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努力幫忙想辦法,你哪能這麼輕鬆地飛速進步。
這貨果然還是太飄了。
如果有一點點成績就自得意滿,之後還怎麼繼續進步、順理成章把她淘汰出局?
姚邊涼看了牧陶之一眼,忍不住道:“你這次的狀態的確很不錯,但還是有刻意表演的痕跡。尤其是肢體語言方麵,並不自然。”
牧陶之卻是不以為然:“華導都說我這次演得好,你倒是還教訓起我來了?”
他撇了撇嘴,用一種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姚邊涼:“你不會是嫉妒我演技提高得太快,所以說風涼話吧?”
姚邊涼:“……”
大兄弟,腦子有病就去治吧。
不要諱疾忌醫啊!
牧陶之見姚邊涼沒有說話,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唇角揚起一抹弧度,似乎胸有成竹:“不用擔心,等我再努力幾天,肯定能表現得比你更出色。”
這話倒是姚邊涼愛聽的。
她點點頭,鼓勵地拍了拍牧陶之的肩膀:“行吧,那我等著。”
兩個小鮮肉的進步都很大,但距離超越她,還有著十萬八千裡的遙遠距離。
姚邊涼想,是時候開啟她的下一步的計劃了。
——————
當晚,練習室。
姚邊涼坐在桌前,麵前是一本攤開的筆記本。
紙張上羅列著兩人在表演過程中的失誤,以及應該如何進行改進。
此時,整棟樓的人都已經走完了,就連何晏寧和牧陶之也早早離開。
為了避免露餡,她也隻能趁著兩人離開的時間再整理這些內容。
昏暗的燈光下,姚邊涼獨自坐在桌前,光線投射在她身上,落下一片陰影。
這兩天加班加點,她不僅要操心自己的戲份,還要替牧陶之、何晏寧這兩個豬隊友想辦法,難免有些心力憔悴。
就比如今晚,她要將兩人今天演得不好的地方一條條列下來,然後做出細致批注,讓華導明天教給他們。
這對姚邊涼來說,無疑是極大的工作量。
“第三段的這句話,牧陶之說的節奏不對勁,需要改一改。”
“第九段,這裡的肢體動作不太好,需要修改一下。”
“第五段的這個地方,何晏寧雖然已經改了很多遍了,但表情還是太過僵硬。他可以想象自己親人去世後的場景,應該就能把這一段演繹出來了……”
姚邊涼寫完幾條後便停下來,重新掃視一遍之前的內容,整理思路。
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漢字,她不由得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她覺得,自己的精力快要嚴重不足了。
……
與此同時,另一邊,牧陶之與何晏寧兩人去而複返,正往練習室的方向走來。
“唉,都怪晚上精神不好,我都忘了拿寢室鑰匙。”牧陶之嘀嘀咕咕著抱怨。
開不了寢室的門,他們隻能原路返回,過來拿鑰匙。
何晏寧沒有說話,隻是憂傷地加快腳步。
今天晚上,他們寶貴的睡眠時間又要減少了。
兩人一路走到門口,這才發現練習室裡依舊亮著燈。
“姚邊涼居然還沒有走?”牧陶之有些驚訝。
房間內亮著燈光,姚邊涼似乎太累了,此時正趴在桌子上淺眠,
她的麵前是厚厚的本子,全是她做的筆記。
牧陶之咬牙:“我還以為她離開的時間和我們一樣呢,沒想到,她居然背著我們偷偷在卷!”
何晏寧望著姚邊涼趴在桌上的背影,眉頭微蹙:“這都已經淩晨一點了,她這麼晚睡,身體熬得住嗎。”
“咱們這幾天演技進步神速,她肯定急了,”牧陶之篤定道,“否則,她怎麼可能大晚上不睡覺,還在這兒暗中努力?”
牧陶之看著姚邊涼的身影,雙手微微握緊。
這姚邊涼,果然是想放低他們的警惕心,然後暗中努力,在同台PK的時候把他們狠狠地踩在腳下。
何晏寧沉吟片刻,也覺得牧陶之這番結論有理。
他不由得有些牙疼。
姚邊涼這位選手,當真是他見過的最用功的演員了,沒有之一!
他真的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總有無窮多的精力。
和這種人分到一個小組,真是非酋到了極致。
“說不準,她這會兒正在研究針對我們的辦法,想辦法壓戲,讓我們無法正常發揮。”牧陶之想了想,又揣測道。
何晏寧搖了搖頭,低聲開口:“行了,這和我們也沒什麼關係。咱們拿了鑰匙就趕快撤吧。”
時間已經很晚了,兩人都有些疲憊,隻想早點趕回宿舍休息。
他們都沒有沒有吵醒姚邊涼的意思,放輕腳步,徑直往落在室內的鑰匙而去。
也許是出於好奇,在路過姚邊涼的時候,牧陶之的視線微微一轉,落在了姚邊涼身前的桌子上。
正中間的位置,靜靜躺著寫滿了文字的筆記本。
這就是她暗中琢磨的東西?
牧陶之心裡默默嘀咕著。
不得不說,姚邊涼寫得一手很好的行楷。字跡清秀而工整,筆鋒隱隱透著幾分銳利,雖然文字很多,但卻絲毫不顯得雜亂。
本子的一角微微翹起,紙張有些淩亂,顯然是經常翻看、書寫後造成的結果。
牧陶之隻是隨意地掃了一眼。在昏暗的燈光下,密密麻麻的文字不甚清晰。
不過,那幾條用紅筆標注的重點部分卻是十分顯眼。
當看清上麵的內容後,他的目光忽然一凝,腳步也頓住了。
等等,她寫的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