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趕到醫院的時候，剛好看到一輛紅色法拉利從院門口離開，眼尖的維埃裡推推因紮吉，“那是昨天酒會接送貝克漢姆的車。”

“我真不敢相信，桑德羅竟然沒讓他直接去腦外科掛號？”因紮吉盯著那輛法拉利直到再也看不到它為止，“桑德羅總不會吃虧吧？弗蘭都打不過他……”

“弗蘭？噗……他也就比你強點不多而已。”一提到打架，維埃裡就露出了那種‘除了我全世界都是渣’的自滿表情，這讓因紮吉略為不爽。

“喂，BOBO,我已經是我們係最厲害的了！”

“是啊，涉外刑事學的高材生，連足球隊都要跟其他係一起才能湊夠人數，籃球隊根本沒有替補名單的就是你們對吧？”維埃裡撇撇嘴，“真奇怪，弗蘭怎麼沒給你這麼強的家夥打電話求援……”

直到走進病房，兩個人都沒有停止拌嘴，因紮吉一直手舞足蹈跟維埃裡講述自己打架有多厲害，為了加強說服力，他又把當年國際刑警的青年訓練營事件翻出來反複強調，直到他發現維埃裡臉色有些難看，才乖乖閉嘴。

病房裡比他們想象的溫和許多，沒什麼鬥毆痕跡，這也正常，一個經過係統訓練的刑警打架總不會用上椅子鐵棍之類的武器，光用拳頭就夠了。亞曆桑德羅·內斯塔在離病床最遠的角落裡靠牆坐著，看起來倒算平靜；病床上的托蒂咬牙切齒地瞪著角落裡的朋友，內斯塔也不甘示弱地回瞪過去。

“不是說跟英國人打起來了嗎？我看怎麼好像是你們兩個打起來了？”維埃裡一臉吃驚，“我剛看到那小子被接走了，你沒把他直接送去掛號？桑德羅這可真不像你。”

“因為某人搗亂，要不然那混蛋早躺了。”內斯塔下意識把頭發攏到耳後，“這點小事還要打電話搬救兵，我沒聽說過腦子被敲的後遺症有變成娘娘腔這一條。”

“你他媽的……桑德羅你是不是瘋了？他有兩個保鏢，我是眼睜睜看著你1V3被揍扁還是我上去幫你一起胡鬨？”托蒂有些激動地想要坐起來，因紮吉眼疾手快上去按住。

“那種貨色1V5都輸不了。”內斯塔幽幽地回了一句，語氣不那麼強硬，因紮吉料想可能是有些後怕的緣故，如果真的打起來弗蘭一定會幫忙……他沒敢繼續想下去。

“好了你們兩個，說說那個英國人，他專程過來打架？我有點想不通。”維埃裡一本正經，“無論怎麼想也應該是來探病吧？”

“剛開始是來探病沒錯，”內斯塔有些激動地站起來，“按理來說發生這事是國家警局的恥辱，跟他那種大人物沒什麼關係……但是那混賬東西扔下了那個。”

他指了指地上，一堆零散的白色紙屑散得滿地都是，維埃裡蹲下來拿起一張比較大塊的，之後臉色變得古怪，“誰告訴我這支票上金額是多少？”

“十萬歐元。”托蒂悶悶不樂。

“桑德羅你何必那麼激動，要是我我就收著。”維埃裡吹著口哨，戲謔道，“這又不算收受賄賂，雖然作為營養費有點高，看成是分手費到還是不錯的價錢。”

“那是遮口費。”內斯塔重重捶了一下牆，“他讓弗蘭替那個英格蘭小子作偽證，這樣可以從輕處罰！至少能免去一條故意殺人未遂罪名。”

因紮吉和維埃裡對視一眼，同時表示腦筋轉不過來。托蒂翻了個身不說話，內斯塔也沒準備解釋，足足留給其他兩人十幾秒鐘時間猜測。

“他可真是聖母瑪利亞，那小子不是準備乾掉他嗎？”因紮吉聳聳肩膀，“還是我的邏輯思維混亂了？”

內斯塔重重坐下，“你的邏輯沒有問題，誰知道那種大人物腦子怎麼長的！換你你不揍他嗎？”

“必須揍啊！”維埃裡和因紮吉同時出聲，“那混蛋當我們警察是什麼？”

“我跟錢又沒有仇……”托蒂悶悶不樂道，“而且那個叫歐文的，他也不是沒有猶豫過，他把我敲躺之後都沒補槍……國際刑警來的時候他第一反應不是拿我的手槍對峙而是直接跳樓，我到覺得他沒那麼……”

“閉嘴，弗蘭！”發出嚴肅聲音的人是因紮吉，這讓其他三個人都愣住了，“你不能總是這樣，無論是mone還是邁克爾·歐文，他們都是警察，他們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

這是那件事情之後，菲利普·因紮吉第一次談起他弟弟，他表情嚴肅的過分，看起來渾身顫抖，氣喘籲籲，整個這一切幾乎把托蒂嚇傻了，他乖乖閉嘴，沒敢繼續說話。

氣氛尷尬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