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來了! 正朝著他好奇張望的賀清心……(2 / 2)

主要是看帥哥。

各種類型各種風格,還挺全麵的。

兩方人馬對峙了片刻,對方站出來了一個人,是他們當中身材最好腿最長的一個,長得也是英姿颯爽,哪像什麼魔族?簡直像一個將軍。

他手中拿著一把帶刺的骨刃,直指這邊一群修士說道:“把人留下,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謝軒然根本沒接對方的話,一張冷麵如雪塑冰雕,手中悲鳴劍出鞘,嗡嗡聲霎時間傳遍空中,猶如滾滾雷鳴。

為首的那個魔族,感知到謝軒然的滾滾戰意,不再多廢一句話,對著身後的眾魔族做了一個手勢,一群人立刻腳踏黑霧,朝著馬車這邊衝了過來——

謝軒然他們自然也是悍然迎了上去——一時間天地變色日月無光!

劍光在黑霧之中不斷閃爍,仿佛銀色的白龍在黑雲之中穿梭嘶吼。

賀清心趴在車窗邊上,看得十分來勁兒,一會兒白光刺目火樹銀花漫天星碎,一會兒濃霧滾滾黑雲壓城城欲摧。

不過很快黑雲越發的濃鬱,白龍能夠露頭的時間越來越少。

對方不斷地朝著馬車這邊突破,修士們也全部都回防,圍繞在馬車周圍借助著馬車上麵的符文陣反擊,對方反倒是一時之間難以寸進。

精彩精彩!

賀清心抓過一把瓜子,一邊看一邊嗑瓜子,催促腳下的賀喜:“害怕就躲到座位上麵去,用毯子把腦袋蒙起來睡一覺!”

結束還得一陣子呢。

謝軒然激戰正酣之時側頭,竟看到賀清心還沒有縮回去,半個身子都探出馬車車窗,心中不由震驚。

人人見魔族而色變,她不光不害怕居然還要從車裡爬出來看嗎?

她不會是想跑吧?

是否有魔族私下聯絡了她?!

謝軒然回頭,一手提著劍,飛身到馬車旁邊,另一手按住賀清心的肩膀,把她給往馬車裡麵塞。

“回去!”謝軒然恐嚇,“劍光亂飛恐傷你性命!”

賀清心一聽就知道他在扯淡。

這馬車上的陣法能抵抗的攻擊難以估測,她隻要人在馬車裡,沒有人能傷得到她,打成這樣馬車車頂上蹲著的白鶴也好好的,還在彼此順毛呢!

動物的直覺是最敏銳的,如果不是絕對安全的環境,它們怎麼可能那麼悠閒自在?

“你不好好打仗你扒拉我乾什麼?!”

賀清心不肯從馬車車窗旁邊離開,她還覺得視覺受限呢,這車上的符文重重疊疊,全部都是謝瀾親手設下,就算那群人都殺過來砍馬車,那也能頂到謝瀾來救援。

她趴在車窗上看兩眼怎麼了?!

怎麼這麼煩人非得扒拉她。

“你回……嘶!”

謝軒然低頭一看,自己手背上被撓了兩個血道子。

賀清心手指還是爪子的樣子,見謝軒然滿臉震驚看著自己的手臂沒有防備,又朝著謝軒然的脖子上麵抓去——報“一推之仇”!

謝軒然反應極快地躲開,深深看了賀清心一眼,同伴們都在艱難抵抗,他不可再耽擱,立刻揮劍加入戰局。

打鬥越發的激烈,這一片天幕方圓幾裡,除了劍光如雷光一樣閃爍,簡直看不到一絲的光亮。

幸好馬車裡麵有長明燈。

賀清心趴在車窗的地方又看了一會兒,沒看出他們再打出什麼新花樣,他們結的陣法賀清心也看不懂。

反倒是黑暗男模組那邊因為武器都不一樣,倒是有一些花樣出新,不過看久了也沒意思。

按照劇情可能還得打上好久呢,賀清心從窗邊離開,一回頭就看到賀喜真的上馬車座位上,用毯子把腦袋蒙住了,撅著個屁股。

也不怪她害怕,此刻馬車可是懸停在天上的,而且賀喜年歲很小,膽子也很小,來的可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魔族呢。

賀清心隔著被子拍了拍小姑娘後背,安撫她的情緒。

然後覺得自己的喜服實在是太礙事兒了,寬大拖地,索性就把腰封給解了,把外衣脫下去扔在腳邊上,也跑到寬大的座椅上麵躺著。

從儲物戒指裡麵摸出了一個話本子——也就是這個世界的小說。

外麵嗖嗖嗖咻咻咻都是劍光亂掃的聲音,還有符文陣被激發的嗡嗡聲響,這些全部都成了伴奏。

賀清心翻動這本古代小說,找到自己做的書簽位置,配合著伴奏津津有味地看著。

不得不說比起現代世界各種和諧,各種管控,古代小說可是要精彩多了,隻有賀清心不敢想的沒有人家不敢寫的。

而且關鍵的地方還配插圖!

誰能懂啊家人們,兩個主角入洞房的時候,言語描寫多麼讓人酣暢淋漓就算了,還配插圖哈哈哈!

插圖也是畫得惟妙惟肖,賀清心反複研究了許久,嘖嘖嘖個不停。

突然間外麵隱約有人喊了一聲:“宗主來了!”

而後隻聽一聲劇烈的轟然聲響,馬車又狠狠搖晃了一下,賀清心剛掏出來的一盤瓜子全撒在地上。

緊接著外麵的陰雲被通天徹地的劍光撕破,刺眼的劍光順著馬車車窗刺入,把賀清心手裡的畫本子一角活活給削掉了!

賀清心猛地坐起來,朝著車窗外麵看去,一片白光差點刺瞎她眼睛。

她連忙捂住眼睛,緩了片刻之後再度小心翼翼睜開,外麵的白光已經散去,黑霧也消失無蹤。

盛日的烈陽和碧藍如洗的天空重新顯現。

而那群魔族像下墨魚餃子一樣,劈裡啪啦地從半空之中往下掉,伴隨著一些“呃呃啊啊”的背景音,非常的有喜感。

賀清心站起身,重新走到了馬車的車窗旁邊。

她看到背對著馬車的一個人漂浮在半空之中,一身法袍像是裁了白雲清風縫製,在陽光之下翩躚飛舞;一頭長發如同瀑布一樣飛瀉而下,隨著長袍漫卷浮動。

他漂浮在那裡給人一種非常強烈的不真實感,仿佛他眨眼便要飛升而去,又仿佛它隻是天際投到人間的一個虛影,如同一場盛大的海市蜃樓,能看到卻抓不住。

一群修士全部都禦劍聚到這個人的身邊,卻又不敢離得太近,紛紛持劍拱手。

“我等護送不力,還要勞煩宗主親自出山,請宗主降罪!”

謝軒然帶頭跪在佩劍之上,對著那個人請罪。

那人自從出場之後,手中連劍都沒有拿,袖口都沒有抬一下,那群魔族就全部被擊退了。

他分明是尋常人的身形,隻是稍微高大了些,卻像一尊通天徹地的神像,不言不動卻威嚴無儘,令人隻是看著他的背影呼吸都變得凝滯。

謝軒然跪地請罪之後,這尊神像終於動了。

隻不過他沒有去看向謝軒然,也沒有理會自己周圍圍著的一群修士。

而是慢慢轉過頭,穿過天際投射在空中的金芒,和此刻趴在馬車車窗旁邊,正朝著他好奇張望的賀清心對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