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靜謐,躲藏在雲層後的月亮緩緩探出身體,幽暗的大地宛如披上一件皎潔的輕紗。
遠方樹叢間傳來沙沙的響動,在月色的照耀下,被枝葉籠罩的地方似乎有什麼若隱若現。
“轟——!”
一聲巨響打破了夜晚的寧靜。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一棟荒廢已久的房屋終於迎來了它的終結。
隻見一位戴著帽子、身穿黑色風衣外套和黑色西裝的橘發少年,騎在一輛明顯經過改裝、比其他機車都要矮上一些的紅色機車上,從兩名戴著麵具的人頭上飛過,砸向那棟老舊的房屋。
在要接觸到房屋時,橘發少年和他的機車周身泛起一圈紅色的光芒,然後“砰!”的一聲,這棟房屋就像受到什麼重物的敲打一樣,瞬間分崩離析,揚起一片塵土。
聚在屋內的男人們被墜落的牆壁壓在下麵,紛紛發出慘烈的嚎叫。
也有一些敏捷的壯漢,及時從窗戶逃了出來,隻有身上殘留著些許劃傷。
他們舉起手中的木倉,瘋狂向著房屋中心射擊,卻都在下一刻被原路返回的子弓單擊中,倒地不起。同時,被壓在殘垣斷壁下的男人們的慘叫也嘎然而止。
一時間,這個夜晚又恢複了它的寧靜。
揚起的塵土慢慢歸於大地,戴著麵具的兩人仍然站在原來的地方,卻半分不受塵土的侵染。
橘發少年仍然騎在機車上。他單腳撐地,就這樣停在房屋的廢墟之上。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麵前的兩人,有點不耐煩地道:“怎麼?你們瀧澤也是和他們一夥的?”
戴著黑色麵具的人抬手擺了擺,“不是啦,你誤會了。我們隻是受人之托,尋找失物才找到這裡的。跟他們可一點關係都沒有。”
橘發少年正準備說點什麼,突然遠方有一輛黑色轎車飛馳而來。
從車後座上下來一位青年,也是黑風衣黑西裝。他的右眼、脖子和手臂上都綁著繃帶。他下車後看了看四周,然後狀似無奈地搖頭歎息:“一個活口都沒留,唉~我就知道中也就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大笨蛋!”
中原中也:“哈?不是你說的一個不留嗎,混蛋太宰?”
太宰治一臉欠扁的表情道:“嗯~哼~我有說嗎?你有證據嗎?”
中原中也額角井字暴增:“你這混蛋,是想找打嗎?!”
“……”
兩個戴著麵具的人默默聽了會,然後戴著黑色麵具的人突然插話道:“素來聽聞港口Mafia的雙黑關係不睦,果然傳言不可儘信啊,你們這打情罵俏的,關係挺好的呀。”
“誰和這個蛞蝓/青花魚關係好?”*2
戴著黑色麵具的人攤手道:“這不挺有默契的嘛。”
太宰治做出一副惡心想吐的表情,誇張地道:“啊——一想到竟然和蛞蝓扯上了關係,就惡心想吐……”
中原中也怒道:“我才惡心想吐呢,混蛋太宰——”然後一腳踹飛了太宰治。
看夠了港口Mafia雙黑的雙人相聲後,戴著黑色麵具的人對著雙黑點點頭,“那麼,有緣再見了。”
然後兩人就突兀地消失在原地,就像隨風消散了一般,了無痕跡。
……
“砰!”
“砰!”
“砰!”
下午四點多,立海大網球部到處都充斥著人聲和擊打網球的聲音。
泉拓也慢悠悠地來到網球部。路過室外網球場的時候,切原赤也剛結束了一場雙打練習,正在場邊喝水。
切原赤也看到了泉拓也,就招呼道:“拓也,你怎麼才來?小心彆被副部長發現了。上次早訓我就遲到了三分鐘,就被副部長罰訓練翻倍!真是太過分了!”
泉拓也心道:還不是因為你都遲到了,不趕緊去訓練,還來找我聊前一天晚上熬夜打遊戲都沒打通關的事。而且還被副部長聽到了。不罰你罰誰?
“我這可不是遲到,是園藝部為了響應幸村部長(美化委員)提出的‘多種花’活動,每天都會派出幾名部員執勤,參與到校園的花花草草的照料工作之中。今天輪到我了。我也有提前在網球部請假。”
切原赤也“噗”地樂了,嘲笑小夥伴道:“哈哈~你去照料的話,那些花花草草還能活嗎?”
原來,泉拓也不僅加入了網球部,還加入了園藝部。園藝部的部活就是養一些植物。但神奇的是,明明他都是很正常的澆水施肥,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可那些被他照料的植物,全都在短短幾天內發黃、乾枯。
但隻要移交到彆人手上,那些植物就立馬恢複了過來。就連好伺候的仙人掌都逃不過這個命運。
所以現在園藝部都不讓泉拓也插手照料植物的活,隻讓他做點彆的事,比如搬運花盆、打掃衛生之類的。
泉拓也看著在一旁傻樂的切原赤也,眯了眯眼。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包口香糖,遞到切原赤也麵前,“赤也,來根口香糖?”
切原赤也伸手,還抱怨道:“我又不是丸井前輩,下次給我帶飲料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