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看著麵前的人,驚的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張合愣是沒能吐出一個字,這也太突然了!月鬆玄見著她,要是把她罵了一頓她還覺得正常,可是現在忽然變的這麼溫柔,這麼的……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月鬆玄將初夏從凳子上拉了起來,帶到自己身邊,挑釁的看著林錦程,緩緩的說:“這兩天初夏也給你添了不少的麻煩,本王今天來她接回王府,今後就不用再麻煩太傅了。”
林錦程起身冷著一張臉目不轉睛的瞪著初夏,初夏瞟了眼冷到極點的林錦程,用力的掙開了被月鬆玄抓著的胳膊,一溜小跑回了林錦程的身邊。低著頭,挽住了林錦程的手臂,儘量的往後躲。
林錦程偏頭看了眼初夏,嘴角噙起了抹笑容,挑釁的說:“看樣子初夏還是喜歡呆在林府,恐怕王爺要無功而返了。”
月鬆玄怒目而視的瞪著初夏,被她這麼一鬨,氣場明顯低了林錦程一截。月鬆玄輕蔑的笑道:“本王今天來就已做好了將初夏強行帶走的準備,如果你非要和本王做對,那本王也隻好奉陪了!”
很好,一句話軟硬兼施,迫使他不得不放初夏跟月王爺回去!林錦程依舊繃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握上初夏挽著他胳膊的手,輕輕的捏了下,繼續挑釁的說:“那就有勞王爺照顧下官的未婚妻了!三日後是下官和初夏成親的日子,還望王爺能賞臉來喝杯喜酒。”
一聽到林錦程說要月鬆玄照顧她,初夏詫異的身體一僵,詫異的問:“錦程,你在說什麼啊?我不要跟他走!”
林錦程輕聲的安撫道:“聽話,先去月王爺府上住幾天,等到我們成親的那天你就回來了。”
“可是……”初夏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對麵的月鬆玄出聲打斷了她:“人,本王就先帶走了,三日後能否成親,就看你的本事了!”頓了頓向身旁的隨從吩咐道:“帶郡主回府。”說完警告性的看了眼林錦程徑直出了林府。
月鬆玄的隨從躬身走到初夏麵前,似是命令的說:“郡主,請和奴才們回府吧。”
初夏不情願的拉著林錦程的胳膊,怎麼都不肯鬆手。林錦程低頭在初夏的額間印下一吻,衝她笑了笑說:“放心,隻是去住三天而已,三天後你將以林錦程妻子的名義,光明正大的走進林府!”
聞言初夏才總算有了一點點的安心,點了點頭嚼著嘴巴說:“好吧,三天後我會穿上新郎服等你來接我!尋奴留在這,讓她幫你打點打點婚禮。”
林錦程頷首,將初夏送到門口,月鬆玄正坐在馬車上等她,初夏上了馬車,臭著臉在拐角找了個位置坐好。月鬆玄看著初夏,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沉聲的命令:“坐過來。”
“不要!”初夏瞪著他,一口回絕。
“坐過來!我不想再重複一遍!”
初夏彆過臉去再不理他。月鬆玄微鄒了下眉頭,看樣子是平時太寵她了,以至於初夏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裡。月鬆玄起身走到初夏身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
初夏看著身邊的人,詫異的問:“你乾什麼?”
“不乾什麼,既然你說不過去,那就隻好我過來了。”說完月鬆玄還伸開胳膊一把摟住了初夏。
初夏大驚,照著月鬆玄的下巴就一拳揮了過去,月鬆玄吃痛的捂著下巴,摟著初夏的胳膊緊緊的箍住了她,讓她能動但就是掙脫不掉!初夏和林錦程呆了一段時間後還真是成長了不少,以前最多就是罵罵他,現在竟然敢這麼肆無忌憚的打了他一拳!月鬆玄爬在初夏的耳邊,微笑著低喃道:“你還是乖乖的嫁給我當月王妃吧,他能的給你的我同樣能給,他不能給你的我還是能給,初夏,你沒有理由棄我選他的。”
額……沒錯,月鬆玄擁有的東西甚至是比太子還多,可他畢竟不是林錦程啊,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他雖然長的也很好看,可就是不及林錦程那樣美的令人挪不開眼!初夏雖然不是什麼貞節烈女,可她也知道要對自己愛的人忠誠,既然她已經決定了要嫁給林錦程,那麼她就會一輩子認定那個人,永不背棄!
“你的條件是很好,不過可惜了,你不是他!”初夏停止了掙紮,淡淡的說。
聞言月鬆玄不自覺的將初夏又摟緊了些,他和初夏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兩人見麵雖然會吵吵鬨鬨的可感情卻一直很好。
他十五歲那年皇兄張羅著要給他物色一位王妃,他雖不願意可礙於皇兄對他的養育之恩便點頭答應了,那時他正好和初夏鬨了脾氣就沒有告訴她,誰知初夏在曉得這件事的第一時間就怒氣衝衝的跑去了王府找他,將他狠狠的罵了一頓,末了初夏還很不服氣的說:“月鬆玄,雖然我現在還小,可是等到我長大了,你的王妃就隻能是我淩初夏!沒有一個人可以替代我的位置!”
那時的初夏隻有十歲,從十歲的孩子口中聽到這樣的話一般人應該都是一笑置之的吧,可是他月鬆玄竟然就這樣當真了!十五年來,第一次頂撞了他的皇兄,隻是為了初夏的那一句“你的王妃就隻能是我淩初夏!”於是,八年過去了,二十三歲,最得皇上寵愛的月王爺依舊形單影隻。
初夏長大了,他也終於可以娶她了,可是長大後的初夏變了,雖然兩人見麵了還會吵吵鬨鬨的,可是感情淡了,初夏心裡的那個人也不再是他了,曾經吵著鬨著要嫁他的人,如今卻在吵著鬨著要嫁給彆人。淩初夏,倘若你不能是我月鬆玄的妻子,那麼,彆人也休想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