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waki 正是大火的時期,雖然打歌期結束了,但還是有不少表演和綜藝要上。
雲以桑每天打開電視,能看到盛慕的舞台、綜藝和廣告;在家裡,時常能在中、晚飯時間撞上盛慕,兩人一起就餐。
至於為什麼沒有早餐,因為雲以桑起不來。
一個小孩子的時間管理就這麼厲害嗎?不對,應該說當明星的,時間管理都挺厲害的。
雲以桑感慨。
某一個中午,雲以桑醒得有些晚,起床後聽見樓下傳來了悅耳的鋼琴聲。
琴聲憂鬱又靜謐。
她順著盤旋的樓梯往下,走到一半時停下。
那是盛慕在一樓彈琴。
他剛從學校回來,穿著秋季校服內搭的白襯衫,沒有化妝,肌膚素白,筆挺的坐在那,風吹起他黑色的碎發和襯衫的一角。
聽見雲以桑的腳步聲,他抬頭,對著她露出一個笑容。
“媽,中午我回來拿個東西,順便吃個飯。”盛慕說。
雲以桑也不知道,盛慕最近怎麼老是把東西忘在家。
今天是上課時間,以前盛慕都是在讓廚師做好便當後送過去的。
雲以桑沒說什麼,和盛慕一起在餐桌前坐下。
“你以後不要喊我媽了。”
“啊?怎麼了嗎?”盛慕猛地抬頭,神情緊張。
“喊我雲小姐。”
雲以桑好看的眉頭微蹙,扭頭衝著女仆和管家說,“你們也是,以後不希望聽到有人稱呼我是太太。”
“是的,雲小姐!”
女仆齊聲喊道。
盛慕極輕的眯了下眼,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了自己父親。
他放下手中銀質的刀叉,磨蹭下指尖,猶豫許久,最終還是開口問,“雲小姐,你當初為什麼要和我父親結婚呢?”
還連婚禮都沒辦。
盛慕回憶起來,當時的盛與瀾對這一場婚姻敷衍至極。隻在領證的前一天,給他發了一則短信,隨後三人吃了一頓飯。
當初盛慕並不在意的事情,在如今卻變得紮眼起來。
“你是很喜歡盛與瀾嗎?”
深吸一口氣,盛慕甚至直接稱呼起自己父親的名字。
所以才能忍受這些嗎?
盛慕想。
“當然不喜歡。”
雲以桑聳肩。
盛慕愣了下,下意識的握緊了刀叉。
“我現在沒有喜歡的人。”雲以桑很直白的說,“所以我才結婚的。因為都不喜歡,所以對我而言也沒差。如果非要結婚的話,那就找一個對自己不錯,也配得上自己的人結婚。這很容易理解吧?”
這並非原主的想法。
卻是雲以桑穿越後,能快速適應這一切的原因。
“不喜歡也可以嗎?”盛慕輕聲問。
“你看我和盛與瀾兩個人,像夫妻嗎?”雲以桑把一塊牛排塞入口中,咀嚼,腮幫子一股一股的。
“他每天全世界到處飛,我和他一年到底也見不了幾次麵。盛與瀾這樣的人,不太可能擁有正常的婚姻,恰好我對這東西也沒什麼需求。”
而且我還擁有很多錢,多好啊。
——當然,這一句她沒說出來。
雲以桑:“你這麼聰明,你肯定懂吧?”
她並沒有把盛慕當小孩子,很真誠的和他透露一起。
女仆們全都低著頭,突然聽見盛家這麼隱私的事情,她們都很恐慌。
管家瞳孔震驚,坐立難安。
盛慕輕輕的放下刀叉,凝重的目光流露出一股深深的不認同和思索。
雲以桑很快就吃完了。在她準備起身的前一秒,盛慕忽然開口。
“我覺得……他是不對的,他太自以為是了。但你還年輕,不應該去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嗎?”
“……?”雲以桑感到意外。
兩人目光交錯,都頓了下。雲以桑對盛慕露出個真心實意笑容,“謝謝哦,小慕。”
就餐完畢,雲以桑轉移到沙發上繼續躺著。
她斜靠在墊子上,拿出手機,又感覺背後有些硌得慌,起身一看,盛慕的書包被她壓在背後了。
雲以桑拎起一根書包帶,提了起來。
拉鏈沒拉,視線往下,落在了書包內的一個東西上,她的臉色微微一怔。
她身後,盛慕沉默的坐在餐桌前,麵前食物沒有減少,一直眼簾微垂出神的思索著。
女仆看到這一幕,很有眼力見的走了過來。
雲以桑很快又恢複常態,像什麼也沒看到似的,將書包遞給女仆。
下午還有課。
盛慕看了一眼時間,起身從女仆手中接過書包,坐進車內。
車輛緩緩啟動,盛慕麵無表情的側臉倒映在車窗上。
我得好好加油,他想。
不喜歡盛與瀾,卻隻能依附著盛家生活。他們是一樣的。
雲以桑靠在二樓露台邊,注視著那一輛載著盛慕遠去的林肯。
剛才……她在書包裡看到了一些瓶瓶罐罐的藥盒。
應該是精神科醫生給盛慕開的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