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欣新本來想和對方說說之後的事,化解兩人矛盾,希望對方之後不要找他們麻煩的,沒想到聽到這麼勁爆的私事,趕緊拉著老弟遠離兩人。
她擔心之後陳鋒人身自由後回過頭來,找他們麻煩,畢竟沒幾人願意被旁人知道自己的醜聞,而且陳峰還是個狠角色。
宋欣新和老弟及唐家兄妹,都往吳家夫婦這邊趕,留出空間讓兩人談話解決私人問題。
吳家夫婦見她麵有擔憂,問道:“怎麼了?他們的問題能解決嗎?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宋欣新搖頭:“等他們自己解決吧。我們先等等。有可能他們兩人要和你們一起坐船離開。”
陳峰眼睛進沙子,肯定要坐船離島去醫院。她沒直接把這事說出來,是怕吳氏夫婦怪她讓他們等陳峰導致現在暫時無法坐船離島。
吳氏夫婦倒沒怪她,隻是說了一句:“這都什麼事啊。”
陳鋒這麼凶殘,一會他們要和陳鋒一起離開的話心裡會發怵,很擔心對方會不會從背後把他們從船上推到海裡。畢竟動不動就打人的人,不能當他是個正常人。
此時快臨近上午11點,天氣更熱了,剛才又是打架又是搬東西,幾人嗓子都冒煙。
隨身攜帶的礦泉水瓶都在剛才的土坡上麵,離這裡有點距離。
宋欣新幾人想回去拿水喝,鐘金起擔心宋欣新幾人走了,一會沒人鎮得住前麵在不斷吵架有可能再次發瘋的兩人,十分大方地從漁船上拿出幾瓶礦泉水給幾人喝。
唐海錢接過礦泉水調侃一句說:“死要錢的船老大這麼大方,不收費吧?”
鐘金起搖搖頭,尷尬地笑了幾聲陪著喝水。
大家一起舉瓶喝水看著對麵兩人吵架,若不是心中存有擔憂,還真有幾分吃瓜群眾的感覺。
海風夾雜著海浪聲掩蓋了不少兩人的吵架聲,使他們聽不清楚具體的談話內容。
宋晨熔喝完水把瓶蓋擰好,靠近宋欣新低聲說:“姐,我覺得不對勁。你看他們一開始互毆的時候,離我們現在的位置是挺近的,然後他們打著打著就離我們越來越遠了。而且......”
“而且在他們等鐘金起搬東西時站在海邊明明有機會出手,但非要等我們到了才出手。”宋欣新把老弟剩下的話小聲說完:“我看他們是有意打給我們看的。我剛才真是太熱心腸了,沒來得及思考這些問題,現在回過頭來一想,越來越覺得他們在演。”
宋晨熔低頭說得更小聲了:“他們看起來打得很激烈,但剛才我大概看了兩人的身上傷根本就沒有致命傷。”
宋欣新看著那兩人輕笑一聲:“等會吧。一會就能知道兩人有什麼目的。”
唐海錢注意到宋家姐弟在交頭低語,問道:“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不讓我們聽到?”
“沒說啥。我們在討論剛才幫忙勸架,這兵工鏟是不是可以留下。”宋欣新這般回答是擔心唐海錢擔心,而且他瞞不住事。
唐海錢真以為他們在討論兵工鏟的事,湊過來低聲說:“要不,我們挖個坑把兵工鏟的鏟頭就地埋沙裡,事後再回來找。”
“就地埋了,等漲潮估計會被海水衝掉。”宋欣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兵工鏟的鏟頭,讓大家湊近來,低頭說:“一會我和老弟給你們掩護,你們把鏟土放到菜苗的尼龍袋裡,沒準一會他們和好就把這事給忘了。”
“傷到菜苗怎麼辦?”唐海錢問。
唐美珂嫌棄道:“哥,你好笨。直接塞到尼龍袋邊上不就行了。邊上怎麼會傷到菜苗。”
這時候正好丁城的電話響起來,他低頭接了電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信號不太好,起身到處走,想找個信號好的地方通話,離幾人越來越遠。
等宋家姐弟給兩人做掩護把兵工鏟藏好,過了好一會後,他才掛了電話,往回走把陳鋒的繩子解了。
見兩人像什麼事都沒發生般往這邊走,吳氏夫婦一頭霧水。
鐘金起臉上則堆起了笑容:“二位和好就好。有什麼事好好溝通打架不好。”
陳鋒的眼睛還是難受,在不停地眨眼睛:“你船上有毛巾和清洗的水沒?我要洗臉。”
“有的,您跟我來。”鐘金起本想就這麼兩手空空上魚船,但陳峰對著沙灘上的漁網看了一眼,他無奈隻好把漁網重新抱回船上。
他把陳鋒帶上船處理好他的事,見丁城和吳氏夫婦沒有上來,在船邊問:“你們不走嗎?”
吳氏夫婦回答:“丁哥說他要待在這裡守島,我們合計這來一趟不容易,就多呆幾天再走。”
“你們......不走?!”鐘金起見幾人搖頭確定不走,不經心裡發毛。這船上隻有他和陳峰兩個人,萬一對方發瘋會不會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