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有的執行者運氣不好,剛執行任務第一天就在戰場上被馬踩死了,有的當晚就被攻略對象毒死,還有的沒挺過閹割痛死了。】
花虔:“閹,閹割?”
【是啊,那個人穿成了剛進宮的太監,結果挨了一刀太疼了沒挺過去。】
花虔:“……”
聽到前輩們的悲慘事跡,花虔忽然心裡有了些安慰,她好像也不是死得太難看。
衣服又裂開一道,花虔決定在生命的最後做回自己,放飛自我。
她深吸一口氣,氣運丹田一聲吼。
“唐瑾你他媽個小王八蛋,你娶老婆是母夜叉,不孕不育兒孫滿堂。心肝都被狗吃了吧,老娘人美心善小天使,造了什麼孽這輩子讓我遇到你!彆人屬牛屬龍屬兔子,你屬黃瓜的,欠拍!我祝你喝水嗆鼻孔,上茅房沒廁紙,占著茅坑拉不下屎!”
花虔小時候和哥哥相依為命,什麼人沒見過,什麼難聽話沒聽過,耳濡目染也學到不少。
如今一口氣全罵出來倒也爽快。
“刺啦——”一聲,輕紗最終裂成兩半,她閉著眼睛從半空墜下,等待著一切的結束。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花虔感到身體一晃,猶如輕盈的蝴蝶一般飛起。
猛地睜開雙眼,一張清俊的麵容出現在眼前。
唐瑾將她放到地上,勾起嘴角輕飄道:“魚姑娘這是什麼眼神,沒想到在下會回來嗎。”
花虔:“……”
她剛才罵人的聲音應該……不算大吧。
片刻之間生死兩極反轉,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一樣,花虔的小心臟也有些受不了。
最重要的是,唐瑾應該沒聽到她方才罵他的話吧,不然她現在應該比死還淒慘。
悄悄瞧了一眼麵色如常的唐瑾,花虔琢磨著應該是沒聽到,心下安穩不少。
她頓時撩了撩耳邊淩亂的發絲,麵色蒼白卻又含著感激動情道:“多謝唐公子出手相救,魚虔真是不甚感激。”
說著還擠出兩滴眼淚,柔弱的捂著心口輕泣。
唐瑾唇畔微揚輕笑一聲:“舉手之勞而已,走吧。”
花虔順從的應下,剛剛抬腳,就見走在前頭的唐瑾仿佛不經意的輕描淡寫道。
“小天使是什麼,在下好像從未聽說過呢。”
他笑吟吟的回頭望向花虔:“魚姑娘知道嗎?”
花虔:“……”
他聽到了!
一時之間,花虔覺得這張溫潤如玉的臉龐比懸崖下的鐵刺還要恐怖。
她腦海中一片空白,可也不知道唐瑾到底聽到了多少,隻能裝作聽不懂他說的話轉移話題企圖蒙混過關:“咦,這牆上怎麼都是箭羽。”
出口窄道的牆上插滿了箭羽,一看就是經曆過一場大戰。
唐瑾不緊不慢的搖著扇子:“應當是前人設計的機關,不過魚姑娘不用害怕,前麵的機關都已經被在下破壞了。”
方才他將整個地牢逛了一遍,順便試驗了下所有的機關,這才花了些時間。
花虔聽到這話更害怕了……
她費儘心思籌劃這一遭就是為了上演一出英雄救美,這下機關全被美人給破壞掉了,她這個英雄還演個屁。
小說裡拯救黑化男配不都是女主舍身相救,然後就收獲一隻粘人忠犬嗎,怎麼到她這就不按套路出牌了呢。
花虔瞧著紮了滿牆滿地的利箭,艱難的扯了扯嘴角:“唐公子真是,武功蓋世。”
“魚姑娘謬讚了,在下雖然武功造詣尚可,但卻孤陋寡聞,比如說這天使兩字,之前便從未聽聞。”
唐瑾停下腳步望向花虔,他嘴角微揚,麵目和善,眼中似乎滿是好奇。
“不知魚姑娘可否為在下解讀一二。”
然而他手中的折扇上,薄鐵刀片已經儘數彈出,離花虔的喉嚨隻有一寸,隻要她稍稍一動,刀刃就會刺穿她的喉嚨。
花虔無法再欺騙自己,她確信唐瑾一定是聽到了自己罵他的話。
方才救她一命隻是唐瑾的好奇心在作祟,想要知曉一個答案。如果她的回答讓唐瑾不滿意,那麼花虔完全相信唐瑾會毫不猶豫的割斷她的喉嚨。
現在她必須要編一個能讓唐瑾對她感興趣的故事,否則她的結果怕是會比摔下懸崖更淒慘。
她一臉嚴肅:“既然你已經發現,那我就不瞞你了。”