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暇是一個平凡老實的獵戶,長得高大威武,麵相平淡無奇,每天將動物的毛皮換些銀錢度日,這天天色將晚,無暇才醉眼迷蒙地從酒肆裡出來,黑布似的的天空,無一絲星光,冷冷的秋風,吹醒了他一絲清明,“哎!太晚了,沒法上山,今兒個又得住破廟了。”嘴裡嘟囔著,有些跌跌撞撞得朝村外的小廟走去。
剛走到廟外,依稀看見裡麵有火光,無暇心想,今天誰先捷足先登他的棲身地,腳步不停推開搖搖欲墜的破門,探頭一看,在廟裡的一角,生著堆火,牆角靠著一個人,還是個穿著嫁衣的女人。隻是發髻有些散亂看不清她的五官,這時女人抬頭謹慎戒備地看著無暇,無暇憨憨地笑了一聲:“那個,今晚借個地休息一下。”
那人用銳利的眼神掃了他一眼,扭頭靠著牆壁閉目不搭理他,無暇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知趣地靠坐在廟的另一角,與她遙遙相對,攏攏衣領,摸摸懷裡的肉乾,閉眼休息,可是一向雷打不動都能睡著的他,偏偏這時候有點失眠,他無奈的數著綿羊,想自我吹眠。
“咕嚕”一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無暇睜開眼,下意識地摸著自己的肚子,聽了聽,不是自己的,那就是。。。抬頭看著對麵依舊不動的女人,咕嚕又一聲,證據確鑿姑娘的肚子餓了,女人有些羞惱的睜開眼,正對上他探究的目光,瞪了他一眼,旋即動作優雅地坐起身,給快滅的火光添上木材,無意識的摸著肚子有些失神。
無暇無聲地歎了口氣,輕輕站起來來到她身邊,剛想說話,一把利刃抵住了自己的咽喉,清冷暗啞的聲音傳來:“你在動,就喪命。”無暇一驚撲通跪倒在地,小心結巴著“姑姑,姑娘,我沒有,沒有惡意。”
“那你過來乾嘛,有何企圖?”利刃割破皮膚留下一道血印。
無暇戰戰兢兢地從懷裡掏出肉乾,“我,想,想那個姑娘,你餓了,我這裡有些,有些吃的。”還是不太連貫地解釋著。
“哼,你會那麼好心,”女人有些諷刺地瞅著他,擺明不信。利刃又往下壓了壓。
無暇那個暗苦,好人難當呀,“真的,真的,我發誓,”他還沒活夠呢,還要成親生子呢。
女人手上沒有動作,隻是在審視著他話裡的可信性。
無暇坦然無畏地迎上她的目光,奶奶的老子好心一次,竟然被雷劈,這樣死太冤了。
女人看了他半餉冷冷說道:“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