要周臣景喂她。
周臣景知道她是要喝果汁,遞到嘴邊,稚玥咬住吸管。
電話另一頭的稚蘊著急說:“姐你在哪?爸媽回濛城了,你趕緊回家吧。”
稚玥站起來,驚呼問:“爸媽回來了?”
稚蘊:“嗯,剛到家。”
稚玥倒吸一口涼氣。
用幾秒消化完這個消息,稚玥跑回房間換衣服,來不及和周臣景解釋,急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