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消毒藥水的刺鼻讓我緩緩地睜開醒來,當我的腦子裡滑入第一絲清明的時候,我不覺得幸運,也不為此高興,我隻是無奈,為什麼上天不讓我死。
當我緩緩睜開眼的那一刻,不是家人噓寒問暖的臉,而是麵紅耳赤的爭吵,以及最後的摔門聲。
我一直都在思考,我活著,存在這個世界上的理由是什麼,但是答案我卻一直沒有,漸漸感到麻木。
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射進來,在病床上投下點點光斑,心隨著陽光輕輕地蕩漾,漸漸泛起波紋,吃力的起身,隨著陽光走向天台。
當耀眼的陽光在我身上的暈染開來,那時身上暖暖地,掩蓋了我身上的悲傷;獵獵作響的風在我耳邊咆哮,張開雙臂迎接這愜意的午後,滿足的歎了一口氣。覺得時光定格,不再沉悶,心不再痛,世界安寧,夢醒原來還是那個被悲傷折磨的遍體鱗傷的心 。
一瞬間自殺的心思彌漫心頭,終究還是選擇了逃避的路,腳在不知不覺的跨過護欄,突然身後響起了一個清冷的聲音:“為什麼要死,活著不好嗎?”
我破天荒的回答:“活著有什麼好?”
隔了很久沒有回答,我忍不住回頭看去,耀眼的陽光讓我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卻清楚地看到他是如此蒼白,弱得像是一陣風吹過便能吹跑的樣子,心不可抑製的疼了起來。為他還是為自己,我當時並不知道。
他很風輕雲淡的一笑,我眯著眼,漸漸看清了他的臉,很白,透著病態的臉,但是長相很清秀,病態但不失美感,就如林黛玉是個病態美人。
過了半天,他輕輕地低問:“為什麼要尋死,理由呢?”
我靜靜地笑了,毫無生氣的眼睛迸發出光彩,帶著一絲解脫,淡淡地回答:“因為我活的痛苦!”
午後的陽光突然帶著點痛苦,我眼角染著淚珠,向他講述著:“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在為我的存在而感到負擔,我的父母本是世界上最愛我的人卻是最討厭我的,因為我的存在給他們各自組成的家庭帶來不便,我的存在時他們無休止的爭吵的原因。我活的好無力,最好的朋友卻成你愛情裡的小三,當你的付出再他們眼裡一文不值的時候你還能堅強的活下去嗎?我總問活下去的意義是什麼,但是總是得不到答案。我覺得我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一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