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體驗到了有生以來頭一次的激情?感覺咒力充滿了全身,身體能力大幅度提升,有了一種無所不能的自信。連五感都變得靈敏了?”
麵對著周身的咒力濃鬱得快要實體化了的乙骨憂太,夏油傑挑了挑眉,但似乎沒有任何的壓力。
眼前的這個小子雖然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但麵對之前能和五條悟1v1的夏油傑來說,這一點的壓力還不夠他變臉色。
“嘔——”
“嘩啦——”
夏油傑身後漆黑的的咒靈空間中露出了醜寶的頭,接著從它的口中吐出了咒具“遊雲”。這件曾經是屬於“天予暴君”伏黑甚爾的藏品,如今卻跟著醜寶一起歸屬於夏油傑使用了。
伏黑甚爾看了都得從地獄裡跳出來給夏油傑一刀。
抄家抄得連人家給孩子的奶粉也沒留下。
夏油傑反手握住了棍子的一段,但並未看向醜寶,而是一直麵對著乙骨憂太與祈本裡香,道:“看來烏合之眾是奈何不了你的,還是我親自動手吧。”
與此同時,乙骨憂太提刀發出命令:“配合我的行動,裡香。”
“嚓——”
刀刃出鞘後,刀鞘被乙骨憂太無情地扔棄於地麵。
“人類站在食物鏈的頂端,卻幻想出了更高位的存在,並稱其為【神】。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遊雲”在夏油傑手中發出“鏘啷”的聲響。
雙方各就各位。
“何必去幻想那些虛假的神佛呢?不是有我們咒術師在嗎!?”
乙骨憂太充耳不聞,全身心地集中,他要找到能擊敗夏油傑的弱點。
兩人的身影於短短的直道之上交替閃現,接著長刀與“遊雲”相交,發出刺耳的金屬轟鳴聲。
最後,二人隔著刀與棍,麵對麵近距離對峙。
夏油傑還是眯著他的眼睛,剛剛的交戰掀起了他寬大的袖子,露出了袈裟之下滿是肌肉的手臂,事實證明這家夥的體術真是不錯,明明術式上應該是個遠戰法師,但體術上也能壓製住在禪院真希的訓練下有了非常大的進步的乙骨憂太。
他說:“結果事實證明,非術師們,隻是不想承認優於自己的存在。”
乙骨憂太完全不能理解眼前這個男人的想法。
“居然想成為神?你說的話怎麼跟小孩一樣幼稚!!”
“論點跑題了。乙骨。”
乙骨憂太的餘光看見了夏油傑腳下奇怪的黑影,意識到是咒靈空間展開的前兆,趕緊向上跳去,放開了和夏油傑相持的刀。
緊接著下一秒夏油傑的咒靈便從地麵上鑽出襲向乙骨憂太,被乙骨憂太一刀斬斷。
祈本裡香在乙骨憂太揮刀斬斷咒靈的一瞬為他擋住了夏油傑手上掄向乙骨憂太的“遊雲”。
“嘁!”
“我所期望的不是【啟蒙】,而是【選民】。”
“僅僅因為人數差異,強者就被埋沒在弱者中,甚至遭到弱者的欺淩。”
乙骨憂太和祈本裡香退了回去,高強度的攻擊快速消磨了乙骨憂太的體力。
“當啷——”夏油傑收回了“遊雲”,將其背於身後。
“那些猴子們的臉皮之厚,令我作嘔。這才是我想說的話。”
雙方離開一段距離。
祈本裡香從身後環抱住了乙骨憂太,擔憂地呼喚著:“憂太,憂太。”
乙骨憂太拿到的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在剛剛的交戰中,他不止一次地被夏油傑攻擊到。
“我沒事。”他安慰著因為自己受傷越發暴躁的裡香。
“已經習慣過來了。”他在布滿傷痕的臉上彎起嘴角。
“問答結束了?”夏油傑打斷了乙骨憂太和祈本裡香之間的問話。
“嗯…”乙骨憂太沒有廢話,直接起跳。
“嘻嘻!!”
“變得更快了!!”
巨大的咒力再次在乙骨憂太的身邊縈繞,被他操縱後徑直地向地麵墜去,乙骨憂太的速度肉眼可見地變快了。
然而,事情並沒有往乙骨憂太希望的那方麵去發展。
“這樣可不行。突然注入那麼多詛咒,容器可是會撐不住的。”
他手上的刀具竟然在和夏油傑的一擊之中斷裂成了幾段。
不是夏油傑的攻擊造成的,是他自己的原因。
“悟沒有教過你嗎?”可惡的夏油傑的聲音還圍繞在耳朵邊,
“要一點點地將詛咒——”
這種優等生的語調聽著就令人火大。
乙骨憂太乾脆放棄了刀柄,直接用原本拿刀的手變成拳頭,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了夏油傑那張討厭的臉上。
……
從水鏡中看著這一幕的拾一忍不住驚呼出聲,然後飛快地用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似乎剛剛是因為自己過於驚訝才會忍不住。
才不是因為要遮住自己忍不住彎起來的嘴角。
接著他用隱蔽的目光看向正坐在榻上的母親。
天內琴子明顯也是看到了這一幕,有些煩躁地用右手捂住了臉。
距離她蘇醒的那一天已經過去了許久,她也已經回憶起了許多事情。目前她仍然居住於薨星宮之中,大概率是天元那家夥搞得束縛。
由於她目前奪取了他大部分的權柄,所以原本針對天元自身的束縛也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零和拾一在知道母親無法離開薨星宮之後雖然沒說什麼,但明顯心情有些糟糕。
在打理完天內琴子在薨星宮的住所之後,作為哥哥的零繼續去完成關於夏油傑的任務,作為弟弟的拾一則陪伴著天內琴子。
“......”天內琴子沉默不語,繼續觀望著。
她雖然當年算計了夏油傑,但是也沒想到再次醒來後原本的特級咒術師會背叛咒術高專成為詛咒師,現在還打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