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一的最後一個學期就這樣毫無波瀾地結束了。
春假開始沒幾天,青少年網球比賽就開幕了。
泉拓也靠在車站的牆上,正在等人。
“拓也,等很久了嗎?”
泉拓也站直身,搖頭道:“我也才剛到。幸村部長,早上好。”
“早上好。”幸村精市笑著回道。
“早,我沒有遲到吧?”另一道聲音加入進來。
“空叔叔,早。”泉拓也朝來人打招呼,“沒有哦,還沒到約定的時間。”
竹之內空笑笑:“那就好。”
幸村精市也禮貌地問好:“竹之內教練,早上好。”
三人站一塊兒閒聊了一會兒。
泉拓也拿出手機看了看,無奈地說:“赤也又遲到了。”他撥出切原赤也的號碼:“我給他打個電話,看他到哪了,有沒有迷路。”
打完電話後,三人又等了十來分鐘,切原赤也才急衝衝地跑過來:“對不起!我走錯路了。”
“走吧,還好我們約定的時間比較早,時間上還比較寬裕。”
果然,將約定的時間提前一點是很有先見之明的做法。
泉拓也給竹之內空和切原赤也兩人互相介紹了一番後,四人就進站,登上了前往東京的電車。
竹之內空與幸村精市小聲溝通著訓練方案,以及參加各種比賽的計劃。
從竹之內空這位職業網球教練這裡,幸村精市學到了更多、更有效的訓練方法。
他除了自己跟著竹之內空訓練以外,還將學到的這些訓練方法運用到網球部的部活中,讓網球部的所有成員、尤其是正選準正選們、都痛並快樂著。
泉拓也和切原赤也坐在兩人旁邊,小聲交流著上個月底才剛發售的新遊戲。
“可惡,研磨那家夥居然已經通關了。他肯定偷偷熬夜打遊戲了!”
“研磨速度真快啊,我還卡在第二關卡呢。”
“我也是,所以他肯定偷偷熬夜了。”
“哈哈,是研磨技術比我倆好吧。赤也不會輸不起吧?”
“怎、怎麼會!好吧,可惡,等我再練練,肯定會贏過研磨那家夥的!”
正在赤也下定決心要苦練遊戲技術戰勝研磨時,電車內上來了幾個高中生。
他們大聲說話嘻鬨,完全不顧及電車上的其他人。
不僅如此,他們還將網球拍拿了出來,並在電車這麼窄小的地方做著揮拍這種危險的動作。
沒看到球拍都快碰到後麵那個小姑娘的鼻子了嗎?
嚇得小姑娘雙眼緊閉,明明她那排座位都是空的,隻要稍微向旁邊平移一點就能躲開的事,她被嚇得都想不起來了!
切原赤也就要上前阻止,但在他衝過去之前,坐在那幾個高中生附近座位上的一位小學生就開口了:“呐,你們很吵耶。”
可能從來沒想過居然有人敢說他們吵,高中生們一時有點愣住了。
此時電車顛簸了一下,“啪嗒”,高中生一個沒拿穩,手中的網球拍掉在了地上。
“就是呀,而且你剛剛完全說反了。連握拍方式這種常識都能搞錯,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吧。”切原赤也走過去,不屑道。
他看了掉在地上的網球拍一眼,又“哈”了一聲:“連球拍都拿不穩,居然還是王牌,你們那北什麼學校的網球部也太爛了吧!”
也許是切原赤也的語氣和表情都太囂張欠揍了,高中生們瞬間將仇恨轉移到了他身上。
“你這家夥——”
切原赤也還準備嘲諷幾句,就聽到泉拓也在叫他:“赤也,走了。”
原來電車已經到站了。
“來了,”切原赤也應道,丟下一句“回去練練再來吧”,就和泉拓也一起,跟在竹之內空和幸村精市的後麵,下了電車。
切原赤也下車後就連忙往洗手間跑去。
早上灌了一大杯牛奶(自從泉拓也前段時間瘋狂長個兒後,不甘落後的切原赤也就加大了喝牛奶的力度,每天早中晚都要喝一大杯牛奶),又趕著出門,剛在電車上的時候就有點想去洗手間了。
放完水一身輕鬆的切原赤也走出洗手間,找到就等在洗手間外麵的泉拓也等人,一起朝出口走去。
“咦?那不是剛才那個小學生嗎?”
切原赤也看著那個小學生在兩個出口間徘徊、似乎是迷路了,於是他過去招呼道:“你是迷路了嗎?看你背著網球包,應該是要去柿之木阪網球公園參加青少年比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