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女大逃亡(十五) 以血祭鉞。(1 / 2)

休息了一陣,自覺恢複得差不多的樊穀,又開始了半是發泄半是修行的砍木頭人活動。砍了一陣,她又麻了,然後又繼續休息,繼續砍。等她終於足額的木頭人砍完,成功積累夠了驅動西王母之鉞所需的戰鬥力,喜鵲也終於將新的羽衣織好。

喜鵲的毛是黑白相間,黑多白少的,喜鵲們這次給樊穀做的羽衣,也是這個配色,雖然沒有“織女”原本的純白羽衣那麼仙氣,但經典又低調,還更耐臟,更合她心意。

穿上新的羽衣之後,她試著揮舞了一下袖子,果然憑空飛了起來,可惜手腳不協調,力道沒控好,很快就臉朝地摔了下來。

摔在軟綿綿的“雲層”上倒是不怎麼痛,但是冷得很,樊穀覺得自己臉都凍僵了,像是貼在冰麵上。

果然,在傳說裡輕而易舉能獲得的助力,在這裡都得被坑上一把才能獲得。

樊穀爬起來,認命地問係統:

“係統,能不能給個痛快話,得練習多久才能熟練地用這羽衣飛?”

係統撫慰道:

“很快的!隻要掌握了口訣就可以!口訣就是:手飛飛,腳飛飛,一起飛,一樣快!”

……

樊穀並沒有很快就領悟這個扯淡口訣的精髓,她又鍥而不舍地試了二十多次,換了很多個起飛姿勢和速度才成功。當然,小喜有在一邊嘰嘰喳喳地教她飛,可惜的是,它不會說人話,而她聽不懂喜鵲語,並沒有學到什麼,隻能靠自己。

樊穀一邊在心中罵罵咧咧,一邊跟著指路的小喜,飛越星河,飛出天宮,飛回人間。氣溫越來越暖,景色越來越熟,她心情也越來越凝重。

從天宮回到人間,在遊戲中的天宮時間隻過了五天,在遊戲外的現實世界隻過了五小時,可是在遊戲中的人間,卻過去了五年,當樊穀看到原本何三妹住的地方,被鎖了一個彆的女子,身邊還跟著一個陌生的小女孩時,深切體會到什麼叫物是人非。

看到眼前名為許芳的女子骨瘦如柴,渾身青紫地被鎖在鐵鏈下,待在她曾經待過的柴房,過得比曾經的何三妹還慘,她的女兒二丫怯生生的眼神活像曾經的二強,樊穀的心更堵了。她要救她們,必須救。

主屋裡王賴子的鼾聲還響著,穿透牆壁,如雷貫耳,看來還睡得正香。但眼下天色不早了,說不準他什麼時候就會醒過來,必須趕快行動。

許芳看到樊穀,呆滯的目光中透出一絲希望,但更多的是疑惑。

樊穀把手抵在唇邊,示意她不要出聲。然後,她拿出西王母的鉞柄,集中精力,將對惡徒的滿腔怨氣傾注上去,那怨氣立刻實體化為血紅的鉞刃,寒光閃閃。手起鉞落,鎖鏈斷裂。

這清脆的聲音斬斷了堅固的鎖鏈,撫慰了被縛者痛苦的心,也驚醒了加害者沉睡的身。

王賴子抄起一把殺豬刀,張牙舞爪地跑過來,大吼道:“好大的膽子,敢跟本大爺搶人?!”

王賴子大概是做賊做多了練出來的,步子輕靈,速度極快。眼看著她就要刺到樊穀,卻被二丫撲過去,一把抱住大腿,拖倒在地,他的刀也掉落在地。王賴子見這一貫唯唯諾諾的小丫頭竟敢攔自己,對她又掐又罵又威脅,甚至還勒住她的脖子。二丫的臉漲得紫紅,但手卻牢牢不鬆,眼神仇恨地盯著他,血紅的怨氣源源不絕地彙入西王母之鉞上。許芳見女兒有危險,尖叫一聲,拿起地上的刀,撲上去就對著王賴子的脖子刺,雖然刺偏了刺到背上,但那排山倒海的怨氣也一絲不落地彙入樊穀手中的鉞,壯大著鉞的力量。

許芳畢竟長久受苦,力氣不多,很快便被王賴子搶了刀,罵罵咧咧地反手就要刺去,樊穀來不及思考太多,咬著牙掄起彙聚母女怨氣後沉重了許多的鉞,向他的頭部砍去。

她初時控製不好力道,但砍順手之後,聽著他殺豬般的哀嚎,越砍越上癮。

雖然隻是個NPC,但是受傷的效果十分逼真,那噴濺而出的血液和真實無異,傷口也一片狼藉,該撕裂就撕裂,該見骨就見骨,沒有任何模糊化處理。她卻不感到害怕,隻感到無比的暢快和解氣。

大概是因為她沒有把他當人看,隻是把他當怪物在砍。

隻有怪物都死光了,正常人類才能好好在世上生活,不是嗎?

一下,兩下,三下……十一下。

頭部三下,頸部兩下,腰部兩下,胸部兩下,左腿右腿各一下,左手右手各一下。

沒有網遊裡砍怪那種誇張的音效,但她自己已經腦補出來了,砍到後麵,跟著腦內的音效,有計劃地把他身上能使勁的部位都砍了一遍,確保他再也爬不起來。

可她確保他死透之後,卻又後悔了——應該給他留一口氣,讓他看著自己被閹,然後再去死比較好。

樊穀絲毫沒注意自己臉上的表情變得多麼可怕,但恰好出現在門口的李麻子看見了。

他大概是去采購物資了,拎著一大袋東西,還沒進門,就被嚇得跌坐在地,袋子裡的東西也隨之散落,麵包線團滿地滾——其中還混入了奇怪的黃色液體。

樊穀定睛一看,才知道那液體來自他的下三路——他被嚇失禁了。

見樊穀用混合著殺氣和嘲諷的眼神盯著他,他更是嚇得就要爬起來逃命。

樊穀冷冷地說道:“不想死就站住,回來。你不是想報仇嗎?我給你個機會,親手把你的好兄弟閹了。”

李麻子本來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不敢不從,他跌跌撞撞地爬起來,尋到地上的匕首,跪著摸索到王賴子的屍體旁邊,手抖得厲害,試了好幾次才成功。

樊穀又想起了什麼,繼續吩咐他:“還有被你們鎖在牛棚的牛富,也去把他閹了,但是彆殺他,我親自動手。”

有了一次經驗,李麻子這次做得順手多了。

可是,當樊穀讓他把自己也閹了,他驚得匕首掉地,不住地磕頭求饒。

“好姑奶奶,求您了,您讓我斷手斷腳都可以,可……這子孫根不能斷啊,否則我來世也當不成完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