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欣新把草簾捆綁在最邊上的斜梁上:“可能不止。大型庇護所需要用的立柱必須要老竹才足夠承重,而老竹重量比這些都重,從竹林扛回來需要更多時間。”
由於糊了泥,不能像之前那樣每節草簾都捆綁在橫梁上,隻能把草簾事先都捆綁好,然後全部舉上來,綁在最邊上的斜梁。
不過這裡有個問題,就是每節草簾捆綁處,在搭上去後,會受到重力的作用往下傾斜,形成一個向下的凹點,久而久之,可能造成草簾的下滑。
宋欣新想了個辦法,在凹點處綁上一條細繩,在細線另一頭綁上一根竹節或是其他承重物,然後把這頭丟給站在另一麵鋪草簾的老弟,讓他解下竹節,把細線這頭捆綁在對稱的草簾凹點處,借助屋頂兩邊細繩的拉扯和重力的作用,讓凹點變直。
這樣兩邊相互製衡,便能避免草簾墜落的風險。
就連唐海錢都不得不讚道:“厲害啊宋欣新,人才。”
“人才啥人才。”宋欣新搖頭,試了試草簾連接處捆綁得是否緊密:“都用上買的麻繩了,屬於作弊行為,哪裡算人才。那種純天然不借助購買裝備打造庇護所的才是人才。”
唐海錢雖然從心裡不討厭宋欣新了,但嘴巴習慣和她不對付,“切”了一聲,說:“誇你,你還不樂意了。你們兩個趕緊下來洗手吃飯吧。”
“你和美珂先去吃吧。我們把屋頂的草簾搭上去再吃。”
宋欣新說完又去捆綁第二個連接的凹點,把繩子甩給老弟。
宋晨熔接過繩子後說:“老姐,你不覺得老表剛才有點奇怪嗎?”
“奇怪啥?”
宋晨熔邊捆繩子邊說:“他居然跑過來叫我們吃飯,還特意叫我們洗手,還誇你。如果是以往他早就去偷懶了,哪裡會跑過來。”
“也許是他良心發現吧。都是親戚嘛,大家相互照顧是應該的。”
因為手洗得不是很乾淨,額頭上又有汗,宋欣新隻好扭著頭,抬起手臂,用沒有粘上黃泥的衣袖擦汗。
擦好後,她說:“如果他以後都這樣,我們還省事。以後我們都少說一點叫他聽話叫他乖一點的話,畢竟都是成年人,聽彆人這麼說他,心裡會不好受的。”
“是你說得多,我可沒說多少。”宋晨熔回道。
他心裡不爽但他不說。反正他是不會讓唐海錢動搖他在老姐心裡的地位。
兩人把三小間屋簷上的草簾弄好,再用老竹破開兩半掏空竹節,青竹皮層在上,蓋放在屋頂最上方壓住草簾,捆綁固定充當防雨脊梁。
完全弄好屋簷已過了中午十二點,兩人洗好手,吃飽中午換身衣服再睡個午覺,下午都有點懶洋洋地不想起來。
就在宋欣新關掉午休鬨鐘掙紮著要不要起來的時候,被唐海錢受驚的哭喊聲嚇得睡意全無。
她率先於唐美珂出了帳篷,看著向她跑來的唐海錢,問:“發生了什麼事?”
唐海錢指著身後的廁所間,臉上胖肉因為害怕抖個不停:“是辣條!我看到辣條從廁所那個洞爬出來了。嚇死我了!我就上個廁所,沒想到看到它冒頭。”
“從那個洞冒頭?”宋欣新聽得一頭霧水,有點不可置信。
跟著宋欣新從帳篷裡跑出來的唐美珂,聞後抱著她的手瑟瑟發抖:“怎麼會有辣條,辣條好可怕!”
一邊穿黑色T恤一邊走過來的宋晨熔問:“是不是從男廁的浮球口哪裡鑽出來的?”
“對,對。就是從哪裡鑽出來的。”唐海錢被嚇得心有餘悸,要知道登島以來他可是第三次遇到辣條了。
這荒島的辣條也太多了吧,好嚇人!
宋欣新想了想說:“難道是我昨天把沒吃完的魚肉倒入了廁所,然後浮球蹲式馬桶沒有用木板蓋住,所以辣條就從浮球口上鑽了進去,把化糞池裡的魚肉吃了?才一個晚上的時間,辣條就能找到隱藏得這麼深的魚肉,這多少有點不可思議。”
唐海錢越聽越害怕,有點想打退堂鼓:“要不我們換個荒島減肥吧,或者在這個島上重新找個露營地。媽呀,幸好我隻是站著上小號,若是排毒蹲下去,那蛇頭從洞口冒出來,對著我屁股這麼一咬,我得上西天了!”
唐美珂捂著耳朵張大嘴巴一臉驚恐:“大哥,你彆說了。我有畫麵了!太可怕了!”
宋晨熔沒出聲,等他姐做決定。
宋欣新問唐海錢有沒有看清楚辣條長什麼樣,唐海錢直搖頭。
之後宋欣新說:“你們都說一下從昨晚到現在上了幾次廁所,衝了幾次水?我想知道入水量是多少,如果多的話,估計有可能是水蛇。水蛇有些有毒有些沒毒。不過水蛇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呢?”
因為拍視頻對蛇在視頻裡叫法是辣條的緣故,有時候他們會說蛇是辣條,有時候會說蛇。不過現在大家都不在意辣條還是蛇的說法,主要是唐海錢被嚇壞了。
接著三人都說了衝水的次數。由於廁所沒有人排毒過,隻是小解,重新挖開應該不會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