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科哲一臉真誠地看著宋欣新說:“我缺的是吃飯的時候陪我話家常的人。”
“聽不懂。”宋欣新說後,扭頭看向身邊的老弟宋晨熔:“你聽得懂他的話嗎?”
“他大概的意思是想找我們做陪吃的。”宋晨熔把雙手放在前麵交叉握著,對老姐是一個保護的狀態。
“what ?陪吃的?三陪中的一個?!”宋欣新聽到這惱火直衝腦門,忍不住罵道:“你有病吧!”
唐海錢這個沒搞清楚情況的家夥,叉著腰在後麵怒道:“我們堅決不做三陪。”
丁城怕陸科哲發瘋把唐海錢打殘,趕緊懟他:“誰要你們做三陪,神經病!能不能聽人把話說完。”
奈何唐海錢是個沒眼色的家夥,聽到丁城懟他,不明白對方的用心良苦,直接回懟:“你才神經病。你們一群人都有病!”
“哈哈。”陸科哲輕聲一笑,接著越笑越大聲,連雙肩都開始抖動起來,並有些不受控製地持續狂笑。
他把頭抬起來,儘量讓眼裡的淚憋回去。
是了,他這樣擁有“魔鬼”血脈的人怎麼能奢望被平常人理解和陪伴呢。
丁城看到陸科哲笑得抽風,很怕他一會止住笑後一個發怒,親自出手把前麵的人都打殘了。
他伸出手擋在陸科哲麵前,一邊揮手讓宋欣新幾人後退,一邊做好拉住陸科哲的準備。
宋欣新沒見過笑得這麼癲狂的人,倒沒有懼怕的心裡,隻是看了緊張的丁城一眼,和老弟都後退了幾步。
林羨則佇立不動。
他覺得宋欣新幾人不識好歹,能被老板看得起那是多麼值得驕傲的事。
過了片刻,陸科哲覺得他能控製住眼裡的淚水不往外溢後,停止了哈哈大笑的抽風行為,緩慢地,麵無表情地低下頭。
他看向宋欣新,居然變得很平靜地說:“這樣吧。我把你身邊的人一個個單獨勸說。如果他們都選擇留下或中立,你最後也要跟著留下。”
“我們討論一下。”宋欣新帶著老弟退到唐海錢幾人身邊。
接著他們六人從大廳的位置連連後退到主臥進行商量。
陸科哲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幾人圍在一起嘀嘀咕咕地商量。
宋欣新壓低聲音說:“怎麼辦?對方發起瘋來,我們可能真的走不了。”
唐海錢瞪著眼卻不敢大聲說話:“你是團長,你還問我們怎麼辦?”
宋欣新臉色變得難看:“我也不想啊,就沒見過這麼瘋的人。”
宋晨熔說:“姐,彆慌。他剛才不是說了,要找我們單獨聊嗎?隻要我們堅持到最後都說要離開,我覺得他會信守承偌放我們離開的。”
唐美珂拉住宋欣新的手說:“表姐彆怕。你連辣條都不怕,還怕他一個瘦巴巴的人,他就是仗著身邊有保鏢而已。他現在身邊隻有兩個保鏢,要打起來我們這麼多人未必打不贏。”
吳家孝臉上很慌張:“可是輪船沒有開走。昨晚一群人都在輪船上過夜呢。真打起來,我們打不過對方這麼多人。”
黃芬抱緊老公的手臂:“能不打就彆打架。我覺得攝影師說得沒錯。一會單獨談話堅定說要離開。”
她說的攝影師是指宋晨熔。
她喜歡叫代稱,既不親密又不會顯得不尊重。這樣分彆的時候不會太傷感。
最後幾人商量是誰先來麵對陸科哲。
陸科哲卻不想等這麼久:“商量好了沒有?要不你們夫妻兩人先一起來吧。”
他沒有給對方拒絕的機會,轉身帶著丁城和林羨出了庇護所等待。
他見這夫妻倆慢吞吞地走出來後,快步走向開放式廚房。
他讓丁城走到走廊邊上不要過來打擾談話,但吩咐林羨在身後煮茶。
宋欣新幾人送吳氏夫婦走向開放式廚房,接著幾人快速轉身,往主臥跑,然後把主臥的竹窗開到最大,明目張膽地把身子往外傾,企圖聽到雙方之間的聊天。
廚房離庇護所有十米左右的距離,隻要把談話的聲音壓低,宋欣新幾人根本聽不到談話內容。
經過林羨昨晚帶人收拾,此時開放式廚房沒有一點臟汙,圓形桌麵為可抽拉變形式桌麵,為了方便談話改圓形為長方形模式桌麵。
桌麵上昨晚的小清新桌布已經被換成乾淨的小雛菊米白桌布。
臟掉的桌布和垃圾全部都被帶到輪船上,到時候會被運輸回S市處理掉。
被折疊成長方形的桌麵寬度大概80厘米左右。
這麼近距離地麵對大老板,吳氏夫婦顯得有些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