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熔坐在克米特椅上,低頭切著竹條,聞後抬頭看了一眼攝影機後麵的宋欣新:“老姐,前麵的可以播,後麵的話太多餘了,我做視頻後期會刪掉的。”
“知道了。真的是調侃兩句都不行。可想而知,我弟以後的老婆肯定優秀又善解人意,才能把這麼倔的你拿下。”宋欣新把攝影機重新放回架子上,調整好拍攝碳化籬牆的角度。
“劈啪”一聲,竹條被宋晨熔切好掉落到地上。
他隨口問:“你說我這麼多乾嘛,你自己老大不小了,要考慮對象得是你先解決再說。”
宋欣新弄來柴火在火塘裡點火,火勢起來後把籬牆架到火上麵熏:“我才不要找對象。一個人單身多快樂。那天遇到喜歡我的人,我隻想有多遠躲多遠。”
宋晨熔又切好一條竹條,用腳把地上的竹條往外踢到一旁打堆:“那是你沒遇到喜歡的。遇到喜歡的,什麼麻煩都是浮雲,說不定還恨嫁呢。”
“你這什麼言論啊,男人給我退退退!我這麼瀟灑的一個女人,不可能會遇到戳中我萌點和審美點的男人。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宋欣新把籬牆翻麵。
籬牆翻過來的這一麵已經變黑。火焰在火塘上跳躍著,與臨近晌午熾熱的空氣疊加在一起,熱量衝天而起,讓宋欣新有點受不了,腳步後退了一些。
為了轉移身體在火堆旁的熾熱感,她繼續聊:“那老弟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子,改天我遇到合適的給你介紹一個。你再不找對象,我覺得你都要出家當和尚了。”
“正好你當尼姑,我當和尚。我們是最佳奇葩姐弟組合。”宋晨熔趕著把竹條切好,再把窗門做出來,不想再聊,但老姐又追問他。
他無奈隻好回答說:“我喜歡的女人,一定要有老姐的英氣和老媽的溫婉氣質,兩者合二為一,不可分割。不是古書裡說的‘靜若處子,動若脫兔’,而是骨相自帶英氣麵相卻溫婉的女人。”
宋欣新歪著頭想了一會,還是無法想象出是什麼模樣的女人,滿臉疑惑:“英氣和溫婉應該是兩種有點矛盾的氣質吧,這矛盾的氣質怎麼能同時在一張臉上體現啊。還骨相、麵相的,誒呀,你們搞美術的真多講究。這麼挑剔,難怪都25了還沒對象。我是拒絕所有男人,你是挑剔。”
她搖搖頭:“絕了。我們是注孤身的命格了。這不行啊,還是出現個美人把我老弟給收了吧。”
她還沒把籬牆全部烤好碳化,便聽到唐海錢叫她過去移動攝影機。
男廁和女廁下方需要糊泥的地方都已經綁上了草簾,上方的草簾還沒時間編織。
唐家兄妹已經把兩間後方牆體糊好。
宋欣新走過來往後一看:“這牆上的泥巴還沒抹平啊,東一塊西一塊的凸起來難看。”
“你還要求好看。能把爛泥扶上牆就很不錯了。”唐海錢雙手上都是黃泥。
他這人特彆愛流汗,有時候用手臂抹汗一著急,不小心把手掌上的黃泥都弄到衣服上,導致現在整個人看起來臟兮兮的。
唐美珂同樣雙手上都是泥,不過她身上的衣服可比她哥乾淨多了。
她說:“表姐,是我哥把泥用力往牆體上甩,才會弄得這麼醜的。我一會找根竹條把這些凸起的地方抹平吧。”
唐海錢伸手往泥牆上拍:“這就抹平,抹平。不過玩泥巴太無聊了。來這裡這麼久不是刨地、挖坑,就是弄這個。我想去海邊玩。”
“行吧,早上我弟在海邊下了漁網,晚上你和他一起去收網。”宋欣新把攝影機和架子往另外一個方向挪,方便拍攝他們一會在側邊糊泥牆。
唐海錢的胖臉開始愁了:“晚上會不會很多蚊子。”
“你趕緊把這些搞完不就能早點去了嗎。”宋欣新說完,問向唐美珂:“早上你說皮膚發癢過敏,吃了抗過敏藥現在好一點沒有?要不要下島看醫生?”
“不用了,表姐。我沒事了。”唐美珂把沾滿黃泥的手伸過來給她看。
她看唐美珂手臂上的紅點消退了:“都說你過敏不用你糊泥牆的,你非要弄。怎麼會過敏呢?之前你和我們在沿海城市吃海鮮吃這麼多都沒過敏啊。”
唐美珂轉身去弄泥牆:“不知道啊,可能是這裡的海水不乾淨吧。”
“那你少吃一點海鮮。我去忙其他的事了。”
唐海錢見宋欣新走後,對他老妹幸災樂禍:“不能吃海鮮你還能吃什麼,每天吃麵條和水果?”
唐美珂咬牙切齒道:“你還真是親哥。剛才怎麼不當表姐的麵對我幸災樂禍,就知道吃軟怕硬欺負我。小心我用黃泥糊你一臉。”
“你敢!”
唐海錢見老妹把一手黃泥伸過來,趕緊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