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仇富,但看不慣有些富人為所欲為的樣子。他們認為砸錢出來就能讓人任人擺布,當自己是天地主宰,其實也就多幾個臭錢的普通人罷了。
一直沒啃聲,搞不清楚狀況的減肥粉絲吳氏夫婦說:“我們就來這裡參加減肥計劃而已,不是來荒島求生的啊。這求生誰受得了。”
唐海錢忍不住發話:“荒野求生圈的貝爺、德爺都不願意來我們這裡。這裡到處都是保護動物,連辣條都是保護動物。你讓我們荒島求生,我們吃什麼?就靠一點海鮮?海鮮的嘌呤這麼高天天吃會尿酸高的。”
他還想繼續說,被陸科哲冷冷地睇一眼,頓感身後似有寒毛炸起,本能地閉嘴了。
幫忙搬運行李,站了很久的船老大說:“這位公子哥,你這麼有錢想看荒島求生,可以請本地人來參加拍視頻啊,現在本地很多年輕人為了錢什麼事都肯乾。何必為難這幾個外地人。”他本是好意,同時存著也想參與撈一點好處的想法,哪知話語一落,點燃了陸科哲某個神經爆炸點。
陸科哲突然滿臉怒意大聲嗬斥:“誰讓你插話的!”他見船老大被嚇到後退了一小步,這才放緩聲速說:“既然是本地人就不要插手這件事。陸氏集團養活這麼多本地人還不夠嗎?還是你活得太底層,連陸氏集團都不知道。”
“你這麼說就過分了。”宋欣新聽到他這般說船老大忍不住出言:“底層人民怎麼了,都是靠雙手吃飯的人,誰比誰高貴。你有錢很了不起嗎。”
她重新把放在地上的行李提起來,扭頭對唐家兄妹說:“我們走。這裡有惡狗在亂吠亂叫,不是好地方。”
“你。”陸科哲聽得出她說的“惡狗”是在罵他,可他態度雖惡劣但卻從沒和女人吵過架,一時詞窮。
船老大卻出乎意料地攔住宋欣新幾人:“你們彆走啊。彆為了我得罪地頭蛇,不值得。大家再好好談一下。這可是一千多萬啊,彆這麼倔,好好談談。”
船老大是原名是鐘金起,是個中年男人,常年風吹雨曬皮膚黝黑,額頭上有滄桑的抬頭紋。父母給他起這個名字是希望他能扶起家族每日進金。
可惜他早年好賭,家底賠光,後來戒賭後,沒錢投資海域養殖,隻能靠租借漁船捕撈海魚賣些魚貨,在海域禁捕期間收入拮據,有時候會開漁船拉一下遊客貼補家用。
當遊客問起他的名字,他覺得有愧於父母,不想報全名,但又擔心彆人看不起他,便起了個外號自稱“船老大”,是希望自己能早日買上一搜漁船無需再租賃度日。
他早年賭場廝混,小道消息特彆多,陸氏集團在S市、H市和W市這三市都有涉及的產業,旗下產業涉及房地產開發、旅遊業開發、商業街、連鎖酒店、連鎖商城等等,是這三市出名的龍頭企業,甚至在整個HN省都是排得上號的。
陸科哲能管一個島嶼的開發,一出手就是千萬報酬,說不定就是陸氏家族的直係,如此粗的大腿豈能不抱。
宋欣新沒想到船老大這般沒骨氣,對方明顯羞辱他,她幫忙說話,他還為羞辱他的人說話。
宋欣新怒道:“你看他那個樣,連對人最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你還指望他會有千萬報酬給你。得了吧,我看這人不是什麼好人,真答應了,說不定那天趁著我們入睡,帶人把我們全綁了丟到海裡喂鯊或是弄上船把我們賣到他國都不一定呢。”
“我不過是脾氣差了點,你就斷定我不是好人了。”陸科哲帶著四個保鏢緩慢地走過來:“我若要仗勢欺人,你那有機會在這裡說這麼多的廢話。”
宋欣新轉過身再次麵對他:“現在我們要離島,你要阻撓不成?還是說你真的想綁人?”
“算了,看來和你的生意是談不成了。”陸科哲帶著保鏢在經過宋欣新身邊的時候特意說:“脾氣這麼差,不是沒對象就是被男人拋棄了。”
宋欣新跟隨著轉身,對著他越過的背影說:“同樣的話送給你自己。你脾氣比我還差,有什麼資格說我。”
陸科哲選擇無視,把船老大叫到不遠處,距離宋欣新幾人的距離不過三米。
他說:“我和你談一筆生意吧。”
船老大狗腿得不行,半躬著身子,一臉菊花笑,額頭上的抬頭紋更明顯了:“陸總,您說。有事儘管吩咐。”
宋欣新和老弟對視一眼,皆搖搖頭,真心覺得船老大沒骨氣。
他們在聊,她不好打斷,隻好等他們聊完了,再坐船老大的船離島或者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陸科哲說:“這樣吧,我雇傭你每日在這島嶼巡邏,你隻要看到有靠近這裡的船隻,一律和對方說這裡禁止登島,不能讓任何人靠近這座島嶼。除非有我們陸氏集團的工作牌。工作牌的模樣,我讓他發給你。”
陸科哲指著身邊的一個保鏢,讓對方與船老大互加某信聊天軟件,方便發送工作牌圖片和轉賬雇傭資金給船老大。
“好的,謝謝啊。”船老天謙卑得千恩萬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