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耳朵都紅透了。
擋不了幼崽的嘴,他隻能求助於自己的伴侶:“阿力……”
白杬笑意微斂。看著已經被阿力叔擋住了身子的夢。
他搖搖頭,一副老成樣子:“狗糧都吃飽了。”
“狗糧是什麼?”草掌心托著魚鉤給白杬看,順帶毫不掩飾自己的求知欲。
“草也厲害!”
“狗糧,就是阿力叔跟阿夢叔給的吃的。”
草懵懵然。
“嗷。”
白杬嘻嘻一笑,直起身摸了摸草頭上的狼耳朵。“乖哦。”
“哈哈哈哈……”明明是幼崽,還要學成年獸人。又乖又成熟的,惹狼發笑。
草臉上漲紅。“阿杬,你才是幼崽。”
“幼崽不可以摸狼耳朵嗎?”
草被他一句話堵住,默默點頭。
好吧,幼崽可以摸。
*
嘻嘻哈哈到下午,太陽往山下去。
魚鉤雖然磨製得慢一點,但是現在的數量已經夠狼手一個。可阿山幾個叔叔還沒回來。
白杬坐不住了,頻頻站在山洞處往外麵望。
其餘的狼看了心中暖洋洋的,嘴角牽著溫柔的笑。
他們黑狼部落的小幼崽才是最乖的,知道關心狼了。
“阿杬,快回來,那邊冷。”
“阿山馬上就回來了。”
“天黑之前一定回來。”
“對,快回來坐著。”
白杬望了半天,一個影子都沒看見。
他走到火堆旁,裡麵的水沸騰,煮著沒多少肉的骨頭。
出去奔忙了一天,阿山叔他們肯定特彆餓了。
白杬坐在自己的窩裡,背靠著曜。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曜現在骨頭有點硌人了。
剛坐下,其餘的狼動作頓住,狼耳高高豎起。
白杬有樣學樣,細聽。
有聲音!
“看吧,我說他們快回來了吧。”
白杬噌的一下站起來,急吼吼地想往山洞去。
曜爪子按著他,“阿杬不動,會擋著路。”
白杬立馬乖乖坐下,隻一雙靈動的眼睛望著外麵。
腳步聲越來越近,剛剛還覺得挺遠的,不一會兒,洞口的雪花濺起,接著是狼的喘息。
回來了!
“樹,快讓他們進來喝點熱湯。”白杬立馬道。
“嗷!”
樹回到自己的崗位上,拿起勺子。
其餘的獸人立馬將阿山幾個的碗拎過去。
白杬動了動,曜這是才鬆開壓著他的爪子。
五頭大黑狼在外麵甩了甩毛毛,接著吐著舌頭爬進了洞裡。整齊劃一,趴了一排。
大家將已經盛好了骨頭湯的碗放在他們的跟前。
“慢慢喝,喝了還有。”丘晃晃悠悠地出來,看了眼外麵的東西,誇讚似的摸了把自己兒子阿山的腦袋。
這事兒辦得漂亮。
阿山氣喘籲籲:“阿杬,去看看外麵的草可不可以用?”
白杬此刻已經摸到了那用藤蔓現做的拉車上。
去的時候隻帶了兩架拉車,回來的時候卻多了三輛。
手裡的草應該是被浸泡了許久。
外麵的一層皮融爛了,原本的顏色早已經褪去,也看不出以前長個什麼模樣。
不過這草與自己以前見過的麻相似,纖維極好。
整整五個大的藤蔓拉車,怪不得幾個阿叔都累成那樣。去就算了,回來大家都拉著東西還不能交替著來。
著實辛苦。
白杬狠狠點頭:“這草應該可以,阿叔們真厲害!”
曜看他在外麵站得久了,起身出去。
在白杬迷茫的眼神中矮下身去,脖頸將少年勾著趴在背上。
“抓好。”
說著,緩緩起身。
白杬立馬捏著他的毛毛,怕弄疼了,又立馬蹬著腿兒調轉身子抱著他的脖頸。
以前曜都是人形抱著他,現在頭一次坐狼,新奇得不行。
進洞之後,白杬還趴在他身上不願意下來。
熱乎乎熱湯下肚,五頭狼緩了過來。
外麵的拉車上裝的草有小卡車那麼多,像五個草垛擺放在外麵。
“阿叔們,怎麼拉那麼多草,兩個其實都夠了。”
其餘累慘了的四頭狼看向山。
山麥色的臉上掛著憨憨的笑,“那不是怕小阿杬會不夠嘛。”
“下次可不行這樣,身體最重要。”
“知道了。”
“我們聽阿杬的話。”
白杬笑得嘴角快咧到耳根,“不過還是謝謝阿叔們!”
“阿杬喜歡就好。”
其他獸人紛紛想:等有空了,再去拉他個十車八車的回來,讓阿杬開心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