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I的話總是有奇怪的魔力,聽著他淡淡語調的聲音就能令人平靜。半小時之後因紮吉離開的時候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初衷,隻知道他因為得到RUI的肯定和鼓勵而信心滿滿,因紮吉明白這種感覺不會持續很久,但是那足夠了,菲利普·因紮吉隻需要那麼一點點的鼓勵就能破土重生,他一直都是最有韌性的家夥,RUI是他最好的搭檔。
午後大家一起來探望的時候,因紮吉就從容了許多,他甚至擔負起逗RUI開心的重任,但是雖然他配合著皮爾洛講了一個又一個冷笑話,犯罪心理學家總是會巧妙地把話題接過去,最後變成RUI慢條斯理給他們講笑話或者有趣的段子,目前的新段子是密碼學的案例,很有趣,因紮吉和皮爾洛都認真聽著隨時發問,坐在旁邊的內斯塔雖然表麵也是如此但眼神透著心不在焉;托蒂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拿筆記下RUI說的那幾個單詞,但是試圖把他們拚成西班牙語這個過程讓他十分崩潰;至於維埃裡,重案組坦克把腦袋放在因紮吉座位的靠背上,摟著自己的搭檔也裝作認真聽講的樣子,但問出的問題總是離題千裡,比如說西班牙語的世界普及範圍以及摩爾斯碼發送時出現錯誤該如何修改,因紮吉不得不三番五次拍打他的頭迫使他安靜下來。
講完了一個案子之後大家陷入對新事物熱切的討論之中,大多數時候都是因紮吉在發表見解,維埃裡在搗亂,內斯塔適時轉移話題或者激化矛盾,RUI微笑著傾聽。
皮爾洛又開始昏昏欲睡,托蒂仍然在紙上劃著什麼,內斯塔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過去,兩個人小聲地交換著意見,似乎出現了什麼分歧,到最後聲音都變得很大。
“好吧桑德羅,你不相信就算了,那紅外機關槍的掃射範圍真的怪透了!訓練用的一直都是二十碼警戒線,我敢保證當時我沒進入範圍,感覺就像是人為操縱的玩意一樣!”
“讓我考慮一下……”內斯塔皺眉思索三秒鐘,動作略為誇張地拍掌,“嗯……我得出的唯一結論是你被誰感染了被害妄想症。”
“被誰?桑德羅?”因紮吉轉身,“被誰感染了被害妄想症,嗯?”
內斯塔嘴角抽搐,立即停止話題,低聲嘟囔著你這表現已經能說明問題了PIPPO。
一直躺著的RUI突然插話,“其實關於那個紅外機關槍,弗蘭,我剛剛想起來,我在一本軍事雜誌上曾經見過,遠程人為操縱的確有可能,但是要看裝彈的數量和觸發時機,總之很複雜我也沒有看懂,不過,既然我們遭到了伏擊,內鬼還是國際刑警的教官,多懷疑一下也是好的。”
“但是毫無意義。”內斯塔攤手,“就算那些裝置有問題,也早就在昨天的時候被拆了……前提是除了那個黑人女人之外還有其他的內鬼,當然也可以把所有事情都栽贓到死人身上……還有一個問題,我認為我們並不是他們的第一襲擊目標,至少不是我們三個,組長莫名其妙給我一下手刀這件事情我現在還想不通。”
皮爾洛昏昏欲睡地嘀咕著,顯然是組長,你們沒發現他上一次去總部開會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接到過大案子,全都是零零碎碎的不是當保鏢就是端淫窩要不就是報告會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要不是當保鏢的時候碰巧倒黴遇到那個內鬼弗蘭進了醫院,我根本就一點血都沒見過;你們整天還是一樣跑案子沒覺得怎樣,我在辦公室要閒得發黴了,RINO他們說組長一定是得罪人了要被雪藏,呃,這個詞用的對麼?
魯伊科斯塔頓時變了臉色,“保羅從來都沒有說……天啊我怎麼也沒看出來這一點……”
“RUI你那一段時間整天掛著黑眼圈,不是忙著整理那些心理變態的稿子麼……”皮爾洛打了個哈欠,“我以為你們都清楚呢……”
保羅·馬爾蒂尼你個混帳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