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寫在日記本上:我就像柳絮,殘荷,正在聽雨。我這個懦夫,謝謝那個人了,他叫祝頌啊。
後來班主任安排座位,祝頌成了她的同桌。邱婧更加煩擾她了。
“你去跟班主任申請跟我換座位。”命令的口吻。
祝頌卻回到了位置上,“我就要她是我的同桌。”
邱婧一氣之下離去。
她又想要語無倫次地說謝謝,他卻告訴她:“不用總說謝謝,我們算是朋友吧?”她呆住了,又有些激動,她在這個班上將有兩個朋友了!
“謝謝你。”
祝頌時常跟她討論難題,她有了跟她平等說話的人,而不是那種傲慢的瞧不起,也不是那種出自道德的憐憫。在那天,她在日記本上寫著:願一直如此幸福,我有人說話了!
祝頌陪她討論她最愛的物理,他帶她去做化學小實驗。她漸漸喜歡上了這個少年,但她遠遠的看著就行了。
那天,有個隔壁班的女生找她幫忙遞情書給祝頌。她有些失落,“同桌,給你的情書。”
“你幫我還回去吧,就說我不值得她的愛意。”
她在內心嘟囔,明明你值得一切美好。
那個周六,她沒要葉琴接,說晚了時間,坐了半小時的公交車去了靈穀寺。她一直是唯物主義者,不信神佛。她來這隻祈了兩個願。一願祝頌前程似錦,萬事順遂。二願自己堅守信念,有始有終。
她在日記本上又寫:2019年4月2日 我去了靈穀寺,聽說這裡求事業靈,隻願他前途似錦,萬事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