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喜歡嗎？”楊旭把洗好的豆子倒進鍋裡，加了水，又不確定的回頭問夏安，“這些水夠了嗎？”

“夠了！”方才意識到喊著體溫計說話不方便，他一手拿出來，說：“那衣服怎麼就扔了呐，新的啊，那麼多錢，再說我沒不喜歡啊。”

“你昨天不是說不喜歡？”楊旭拿過體溫計，伸到光下看了看，“沒高。”

“我哪有說不喜歡？”夏安愣了。

……

“夏安，我們談談。”

一般而言，楊旭叫他夏安，不是為了引起他注意，就是說明楊旭很嚴肅。夏安呆呆的跟在楊旭的屁股後麵，坐在單人沙發裡，麵對著楊旭。

“你昨天到底為了什麼……”楊旭頓了一下，好像是找合適的詞語，“為什麼鬨脾氣？”

夏安臉刷一下子就紅了。“就是……就是以後，你能不能問問我的意見。”

楊旭挑眉，示意他說下去。

“就是你要給我買衣服，問問我想不想要。”夏安看著彆處。

“哦。”單音節，也聽不出什麼情緒。

“要是去哪裡，問問我想不想去。”一不做二不休，夏安鼓足勇氣說著。

“恩，還有？”楊旭翹起二郎腿，好整以暇的靠在沙發背上，看著夏安。

“還有……還有就是，我喜歡我的工作，喜歡我的同事，我不想不做了。”夏安把埋在心底的話說了。

“沒了？”聽到這些，楊旭嘴角浮起一絲壞笑。

“……還有嗎？”夏安抬頭看了看楊旭，傻傻的問。

“這個可以有。”楊旭摸了下下巴，笑了。

“還有那就是讓我分擔水電煤氣……”完了又補充了一句：“房租就算了。”

“成。”楊旭嗬嗬笑了幾聲，其實夏安能反駁他，他是很開心的，至於那些衣服啊，水電啊，錢啊，這些以後都是可以另算的嘛。他這麼想著，從昨天憋著的氣，也散了。

“那你到底喜歡不喜歡那衣服啊？”

“恩，挺喜歡的。”夏安的臉又有些紅，他搓著手，話裡帶著羨慕：“哥哥的眼光，一向的都很好的。”

“哈哈！”楊旭很高興，忍不住又想逗逗夏安，“你臉紅了，不會是有發燒了吧？”

“才不是。”夏安連忙否認，窘迫的表情，使得整個人顯得生動起來。

楊旭不自覺的靠近，然後氣流傳來疑問，“哥，你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嗎？”

楊旭愣了。灶台上的綠豆，在水裡翻滾，翻出一個個淡綠色的小水花。蒸汽“突突”的從透氣孔躥出來，頂的蓋子毫無章法的跳起來，舞蹈。一下一下，還有楊旭的心，跳動的沒有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