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城的前鋒 誰管是AC還是INTE……(1 / 2)

去羅馬的兩個人已經歸隊的時候,米蘭警校的報告會邀請函還沒到達重案組,距離青年訓練營的國際挑戰賽隻剩下八天時間。

在辦公室裡根本就找不到菲利普·因紮吉了。

“午飯?我沒空,BOBO,我要去練槍,這破玩意後座力真大……沒,我不是說我要換回Glock18!”

“甜點?算了,這時候吃甜食會徒增肥肉,BOBO你該減肥了……我錯了!我錯了!你一點都不胖BOBO,真的!”

“BOBO你不需要做力量訓練就彆給我搗亂!去去,去跟保羅秀肌肉去!我不是力量型的!”

在兩天被以各種理由拒絕了11次之後,克裡斯蒂安·維埃裡終於憤怒地把自己的老搭檔按倒在健身室裡不斷求饒,從而得到了珍貴的共進午餐機會。

PIPPO看上去累壞了,在餐桌上依然固執,他大口咬著牛肉,不肯吃主食,平時喜歡的果汁也一口不動,生怕喝一口下去就鼓起一塊肥肉。

“PIPPO寶貝,你吃飯的樣子真像花栗鼠,”維埃裡戳戳對方的臉頰,他的搭檔大口吞咽食物時鼓囊囊的臉蛋非常可愛,“可是為什麼吃那麼快?下午有安排?”

因紮吉咬著牛排,間或發出一兩聲奇怪的嗯啊聲音,辨認不清,最後他搖搖叉子表示否定回答,想了想之後又點點頭,在努力吞咽下嘴裡的食物之後,敲敲餐盤回答,“是的,BOBO,我得去跑步。”

又來了不是……對麵的家夥每到他自己認為重要的時刻就開始神經質,雖然裝作很輕鬆的樣子,但是那雙有神的大眼睛咕嚕嚕亂轉,像是用這種方式發泄隱藏的不安情緒一樣。

“PIPPO,野外實戰我會罩你的,來,多吃一塊蛋糕。”

“不,BOBO,我胖起來會跑不動的,你知道的,我如果跑不動就會變成廢物。”因紮吉攤手,“如果我是力量型的家夥就好了。”

“你已經很強了PIPPO,真搞不懂你乾嘛這麼不自信……”維埃裡繼續戳臉蛋,被對方拍掉。

“哈,在醫院的時候弗蘭可沒給我這麼強的家夥打電話求援。”另一塊牛肉被塞進嘴裡,沒有任何醬汁配料,因紮吉吞咽得有些辛苦。

“見鬼,寶貝你真記仇……”

“BOBO,你得記住,我是跨專業考進重案組的,團體賽上我不想拖你們的後腿……弗蘭去的那一年可是通過了全程的魔鬼試訓……我半途而廢已經很丟人了,如果這一次比之前還差,一想到那個阿根廷人用奇怪的語調說‘菲利普你莫非老了’……不行,休想打擊我,我一定要通過!”

因紮吉絮絮叨叨了一大堆,間或往嘴裡塞乾巴巴的水煮牛肉,維埃裡偷偷把自己的加了醬汁的牛排放到對方碟中,又被無情地剔除出去。

PIPPO的專業是涉外刑事學,這個專業的學生畢業之後大多都是從事文職,可這家夥死活不肯接受學校安排,一臉“誰都彆想說服我”的架勢跑去米蘭警局直接敲開馬爾蒂尼的辦公室大門投遞簡曆,太誇張了,真難以想象組長當年是什麼表情。

PIPPO回來之後是這樣和他描述的,嘿,BOBO,馬爾蒂尼警督說如果我能通過巴喬教官的考試,他就收留我進刑偵隊!

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巴喬教官的拳頭抵得上金剛石,你那小身板肯定要廢。

二十天之後PIPPO拿到了米蘭警局的錄取通知,又跑過來對他說,嘿,BOBO,馬爾蒂尼警督說如果我在青年訓練營拿到了B-以上,就讓我進重案組。

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青年訓練營通過率低的像買□□,真的不用我幫你買人身保險?

一個月之後PIPPO穿上了重案組製服,跑過來問他,BOBO,BOBO,我穿這身帥嗎?

……

對麵的這個精力旺盛的瘦弱家夥一點都不能小覷,這一點,克裡斯蒂安·維埃裡在八年前就知道了。

那時候菲利普·因紮吉在米蘭警校已經小有名氣,據說專業課全線滿分,批他卷子的老師幾乎不用參考正確答案;他才思敏捷,條理清晰,總是用尖銳的問題在課堂上攪局,那些老師怎麼說的來著?‘給菲利普上課就像一場大考’。

可是維埃裡根本就不知道他究竟長什麼樣子,維埃裡雖然是經濟偵查學出身,可是實打實的刑警料子,就像在體校的學生們都取笑那些纖細的文化課學生一樣,警校裡的後勤文職類專業也是會遭到鄙視的——比如說涉外刑事學,雖然掛著‘刑事學’的名字,可沒有一科重要課程是跟身體素質有關的,這意味著你在荷爾蒙分泌旺盛的青年們中間拿不出強有力的拳頭和剛勁的身板——打不打架是一回事,能不能打架又是一回事;兩屆校園運動會搏擊冠軍/校足球隊主力前鋒克裡斯蒂安·維埃裡,壓根就不想去知道那個涉外刑事學的高材生究竟長個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