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板夫唱婦隨,出國去了。有意將店盤給夏安,楊旭也見夏安心裡歡喜,就自己做主給了錢,把蛋糕店移到了夏安名下。
這年的冬天尤其冷。天氣幻變,給南方也送來一場極大的雪。
很多人樂嗬嗬的忘記了寒冷,紛紛跑到空曠的地方堆起了雪人。夏安裹著圍巾戴了絨線帽,邊套手套彆央求鄭易之,“小易哥哥,我們出去玩吧,出去玩吧!”
鄭易之嗬嗬的笑,生在北方的他,對雪早是見怪不怪。他瞥了眼和楊旭在討論開春季度規劃的金景吾,不語。
夏安見鄭易之的視線越過自己看向了那邊,也不再說什麼。他很想叫楊旭去啊,但是他們都興致缺缺的樣子。最後沒法子,夏安隻得招呼臥在鄭易之腳邊的哈士奇,像模像樣的問:“台風啊,你和我出去玩好不好?”
台風剛到這邊沒多少日子。
前段時間,鄭易之幫國外的導師弄一個畫展,回來的時候身體就不怎麼舒服。金景吾見他總是情緒不高,以為他隻是沒休息好。誰知漸漸的開始頭暈,失眠。一早起來上班,金景吾看著關的牢牢的洗手間的門,擰著眉使勁的敲:“小易,你怎麼了?!”
鄭易之關著門就是不開。
金景吾也不和他磨嘰,拿了鑰匙打開門,看到眼前的景象險些沒暈過去。淡淡的腥味,還有洗手台上沒來得擦淨的血……
胃出血。
金景吾的心情特彆糟糕,任由虛弱的易之怎麼哄也不開口講話。
每天被姓金的拉到桌前按時吃飯,十點鐘準時拖到床上睡覺,他終於爆發了,“金景吾,你說句話能死啊!你以為我胃出血好受了?!不理我拉倒,我還求著你了!”
說到最後聲音都有些抖。他拿了枕頭,又從櫃子裡抱了一床被子,連拖鞋都沒穿上,就想往客房去。
人還沒走到臥室門口,就被金景吾從後麵抱住,拖了回來壓到床上。男人也不說話,冷臉看著他。
易之喘著粗氣,擰著脖子不看他。沒一會兒就捂著胸口,氣息也淺了……
金景吾一看他是真生氣了,連忙一下一下的捋他的胸口,著急的說:“彆氣,彆氣,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
恢複了點生機的鄭易之,聲音很平穩,“起開。”
金景吾以為自己壓著他了,趕緊翻到一邊,把被子放回原位。再回頭就看見鄭易之背對著他,瘦削的肩膀更顯單薄。
“蓋好被子,天都冷成這樣了。”金景吾去給他蓋被子,第一次還被他甩開了,第二次才把被子拉到他的肩上。他歎了口氣,心裡後悔不該因為自己賭氣不理他,這下子好了,弄得他不開心了。
收好郵件,再回來的時候,鄭易之已經睡著了。金景吾捂了一會兒,身上沒涼氣了才從後麵抱著愛人的腰,吻了吻他的頭發。
易之許是正在夢裡,嘴裡嘟嘟囔囔,“台風,彆鬨。”
金景吾含笑,忽然也有點想念放在爸媽那邊養著的狗。
第二天晚上,景吾沒回來。鄭易之本以為他在忙工作,後來楊旭開車來給他送夏安新做的椰絲麵包,他才知道金景吾白天沒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