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鵬撇撇嘴,表情厭惡:“那就明天去唄,tmd老子最討厭的就是解密了!”
“對了蘇容,你之前和我說的……”王建國本來想說些什麼,卻突然被一聲尖叫打斷了。
閔靜怡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著。她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破了一個大洞,露出鮮血淋漓的肚子。肚子上同樣有個洞,那個洞還在一點一點向外擴張,裡麵的血水腸子淌了一地。
“閔姐你怎麼了?”蘇容驚訝地跑過去,腦海裡快速閃過剛才發生的事,手上動作不慢的幫閔靜怡堵上肚子。白花花的腸子浸在血水裡,甚至還在輕微蠕動,上去捂的時候,濕漉漉冒著熱氣的感覺,直衝手心。
這種行為在正常情況下能稍微幫助對方一點,如果能快速找到繃帶止血的話,甚至還有很小的幾率能活下來。
但是在這裡顯然這樣也沒有用,她的生命氣息隨著肚子上越來越大的洞逐漸流失。
“救我!救我嗚嗚嗚!我好疼啊!”閔靜怡邊哭邊說,額頭全是汗水,因為劇痛表情猙獰,聲音卻越來越小。
其他幾人也跑過去,站在閔靜怡旁邊束手無策。
突然王建國有了發現:“你們看她的肚子,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咬開的。”
蘇容定睛一看,果然,肚子的邊緣分明是齒痕,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從肚子裡一口一口地把她的肚子給咬開了。隻是這齒痕不像人類,更像什麼尖牙利齒的動物。
等等?尖牙利齒?
蘇容突然想起什麼,猛地轉頭看向黃桃:“你剛才喂給閔姐的是過期食物?”
“啊?你在說什麼?”黃桃一臉焦急,看上去也在為閔靜怡心痛,但還是回答道:“不是你給閔姐的薯片嗎?”
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會倒打一耙,蘇容立刻看向閔靜怡,希望她能證明她的清白。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命運使然,閔靜怡恰好在此時昏了過去。
看著那根本不可能治愈的傷口,誰都知道——閔靜怡這一睡,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但是現在並沒有人來得及為她悲痛,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蘇容和黃桃身上。
很明顯,她們之中有一個人說了謊。而說謊的那個人,就是殺害閔靜怡的凶手!
“容容,你為什麼要誣陷我?”黃桃一臉悲痛欲絕,眼眶泛紅,聲淚俱下,“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實話說就算蘇容不知道真相,也不會被對方騙過去。表情不對,一個人麵對誣陷,第一時間的反應一定是驚訝,而不是像她這樣的悲傷。
而且反應太快了,如果真的是突然被誣陷,一定會愣一下,而不是立刻哭泣反駁。
可惜她現在不是法官,而是與對方對簿公堂的原告。
“你早在服裝區就已經被「祂」汙染了吧?服裝區的規則根本就是錯的。”蘇容為她沒有直接揭穿黃桃而感到惋惜,儘管那是因為她那時候根本沒有證據,就算揭穿了,也不一定有人相信。
“我和閔姐已經發現了問題,但是卻苦於沒有證據揭發你。沒想到你竟然會用這種手段殺死閔姐。”
“我沒有!我和閔姐關係好是有目共睹的吧?你彆仗著閔姐昏迷,就滿口胡說啊!”黃桃露出憤怒的表情,紅了的眼眶讓她像小兔子一樣可愛,很容易激起彆人的保護欲。
顯然趙鵬就是那個被誘惑到了的家夥:“黃桃那麼膽小,我覺得她不會做出那種事情。倒是蘇容,偶爾表現得根本不像個十八歲女學生吧?”
聞言,蘇容心中一沉。穿越到另一個身體裡,果然給自己留下了隱患。她偵探的身份本來就和乖乖女學生相差甚遠,下次得更注意角色扮演才行。
如果還有下次的話。
就在她已經開始思考該如何在這種情況下求生的時候,王建國突然開口了:“我相信蘇容。”
這一聲讓所有人都看向他。
王建國繼續對趙鵬說:“在咱們出去的時候,蘇容偷偷跟我說的那句話其實不是讓我找找有沒有姨媽巾,而是讓我不要去服裝區。”
“竟然是這樣?”趙鵬也不是傻子,一想就明白了。如果她之前是這樣說的,那剛才的話就都成立了。換句話說,蘇容沒撒謊,撒謊的就隻能是黃桃了。
蘇容也沒想到自己一時的善意,竟然成了現在的救命稻草。
一片和諧中,隻有黃桃的表情陰晴不定,腳步輕輕向外挪移。
一直分著一部分精力給黃桃的蘇容敏銳地注意到這點,立刻喊道:“她要逃跑!抓住她!”
王建國立刻上前一手攥住黃桃的手腕,趙鵬也非常識趣地從貨架上找來一條粗麻繩。兩個人合力,將不斷掙紮的黃桃綁了起來。
擦了擦莫須有的汗,趙鵬啐了一聲:“這小妮子,差點tmd騙了老子!現在我們怎麼處理?把她扔到外麵?”
“讓她留在這裡吧,沒準是中度汙染,還有得救。”王建國看著苦苦哀求的黃桃,也不由地歎了口氣。
儘管她剛剛害死一個人,但是那應該是由法律來製裁她,而不是由他們。王建國堅信這一點。
趙鵬撇撇嘴,心想這家夥真tm是個“聖父”。但也沒反駁,隻是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現在我們暫且應該算是安全了……”
話還沒說完,突然,生活用品區的燈,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